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p> 了緣點頭,見著顧子逸還被喬老三扣著,易如練約莫也是少見剛剛那架勢,竟是有些發(fā)愣的站著。
付塵這才沉聲朝著顧子逸搖搖頭。
顧子逸又慢慢站直了身子,幾分蠻橫的對著易如練的殺氣也漸漸收回。
喬老三肩上還扛著經(jīng)羽,這才收回了手,更覺不耐得瞥了顧子逸一眼。
“早前怎生不見得你去對付那些鼠妖,倒是到了這地兒竟是惹出這么大的是殺氣來。”
說罷,他又看去易如練。
“是如柳讓你們來的?”
易如練這才回神,一手還提著那布袋子,而后朝著喬老三幾人拱手回道:“是。自各位大師出行的第五日,家主便要我們來此地助大師們的一臂之力?!?p> 易如練說話間,剛剛跟在她身后的幾人也迅速跟來。
此時都已經(jīng)站定在易如練身邊。
易如練繼續(xù)道:“只是我們來的那一日,并未見得各位大師的蹤跡,村中的院子也是錯落有致,我們幾人也是有些恍惚?!?p> “你的意思是你們來時,這無顏村的村落還未曾消失?”
了緣立馬揪住這其中的疑點詢問道。
易如練點頭,“不錯,而且我們在尋找各位大師的路上,見著一群找不到方向的衙役,將他們的禁錮解除后,他們說你們?nèi)チ水敃r的一處廣場的方向?!?p> “那那位蘇大人呢?”
喬老三是跟這位蘇大人杠上了,倒是立馬追問道。
易如練又是眼神明媚,“哦,我們一行去了廣場,正巧見著那位蘇大人同兩位衙役一起在廣場中央的一棵樹下繞圈,也是入了幻境之地。
我們的人將其解救后,已經(jīng)早早的送著他們回去了?!?p> “那位蘇大人沒有說其他什么了?”
陸萍兒倒是在一側(cè)臉色冷冷的問了一句,她可是記得那位蘇大人打著替百姓行事的幌子,不過是想要獲得一顆妖心的事情呢!
易如練聽聞卻是眼眉微轉(zhuǎn),“只提到說你們幾位一定還在這無顏村中,其他,倒是沒有什么。
不過因為那位蘇大人嘴角一直抽動,所以沒問幾句,他便要趕著回去診治,所以我也沒有多問。
派人送他們回去后,又傳來家主之意,說要尋到你們才能回去,這才在此處徘徊?!?p> 易如練在幾位大師中來回流轉(zhuǎn),也算是將事情講說了個大概。
倒是了緣凝眉。
“那你們可知道,為何這無顏村會成了這番模樣?”
易如練回頭看去那已經(jīng)是一方草地隱青的無顏村,只余下那村口的一間院子看來頗為的孤單落寞。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到哦:“此事說來話長,不若我們邊上路邊言說吧!”
喬老三聽著這話第一個不服,直接把肩上的經(jīng)羽就要一扔,幸得段也在旁側(cè),一把接住了經(jīng)羽,才讓這經(jīng)家少爺幸免于難呢。
于是看著喬老三一個跨步到了易如練面前。
“說來話長你就長話短說嘛!
這如柳培養(yǎng)的人才什么時候這么磨磨唧唧的了,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們又能遇見些什么事情啊,還說來話長呢!”
喬老三那廝明白著扛著經(jīng)羽有些累了,所以才用的這法子把經(jīng)羽轉(zhuǎn)交給了段也,還不知道丟面子。
倒是讓易如練一臉疑惑了。
“幾天功夫?大師是糊涂了?”
易如練回問間也是有些不確定的看去身后的幾人,跟著她的人也是奇怪的竊語起來。
喬老三輕笑一聲,那胡子一晃一晃著,“你說誰糊涂都行,就是不該說我糊涂。
雖然我們在那虛無空間里沒有時辰的參照,可是我這肚子不會騙人??!
