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連續(xù)幾天的日夜奔波,泠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花崗巖村,一來到這個村子,泠就看見一個穿著普通麻衣的中年男人,在村子中心的空地,給村民們宣講各種知識,比如,采集花崗巖時該注意的安全事項,食物餿掉時該怎么處理,豬要怎么養(yǎng)才能長得更壯,貓是不是有害動物等這些亂七八糟,又和實際生活緊密聯(lián)系的事情。
耐心等待這個中年男人宣講完,給村民們仔細解惑,等到他空閑下來,泠牽著馬過去,向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您要找瑟薇娜和奈哲爾?抱歉,我不認識?!边@個中年男人神色警惕的說。
“你剛才宣講的事情,就是瑟薇娜或者奈哲爾告訴你的吧?請放心,你宣講的那些東西,都是我負責編寫的,我是瑟薇娜的朋友?!便鱿蛩砻髯约荷矸菡f。
“你編寫的?”這個中年男人神色非常疑惑的看著泠,突然笑了起來,“《真實之問》里那么高深實際的問題,出自你手?孩子,不要吹牛吹太過了,那只可能出自知識淵博的大師之手。”
“你不信?我給你講講幾個《真實之問》里的東西吧,聽完你再發(fā)表意見?!便鰶]有生氣,平靜的說,這個中年男人聽到她的話,一臉“你說”的態(tài)度。
選擇《真實之問》里幾個問題,泠仔細給他講解其原理和背后的科學知識,讓這個中年男人,除了一臉的驚訝外,還有一臉的震驚。
“我沒想到,能親自見到這本書的作者!抱歉,剛才實在是不敢相信,寫這本真理書的人,會是一個少女?!边@個中年男人一臉狂熱的說,就像一個狂熱徒般。
“謝謝夸獎,你能告訴我瑟薇娜他們?nèi)ツ睦锪藛??”泠繼續(xù)問他這個問題,不想和他閑聊下去耽誤時間。
“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瑟薇娜他們?nèi)ツ睦锪?,不過他們離開村子的時候,是朝著東邊去了,你可以去東邊找找看?!边@個中年人認真回憶了一下,告訴泠說。
“謝謝?!便龇砩像R準備離開時,這個中年人趕緊熱情又虛心的邀請問:
“還沒問小姐名字呢,那個,您能到我教堂里坐坐再走嗎?那本書上,還有很多問題我不懂,想向您請教。”
“我叫莫尼,還有急事就不打攪你了,你是一位典父?”注意到他話中的信息,泠好奇的問他。
“是的,我叫大衛(wèi),曾是花崗巖村的白典教典父,現(xiàn)在是真理教的一位忠實信徒?!贝笮l(wèi)笑了笑,回答說。
“我很好奇,您怎么會從信白典教,轉(zhuǎn)信真理教?”泠問他,很好奇他的信仰為什么會轉(zhuǎn)變。
“說來話長,簡單點說,白典教的教義對我們村子沒任何幫助,反而是你寫的《真實之問》,幫我們村子很快恢復正常?!贝笮l(wèi)嘆了口氣,感嘆的說。
“我明白了,希望你繼續(xù)用那本書上的知識造福自己的村子,再見。”泠向他微微一笑,馬韁揮動,轉(zhuǎn)身從花崗巖村離開,看著泠離開的背影,大衛(wèi)揮手送別,回頭看向自己村子,帶著自信的表情。
離開花崗巖村,朝著大衛(wèi)指的方向去,在后臺運算中調(diào)出地圖,東邊距離花崗巖村最近的村子,只有狐貍村。
花了一天一夜趕到狐貍村,一到村子里,泠就看見奈哲爾正在村子空地上,和一個穿著白典教教會服飾的人辯論,旁邊圍滿了村民,她沒有看見瑟薇娜。
下馬,牽著馬擠開人群進入里面,也聽清了場中兩人爭吵的問題。爭吵的是太陽為什么在早上看起來很大,中午看起來有些小,到傍晚的時候,又看起來很大的問題。
奈哲爾是直接說科學原理,解釋的頭頭是道,很詳細,雖然村民們聽不懂,可感覺他說的很有理,而村子里的典父,說的是《圣典》上的解釋。
