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他們是被變異人驅(qū)趕到這里的,也是才走到這一帶不久,活物都沒見著一個更別說人了!”林國正。
“驅(qū)趕?他們扒拉這些尸體是在干什么?”楊毅疑問。
“找吃的唄!”寧冰冰插了句嘴,又嘟囔道:“笨蛋!”
楊毅佯做沒聽到又問:“你說變異人驅(qū)趕他們?什么意思?”
“這個你還是讓他們跟你說吧!我也還沒弄明白呢!”林國正無奈攤了攤右手。
經(jīng)過一番艱難溝通,楊毅幾人終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有這么一幫變異人,為首的幾個特別強大,而且思維語言退化程度都特別低,除了身體上有明顯變異的體征,其他各個方面簡直與正常人無異。
這幫人像歷史書上舊社會里的土匪一般,占山為王,整日里別的事情不做就是去周圍的避難所掃蕩,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對于食品藥品等生活物資能拿走的就搶,帶不走的就燒。
對人類,殺食淫邪是常態(tài),偶爾也會有幸運者帶去他們山中,或被圈養(yǎng)玩弄,或洗白了當做食材。
而眼前這些苦命人,有的是僥幸的落網(wǎng)之魚,有的是奪命逃出來的,還有一些是他們專門放出來傳遞所謂“魔王”政策的!
這政策便是:警告所有避難所,及時投效尚能留得一命,如若不然,“魔王”大軍來時,必將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這樣的訊息聽得四人是睚眥欲裂,楊毅心想如若真是被這幫禽獸得逞了那人類傳承了幾千年的文明火焰豈不是要被這幫孫子搞得熄火?真特么害群之馬。
想到這里看了一眼寧冰冰。
一瞬間有了想法,即道:“小寧,你帶他們回避難所!我們?nèi)齻€去子科灘!給……”
“我不,我要跟正哥哥在一起……”寧冰冰不待楊毅說完便反駁道,淚眼婆娑。
楊毅為難,看到林國正苦苦哀求的無言表情,狠下心道:“容不得你任性!不愿意就滾!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完成了任務以后你可以來子科灘找我們!不對,是找他!”
說著楊毅指了指林國正。
“不許反悔!”女子破涕為笑。
“不反悔,不過前提是我交給你的任務你要圓滿的給我完成了!”
“你說吧!”
“好,第一,給你一輛車,嗯,車里的物資都給你們,緊巴點應該足夠趕到家了!”楊毅想著說著。
“第二,剛才我們聽到的情況,務必要原原本本的跟你父親他們說清楚了!明白嗎?讓他們立馬組織人手做好巡邏和防范工作!切記!切記!”
楊毅再三叮囑,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細節(jié)掰碎了一一給她說明。
終于安排好了,三個老爺們兒駕上車風馳而去。
路上,開車的林國正喊道:“楊大哥,你讓她一個人來找我們就不怕他遇到危險嗎?”
雖然噪音很大,后排躺著的小平措還是聽到了,一個魚躍坐了起來。
楊毅笑呵呵的喊道:“喲,知道關(guān)心人家了!幾個意思?”說著扭頭看了小平措一眼。
正一臉緊張的小平措趕緊埋頭,雙耳卻依然凝聽。
“你覺得她回去把這情況跟他父親說了,寧國濤會讓她再出來嗎!”楊毅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林國正也跟著大笑:“高!楊大哥,還是你高??!”
后面小平措再次躺下了,裝睡。
林國正笑完了掏出兩個盒子還給楊毅,“兄弟送出去的禮物還沒收回去過呢!哪天我自己用上了再想辦法也不遲!收好了!別辜負了這些人的一片心意!”
楊毅拿在手里端詳了片刻,默然收于懷中。
沒了寧冰冰在身邊黏纏著,林國正立馬化身為一匹脫了韁的野馬,開著車在那平坦的曠野中左兜右轉(zhuǎn)。
楊毅懟了他一句才算是安穩(wěn)下來,卻又開始高歌:
怒發(fā)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你行了啊!”楊毅不滿,“你這是在練技能嗎?跟你說了,你這樣玩法效果不行!還是得哭,哭著來勁?!?p> “知道了,我跟你說啊楊哥,”林國正說道:“我都想好了,我這新研發(fā)的技能啊不能丟下,還是得練,誒,熊我吼不死我還能嚇不死個變異人嗎!等到什么時候咱們遇上了那什么?什么......魔王?你看我怎么嚇死他!”
靖康恥,猶未雪。
......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
林國正吼完了一首詞嘴巴閑不住又道:“楊哥,你說我們現(xiàn)在有沒點當年岳飛大人的風度?”
楊毅懶得理會他,閉眼假寐。
“說真的,當年咱這位岳鵬舉岳大人,那可是金戈鐵馬,滿懷壯志一心只為報效國家啊!現(xiàn)如今你我三兄弟,腳踩大吉普身揣腎上腺,與天斗與地斗,那是其樂無窮啊!真真是與那岳大人不遑多讓??!”林國正再次開啟三藏模式嘴巴嘚吧嘚,嘚吧嘚個沒完。
“咱這岳大人可是壯志未酬吶!”后面的小平措冷不丁來了一句。
“那,”林國正一時語塞,“那咱們正好是接過他手中的大旗,繼續(xù)他那未竟的事業(yè)啊!”
“行了,好好開你的車吧,什么亂七八糟的,扯的都是哪跟哪兒啊!”楊毅再也忍不住。
終于,安安穩(wěn)穩(wěn)的到達了海南州,一路走來渺無人煙,比之當初離開時更有不如,那時途徑的避難所也不見了蹤影,讓人不免心憂。
這時換了楊毅開車,似乎有些近鄉(xiāng)情怯,手心不免出了好多汗,車速也適當?shù)慕盗讼聛怼?p> 小平措也一樣,坐在副駕駛位眼瞅著外面的景致,是那般熟悉,而又陌生。一顆心兒砰砰跳個不停,跟見到寧冰冰一樣一樣兒的。
只林國正依舊在后排座上呼呼大睡,似乎行至哪里,哪里便是家,心安即是歸處。
一路走過興??h,終于回到了故鄉(xiāng)。
當停車踏足下地那一刻,有些晶瑩在眼角閃爍,此一去便是三個多月,故鄉(xiāng)的親人朋友們,你們可還安好?
喊起熟睡中的林國正,三人信步走著,漸漸靠近那個曾經(jīng)的子科灘。
然而入目的一切都給眾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