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一天天的變得惡劣,一行幾人不再發(fā)傳單,只專心趕路。閑暇時,侃侃大山,聽楊毅講講故事,或是羅劍秋接觸過的離奇案件,偶爾李秋婭也會獻唱一曲。條件是艱苦了一些,只是當他們已經(jīng)適應、習慣了這些,也就依然能夠過的開心而充實。
時間過得很快,加快速度趕路的幾人很快走進XZ,在這里他們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相邀結伴而行。
由于羅婷婷高原反應嚴重,想盡各種辦法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無奈之下羅劍秋只能選擇退回到西寧一帶。
這么久相處下來幾人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楊毅幾人自然不放心他們獨返,自是跟新同伴道別后一路相送。
路上,楊山語抱著他的“蛋蛋”睡著了,楊毅開著車,李秋婭說道:“哥,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楊毅沒問什么該怎么辦,“是啊,我也在苦惱是就這么陪著老羅他們扎根在西寧這邊,還是繼續(xù)下去堅持原來的想法,哎——還是消息閉塞啊!”
那種類似于心有靈犀的感覺讓楊毅與李秋婭相處的很開心,卻也很苦惱。
“我覺著吧,咱們到了西寧那邊先看看,一來能幫老羅他們安頓下來,二來看看情況咋樣再做決定也不遲?!?p> “嗯,也只能這么著了。如果可以,咱們留下來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既跟老羅他們有個照應,更重要的是這邊的物資相對于XZ、珠峰那邊好太多了。那邊只能作為最后的退路啊!說實話,我一直覺得安置在那邊后生活物資的獲取是一個嚴峻的問題,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p> 幾經(jīng)輾轉,多方打聽,一行最后來到了青海興??h子科灘縣。
這里地勢有高有低,海拔最高五千米左右,低的地方也就三千米左右,對于楊毅一行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地方,而且有山有水,交通也還算便利。當?shù)匦掖嫒丝谝巡欢?,大部分都很熱情,也有跟他們一樣的外來者來自天南地北,更是歡迎他們的到來。一行六人便暫時在此安頓了下來。
夜幕降臨,為首的當?shù)馗辨?zhèn)長多吉次仁和一位來自四川的工程師錢江親自來邀。
楊毅和羅劍秋二人隨同前往,參加了這個聚居地的會議,也算是迎新會,兩位女士還要照看孩子收拾住所,以后也會參加。
“首先,讓我們歡迎一下新朋友楊毅和羅劍秋。大家都做一下自我介紹吧!”多吉次仁首先發(fā)言。
一番介紹以后,多吉又道:“接下來我先把咱們這里的情況對兩位新同伴做個介紹。咱們子科灘聚居地,目前人口有五六百人,成年勞力跟老幼的比例基本上對半,我們已經(jīng)安排人員輪班在鄂拉山挖掘避難所。一直沒有停下,幾個月下來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相信在形勢危難之時應該足矣我們容身。另有一支搜索隊在不停的搜救遇難人員,收斂生活物資……”
“在這里除了老人和孩子,任何人都要出一份力,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生存的更久。希望你們理解,另外,對于你們的安排我想先聽聽你們的想法?!?p> 二人點頭表示理解,楊毅開口道:“老羅是干刑警的,能打不說,觀察力肯定是遠超于常人,而我原本就是搞物流的,對車子也有一定研究,而且也干過一段救援工作,也挺喜歡的,”楊毅笑笑,“所以我覺得我們兩個都更適合安排在救援隊。希望您能同意?!?p> “那行,其他人呢?”環(huán)視眾人見都微笑點頭就接著道:“那就這么著。這位格來拉則女士你們也認識了,她就是救援隊的隊長,你們兩位以后就跟著她了,待會兒結束后你們再多交流交流?!?p> 楊毅沒想到他們就這樣安頓了下來,兩人出一趟車就是好幾天,忙碌起來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李秋婭也恢復了教師的工作,額,還兼任了這個小小學校的校長,畢竟是唯一一個一直從事教育工作的了,而她的學生從兩三歲的稚童到十五六歲的少年都有。這樣的情況下李秋婭也是一樣的忙碌,與楊毅見面的機會少了很多,當思念也沒有時間的時候確實可以過的輕松許多。
女王陛下先是跟其他幾個女人一樣跟著照看一下小孩子幫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慢慢的也都成為了初級班的老師。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楊山語成為了高級班的學員。李秋婭一直是她的老師,這讓他很驕傲。老師沒變,學習內容卻跟先前大不一樣,除了語文數(shù)學依舊如故,地理和化學已經(jīng)取代了英語的地位,成為了新的主修課程,而英語這門課程已經(jīng)徹底取消。另就是新增了一門實踐課:急救醫(yī)療常識。
楊山語很快就適應了新的學習課程,課余時間會跟羅婷婷幫助李秋婭做些事情,有時候甚至會撈到批改初級班作業(yè)的工作,讓他興奮不已?;氐郊依锞蜁行o聊,爸爸常常不在家的,李秋婭也快要常駐學校了,一個人的他經(jīng)常會在羅家渡過晚餐時,到休息的時候就會抱著“蛋蛋”說話,他們已經(jīng)成為了朋友。
他會對它講阿爾薩斯的可悲人生,講吉安娜的愛情,講時而善良睿智時而瘋狂邪惡的麥迪文,還有寒冰和蠻王的愛情,阿木木的孤獨……當然,還有對母親、妹妹爺爺和奶奶的思念以及更多的是自己的爸爸和小婭老師。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氣候環(huán)境似乎已經(jīng)惡化到了一個峰值,人們適應以后也就那樣了,苦是苦了點,卻也并不覺得難以求存。楊毅心中一直期待著來自遠方的消息,了解外界的信息的重要性已經(jīng)不言而喻,對于小婭父親李建新和兄弟“唐僧”的擔憂也與日俱增。
為此,楊毅和羅劍秋引導著車隊出巡時走的一次比一次遠。格來拉則是一個精明的中年藏族女人,看出了兩人的意圖,卻也在兩人一通解釋過后默認了兩人的主導。
事情在新年伊始有了轉機。
在楊毅他們來之前,救援隊早已經(jīng)在西寧附近開展工作,后來,隨著新人的陸續(xù)加入,很快西寧周邊就已經(jīng)“逛”遍了,很難有什么收獲。慢慢的,救援隊的輻射范圍擴展到了蘭州一帶。也遇到過別的類似車隊,也曾去其他的聚居區(qū)做客,分享一些經(jīng)驗。
春節(jié)幾天救援隊沒有外出,挖掘避難所的工程隊也難得休息了幾天。子科灘避難所的居民懷揣著對失去親人的思念和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愿望渡過了災難過后的第一個特別的春節(jié)。
大年初三,楊毅便跟羅劍秋一起攛掇著隊長格來拉則整裝出發(fā),楊毅已經(jīng)提前跟大姐格來拉則打過招呼,這次要出發(fā)前往XZ一帶看看那里的情況,順便希望能得到兄弟“唐僧”的消息。不能再等了,最近幾次外出經(jīng)常會遇到各種各樣莫名死亡的情況,有很多是不??人孕乜谕磪s得不到醫(yī)治的應該是死于塵肺,還有更多的卻根本不知道死于何病。
余風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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