我們出來后,我肚子里的感覺還算半飽,不算太餓,能是多久,兩天都不能再多了。”
比著兩根手指,喬老三說的理直氣壯。
卻是聽著易如練有些跳腳回應,“兩天?大師,我們守在村口看日出日落計時,家主讓人送來了六次食物和水,你說你只在此待了兩天?
我們可是尋了你們整整一月有余呢!聽聞家主近日因擔心各位安危人都瘦了一圈,我看還是趕緊回去,好好捋捋這事兒吧!”
此話一出,幾人這才心中疑惑不解。
路上易如練也同了緣幾人說上兩句,不過并沒有提及那些她口中說來話長的事情。
眼見著落日就要消失,他們腳程極快,終于也在完全天黑前到了弈城城門前。
入了城門,顧子逸同付塵也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此程。
同了緣幾人拜別后便離開了。
兩人從那城門側(cè)邊而去,很快便隱入在夜色里。
這邊了緣一行人往城中而行,喬老三早沒有扛著經(jīng)羽,自然一身輕松的罵了一句。
“大哥,付塵顧子逸師徒也忒不要臉了吧。
咱們帶了他們一程,他們還真是把咱們當做護衛(wèi)了?。?p> 明知道這前有小天險些被妖化,后有經(jīng)家少爺為保護咱們重傷,他們倒好,除開引路之外,什么事兒沒干,還差點打傷我們的人。
這會兒倒是走的瀟灑啊,你說他們這么沒皮沒臉怎么沒把他們臊死??!”
喬老三說話間,腳下也是一陣風,倒是沖在了最前頭。
只是沒多走幾步,他又折回來了,然后湊去了緣身邊問道:“這回總是不能再把經(jīng)家少爺給直接送回去了吧!”
了緣淡然眸子,“自然,等到治療完畢,再送回不遲,屆時正好再同那位蘇大人好好詢問一番?!?p> 了緣倒是早就打好了算盤。
喬老三這才嘴角一笑,然后繼續(xù)走在最前方去了,朝著的方向正是蘭香院。
……
天空正是紅霞絢爛,彩云飄渺。
微風正呼喚著蒲公英的種子在四處落腳,路過的蝴蝶咋呼著翅膀努力的在風中保持平衡。
可見那青草茵茵,整個天空都甜意十足。
時天感覺自己像是在哪空中漂浮著,她看著四周因風而微微搖動的樹葉,有刷啦啦帶著律動的響聲。
可是她這般的漂浮卻是不真實的,似乎隨時可能掉落。
她正這么想著,便是見著那青草茵茵的地面,忽而一片片黑壓壓的人群靠近。
那人群中還有幾只人臉獸身的妖物,讓她看的十分清楚的是一只面容嫵媚,卻有著蜘蛛身體的妖物,她看的心驚,卻是無法擺脫此時的困境。
她只能這般高高的飄搖著,像是沒有依靠的定格在一個牢籠中。
她低頭看著那些人和妖物,看見有人張口說話,卻是一句也聽不清。
時天歪歪頭,正在分辨此時的場景是別人的記憶,還是自己的一場夢境,忽而看著那人群中射出一只箭來。
箭速極快,她還未曾反應,先是感覺身體一僵,仿佛那箭穿透了自己的身體,而后她便忽而看著那天空在她眼前墜落。
很快她便是眼前一黑,她猛然的睜開眼來,只見著蘭香院她房間屋頂上一只紅綢飄帶搖搖擺擺。
這本來是之前中秋佳節(jié)時,系在柱子上的紅綢,因為她救過那掛著大紅燈籠的小廝一命,那小廝后來便送了她一根紅綢。
本來她是打算用紅綢做武器的,只可惜紅綢是易如柳的標識,她便只去了白綢,這紅綢便被她懸在屋梁上,夜里瞧見,也是當做激勵,盡管此時她感受到一絲可怕,可還是沒有起身去取下。
那木門“吱呀”一聲,便是布鞋輕踏。
時天微微轉(zhuǎn)頭看去,才看清了陸萍兒的臉,便聽著陸萍兒驚叫。
“呀,小天兒你醒了啊!”
