“可是這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你總要有個先來后到的順序吧!”
“不如分享,我們一起看!”
兩人倒是各自拽著那古籍的一半,經(jīng)羽現(xiàn)在說話也是較之前硬氣的多。
時天聽著他的意見,倒是也沒什么多說的。
“那行,就一起看,不過你先放手,我來打開?!?p> 經(jīng)羽也是干脆,立馬就放開了手。
時天倒是還拽的用力,被他這么瀟灑一放,立馬往后退去。
不過對于她而言,這樣的情況并不是無法控制,正欲踏地支撐,卻先是感覺手掌傳來溫度。
她抬眼看去,只見著經(jīng)羽正拉住了她。
“你小心點?!?p> 經(jīng)羽輕聲提醒。
時天撇撇嘴,甩開了他的手。
“不用你假意提醒,自己放手放的干脆,不考慮其他人,還在這兒假裝好心。”
時天嘟囔著,懶得和他說,只隨意的打開了那本古籍。
泛黃的書頁一翻開,便嗅到內(nèi)里有些濕潤陳腐的味道。
字跡已然一些模糊凌亂,但是不影響閱讀。
只見著上述著古時神話傳說中的各種獸物。
念的出名字,也有念不名字的。
時天有些不耐,就等著翻看到那九頭鳥的部分。
經(jīng)羽卻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能不能慢慢看,前一個是什么我都沒看清呢!”
“你自己看的慢,怪我咯?”
說著時天又繼續(xù)翻看了起來。
正當(dāng)她郁悶的時候,那書頁上突然展現(xiàn)了一個生有十只人頭,伸著長長的脖子,卻獨有一只身體的神鳥。
那人面各有不同,男女老少皆有,倒是各有特色。
“十頭?”
時天定定的看著那畫,心中一陣奇怪,不是九頭鳥嗎?
她快速的翻看了剩下了,再沒有類似的畫,她只好念叨著也許就是這個。
只是再翻看回來時,她卻找不到任何關(guān)于這只獸的信息,有的只有那幅畫而已。
“不對啊,不是都有記錄的嗎?”
時天在前后又翻看了一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只見著畫面之后的一頁,被人直接撕去了,還能見著那余下的紙張痕跡。
她正奇怪,卻是見著身側(cè)的經(jīng)羽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是你?”
經(jīng)羽頓時驚恐萬分。
“什么是我啊?”
“是你撕走的,你也要這一頁的內(nèi)容,所以故意的?”
經(jīng)羽連忙退后一步。
“天地良心,恩公你要是不喜見我,直說便是,不必用這些借口?!?p> 時天卻是不信,直接朝著經(jīng)羽就是一掌,“把那一頁的交出來?!?p> 經(jīng)羽只得抬臂抵擋。
“當(dāng)真不是我?!?p> 時天又是一掌接著打了出去,正是朝著經(jīng)羽的胸口處。
經(jīng)羽一個旋身,退開了有三米之遠(yuǎn)。
兩人分立在兩側(cè),頗有劍拔弩張之勢。
時天臉色忿然,經(jīng)羽倒是坦蕩。
眼見著時天又要出招,卻見著門口忽而起了風(fēng)來。
屋中的書頁紛紛卷起,“嘩啦啦”的響動起來。
“書中的缺頁是收集來時便沒有了的,不必如此大動干戈,小天,經(jīng)公子什么也交不出來,還不停手?!?p> 時天看去門口,說著話的正是遲來的了緣。
她看著了緣來了,頓時有些心虛,于是將手里的古籍往身后藏了藏。
“無須再藏了,我料到你會來這里,只不過是不確定哪一天罷了。
本來以為我以后每日都來探看一下,卻不想你倒是今天就來了?!?p> 時天有些驚愕的看去了緣。
“老大,你,你知道我會來?”
“老三說,那日告訴了你一些事情,提到了遇安寺,我就猜到你會來的。”
時天有些低落,“你都知道啦!”
