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么說,白淽也是活了兩世的人,雖然上輩子只在十九歲就死了,也沒成個親什么的,但是加上這一世,從古到今,渾身上下練就的恐怕也就是這趨利避害的本事更加強一些了。
所以對于危險的感知程度,是時候十分深刻的。
這個時候她清楚一件事情,對面那個男人,要是她不過去的話,自己真的會死的很慘,但是過去了,指不定會變得更加慘。
這過不過去也是十分讓人糾結的一件事情。
“如果你不方便過來的話,我過去?!蹦腥苏Z調格外柔和的補了句,可是聽在白淽的耳中,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踩著步子慢慢過去,上臺階的時候還看到了插在上頭泛著冷光的飛鏢,這東西,是真的能戳死人的那種,古代用的比較多,但是現(xiàn)在,現(xiàn)代人好像用的也挺多的。
無論在哪里,這可都是傷人的利器,能夠皮開肉綻的那種。
繞過了飛鏢之后,白淽走到了顧玖笙面前距離一米的位置,她低頭能夠看得到男人的拖鞋,露出的腳踝骨白皙精致,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天選之人,家世背景,身份地位都是頂尖的存在,并且還給了他這樣的妖孽面容,可想而知會迷倒多少女人。
她方才靠近,顧玖笙鼻子里飄進了一股悠悠的藥香味,清新淡雅,像是一股清靈的風,驅散了他周遭濃郁黑霧而來,讓他從身到心都格外舒服,連呼吸都感覺到順暢了不少。
“走過來點。”從喉間溢出的嗓音,莫名的帶著渴望。
白淽聽話的往前走了兩步,這顧家的地位在整個A國,就和欒朝皇帝的地位恨不得一樣了,這里頭的人,一個都不能得罪?。?!
那股清新的藥香味將好像撥開云霧一般將男人包圍起來,讓他從內到外變得格外的舒暢,他滿意的勾唇,伸手拉住了面前小姑娘的手。
嚴逸嚇了一跳,差點沒蹦起來,九爺這是,碰了一個姑娘的手,對面那個,確定了是女孩子沒錯的是吧,一定沒錯的。
觸骨生涼,白淽掌心如同握著寒冰一般,她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卻被人死死的捏住不放。
白淽看得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宛若瓷骨一般的精致,不同的是,他腕骨上帶著一串紋身,白淽瞇眼確認,那是一串梵文。
“您有什么事情就說吧,男女授受不親?!卑诇]說著往后抽了抽手。
卻被面前的人攥的死緊,他面色柔和無比,手下卻是絲毫不松力道。
“名字?”
“?。俊狈磻^來他問的是自己的名字,白淽跟著說了出來,“白淽?!?p> 顧玖笙嘴角微微上揚,帶出笑意,“很不錯的名字,以藥材來的?”
白淽點點頭,心里頭一萬個草泥馬飛過,這位爺,您能不能先松手啊。
對面的人臉上笑的和風柔旭,但實際手上是下了死力的,她分明都能夠感覺到手被捏的死緊,攥的疼。
“嚴逸,泡壺茶來?!?p> “是?!?p> 在白淽快掙脫無力的時候,對面的人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兩人距離挨的很近,幾乎是在他一松開手,白淽就往沙發(fā)那頭挪了過去,緊緊的挨著這邊的把手。
“你不用往那邊過去,我也不會吃了你。”顧玖笙話里帶著低沉的笑意。
“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說話比較好,畢竟咱們也不認識,您說是嗎?”白淽緊緊的貼在沙發(fā)邊上,側身對著他說道。
從剛才他握著自己的手的時候,白淽其實就略微的有感覺到不對勁了,這人的體溫偏低,寒氣重的可怕,這樣大太陽曬著的時候,手掌都能夠這么涼,好像寒冰一樣。
估計身體也不是太好。
“我聽說你是白家請過來看病的,我身體不太好,不知道白小姐是不是能夠給我看看?”他說著就把自己的手腕伸了過去。
她低頭看了眼,實在不敢伸手碰過去,有種她一放手過去,就會被捏斷腕骨的感覺。
“我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白小姐身上的藥香味聞著很舒服,我情不自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蹦腥苏f的誠懇,眸中平淡無波。
白淽眨眨眼,這態(tài)度,和剛才捏著她手不放的人,好像不應該是一個吧。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她腦海里莫名的就想起了這句話,和剛才的反差,實在也太大了點。
“如果白小姐實在不愿意的話,那就算了,反正我的身子也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了,是我唐突了。”對面的人低頭,長而微卷的睫毛動了動,有些失落的樣子。
白淽眨眨眼睛,這劇情變化好像有點不對勁,本著醫(yī)者仁心的心思,她還是張口回了句。
“就是把個脈而已,你把手放過來吧。”
其實她心里清楚,顧老爺子讓她過來,肯定是因為查到了一些東西,她敢賭顧家這盤棋,自然也知道顧家能夠查到很多東西,包括她是不是會治病,以及一些她沒有刻意去隱瞞顧家的事情。
過來顧家,她也是抱著治病的心情過來的,給誰把脈不是診治,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那謝謝白小姐了?!鳖櫨馏险f著將手腕伸了過去。
嚴逸端著茶盤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闖進來的小姑娘一臉認真的在給對面的男人把脈,而他們家九爺,背靠軟白的布藝沙發(fā),手腕搭在人家小姑娘的膝蓋上,眉眼柔和的看著她。
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陽光下整個人無比的柔和,這個時候九爺?shù)难壑校瑵M滿當當?shù)目啥际敲媲暗墓媚铩?p> 嚇得他手上的茶盤差點沒掉在地上,九爺從來都拒絕任何異性的觸碰,對于他的病情,除了顧家名下組成的專業(yè)醫(yī)療團隊之外,還沒有被其他人察覺過。
只是這次為什么這個小姑娘能夠例外。
安靜的走過去將茶壺放在了兩人面前的玻璃桌上,這普洱茶是九爺最喜歡的,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喝不喝得慣,畢竟現(xiàn)在的小姑娘,可都是奶茶咖啡什么的東西喝的要多一些。
行云流水的將茶倒好之后,嚴逸安靜的站在了顧玖笙身后,安安靜靜的等著這小姑娘問脈。
悠哉依然
九爺開始戴上面具裝大尾巴狼,啥時候掉馬甲呢,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