聽得出她聲音里多有驚喜,時天倒先是一愣,正要點頭回答,卻是看著陸萍兒轉(zhuǎn)身跑出去了。
口中呼著,“你們快來啊,小天兒醒了!”
時天躺在床上,干著口,往那木桌上看去,倒是尋到了剛剛陸萍兒端來的一碗水。
只是她怎么想也沒想到,什么時候萍兒姐姐也這么吵鬧了?
她心頭問題縈繞,倒是緩緩起身來,將那一碗水端起,便聽著“咕嘟咕嘟”幾聲那水就見了底。
時天一抹嘴巴,忽而腦中一念,“不是,我不是該在那個山洞里的嗎?
看剛剛萍兒姐姐這么不正常的樣子,難道,我還在幻境里?不然我怎么突然就回了我住的這屋子了呢?”
她歪著頭,一腦袋的問號。
接著她又是一個皺眉,一邊咬著手指回憶著道:“我記得我好像被錦云咬了一口,好像是這兒,咦?”
她又伸手探去被錦云咬過的地方,頓時一聲驚呼。
那脖頸處倒是沒什么大的傷口,也沒有什么凸起的咬痕。
但是似乎有微微凸起的一根根血管一般,她皺著眉,尋著屋子里的鏡子,竟是沒有收獲,正要邁步出門,卻是見著了緣五人已經(jīng)到了門口。
了緣依舊是灰布的袍子,腳下蹬著一雙袍子同色的布鞋,搭配的極其合適,不過看著比前些日子要清爽不少,他眼神淡然,卻是眸中緊盯著她。
易如柳隨后跟著,今日著的是淺青的一身紗衣,倒是褪去了幾分嫵媚,今日看來不知為何多了幾分少女感,這會兒也是關(guān)切的在她身上流轉(zhuǎn)著眼神,時天內(nèi)心怪異著,
喬老三一向邋遢著,依舊是那身補丁內(nèi)衫,外罩著花花綠綠的褂子,腳下一雙草鞋,腳趾亂動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此時正努著嘴打量著她。
段也同陸萍兒站定一起,兩人偏愛藍色,總是穿著藍色衣衫一并出現(xiàn),此時倒是稍顯的欣喜些,但多少也還是有些打量的意味。
時天還摸著脖子,見著五人這樣的眼神,頓時傾著身子,縮回脖子,瞇著眼睛看著他們。
“不是,我是臉上生出什么奇怪的東西了嗎?”
五人一并搖頭。
“那,是我之前說錯什么話了?”
五人繼續(xù)一起搖頭。
“那到底怎么是把你們怎么了,你們這么看著我?”
時天一見自己的猜測都沒對,頓時不再小心翼翼,立馬郁悶的喊道。
卻是見著喬老三搖著了緣道:“大哥,你確定這小家伙沒有妖化吧!”
“對啊,大哥?!标懫純阂哺胶土艘痪洹?p> “嗯,應該吧!”
了緣倒是爽快,給了不確定的答案,還回答的特比認真,一側(cè)的喬老三險些沒栽倒在一側(cè)。
時天這才翻個白眼。
“什么妖化??!你們能不能說點我聽得懂的話???”
時天心煩,只覺得他們這會兒又在逗弄她了,正準備他們再不好好和她說明白,她就要發(fā)怒了,卻是忽而感覺外邊一陣勁風吹來,似乎是什么武力高強之人。
她立刻一個凌厲眼神甩去,正做了準備動作,卻是見著一身黑衣之人,從蘭香院外墻翻越而來,并且迅速準確的落定在了易如柳的眼前地方。
“家主,府衙又有動作,他們似乎是準備再探無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