她悻悻的將剛剛藏著的古籍拿出來,表情很是失落。
“這書中提及的九頭,實則是未曾被射掉一頭的。
傳聞九頭鳥又稱鬼車,九頭九面,人面鳥身,周朝時期被人視為不詳之鳥,后被周公旦命令射殺,卻只是除去了一只頭罷了。”
了緣雙手合十,細(xì)細(xì)道來。
時天卻是皺眉,“這么殘忍?”
“又說九頭實為九鳳,與尊龍為華夏兩大圖騰,不過真真假假無從考究?!?p> “不知好壞,那我們找他,到底是要對付他,還是要保護(hù)他啊?”
時天雖然是問了緣的,可是眼神卻時不時的朝著經(jīng)羽看去。
經(jīng)羽在一旁很是不自在。
“且看造化,怕是要等到尋到了才能定論?!?p> 了緣未曾給出確定答案,時天也只好無奈點頭。
“既然你今日來了,我正好有事情要交予你去辦?!?p> 時天又轉(zhuǎn)頭看著那手中的古籍,想著再尋點什么有用的東西,至少可以證明眼前的經(jīng)羽和這九頭有些關(guān)系才能確定是保護(hù)他,還是要對付他吧!
卻是聽著了緣在一側(cè)突然提起這般的話來。
時天連忙收了古籍。
“老大盡管吩咐。”
“經(jīng)公子的體質(zhì)的確特殊,而且體虛易被邪魔侵身,所以須采的一味藥引,做了藥丸長期服用才能調(diào)理?!?p> 聽著了緣的話,時天不由的眨巴著眼睛。
“老大,你不是要告訴我,這藥引得我去采吧?”
“嗯,不僅如此,你還得帶上經(jīng)公子一起去?!?p> “啊?”
“???”
時天和經(jīng)羽都是一愣。
“老大,為什么呀?”
“是啊,大師,我就不去了吧!”
了緣卻是絲毫不予考慮。
“你幫他,自然也要隨時注意他的變化。
而你,既然小天幫你,你不是應(yīng)該也陪同她一起嗎,不然你真就心安理得等著?”
時天聽著了緣的話,閉眼便是想到經(jīng)羽拖她后退的場景,她不由的搖搖頭。
“不行不行,他肯定會幫倒忙的。”
“恩公,你畢竟是幫我,若是讓我在家候著,卻是讓我有些心中難安,我保證不插手,只安靜看著?!?p> 經(jīng)羽倒是不想了緣為難。
時天甩去他一個白眼。
然后便把那古籍往書架上一扔,很是不樂意的離開了。
“哎,恩公……”
“她叫時天,不必整日恩公恩公的喚著,聽著讓人壓力倍增。
隨她去吧,明日一早啟程,你們一同去五蒼山?!?p> 說著了緣倒是悠閑了起來,去了書架又拿起那本古籍,然后仔細(xì)的放好。
經(jīng)羽看著時天氣呼呼的背影,心里也是一陣郁悶。
時天一邊往外走,一邊踢著急院子里的小石頭。
“這經(jīng)家少爺才認(rèn)識幾天啊,老大就這么緊張他了,還給他采藥引?
哼,我不知道老大怎么想得?!?p> “唉,小施主,你怎么進(jìn)來了?”
時天正發(fā)泄著,卻看著那小和尚突然湊了過來。
還一臉驚慌的樣子看著她。
時天撇了他一眼,“你們這院墻也不高,我隨便一躍就進(jìn)來了,不行嗎?”
“啊?那,那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侩y道你是毛賊?”
“大白天,敢露面,還敢明目張膽偷東西的毛賊,你見過嗎?”
時天繼續(xù)白眼。
那小和尚倒是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倒沒有,不過要是施主真是那樣的毛賊,那小僧就是見過了?!?p> 時天聽著這話,也只得心頭一梗。
不過她也懶得和這小和尚叨叨,沒再理會那小和尚,便大搖大擺的出了遇安寺。
那小和尚也不問問有無東西丟失,便看著人就這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