他說早上的太陽剛出來的時候認為自己滋潤萬物很了不起,于是很膨脹,看起來很大,到了中午,神父洛典看到膨脹后的太陽曬焉的莊稼,訓斥了他,太陽意識到自己散發(fā)的陽光太烈了,于是自愧的收縮身體,想減少散發(fā)的陽光,到了晚上,太陽看到自己曬焉的莊稼,又重新恢復生機,于是又高興的膨脹起來。
聽到這個典父的解釋,泠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典父解釋的東西和神父洛典掛鉤,但也基于對事物的基礎認知,平民更容易接受也更容易理解。
這場辯論以平局結(jié)束,輪到村子典父來出題,他問的是《圣典》里英雄消滅操縱紅眼鼠的瘟疫女巫的事情。問奈哲爾,為什么紅眼鼠會避讓那個英雄,又問他為什么在針葉林村,紅眼鼠不敢攻擊天使艾米莉亞。
這個問題,泠并沒有在書里解釋,因為這事關她和aill的能力,一旦說出來,肯定會被有心人利用。
書里沒有這件事的解釋,奈哲爾一時語塞,看到奈哲爾無話可說,這個村子典父興奮的說,正是因為神父洛典的指示,才讓那個英雄,以及天使艾米莉亞,不被紅眼鼠攻擊。
看到奈哲爾處于下風,泠猶豫了一下,選擇站出來替奈哲爾解釋。
“典父,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你口口聲聲說是神父洛典的指示,然而從我聽說的整件事中,都沒聽說過和神父洛典有什么關系?!便稣境鰜?,對這個典父說。
奈哲爾看到出來的人,一眼認出是泠,剛要和她打招呼,泠直接無視他,說出自己話。
“你是什么人?”典父不高興的看向泠,問。
“一個路過的旅行者罷了,看到你們在辯論,忍不住站出來說兩句?!便霰砻髯约荷矸荩蔡嵝涯握軤柌灰┞端纳矸?。
“難道你要否定天使大人沒被紅眼鼠攻擊這件事?”典父神色不悅的問。
“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事,但把這種荒唐的事當真事來講,我是不會信的?!便鲂χf。
“荒唐?那可是神跡!你敢質(zhì)疑天使大人?”典父臉色變得憤怒起來,指著泠問,看來他對天使艾米莉亞很崇敬。
“神跡?典父,這件事你是從誰那里聽到的?天使大人有親口承認這件事嗎?她有說是自己施展神跡,讓紅眼鼠不敢攻擊她的嗎?”泠不屑的一笑,問出這個致命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艾米莉亞從未說過這件事是她施展神跡做到的。
“這.....”典父回憶自己聽到的事情,確實記起,沒聽說過天使大人親口承認這件事。
“村民之間的以訛傳訛,卻被你當做真事,典父,你要怎么解釋呢?這難道不是你對天使大人的污蔑?”泠再度問出致命一擊。
“一派胡言!我對天使大人的崇敬之心不是你能嘲笑的!或許是我說錯了,但你要否認《圣典》上,記錄的事情嗎?紅眼鼠不敢攻擊那位英雄的事!”這個典父馬上找到借口,硬撐著說。
“你說那條‘英雄所過之處,群鼠避讓’的典喻?”泠馬上問他。
“這是真實記錄的事件,你也要否認嗎?”典父再次理直氣壯起來問。
“我不否認,但典父,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這個英雄帶了什么讓紅眼鼠討厭的東西呢?”泠笑著看向他問?!白尷鲜笥憛挼臇|西有很多。貓,貓頭鷹,蛇,這些動物都是老鼠的天敵,遇到這些,老鼠就會害怕,說不定那個英雄,當時隨身帶著一只貓,或者貓頭鷹,說不定有可能是蛇?!?p> “你這是詭辯!偉大的英雄怎么可能帶那種東西?”典父不相信的駁斥說。
“典父,《圣典》上的記錄只有那兩句話,當時的真實情況你了解嗎?你不了解又憑什么否定我的話?”泠馬上質(zhì)問他。
“你!你!一派胡言!竟然敢污蔑《圣典》典喻!”
這個典父怒急攻心,揚起手走了過來,想給泠一個耳光,被泠一下子抓住手臂。
“典父,說不過別人就動手,這可不是典父該有的作為。”
“你!哼!”這個典父抽回自己的手,在村民異樣的目光下,灰溜溜的從村中空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