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群攻擊了獅群!
這想法不僅從呂峰頭上冒出,諾遲、亮鬃、肯都同樣大驚失色。
一般人的印象中,獅子才是草原的王者。在草原王者面前,任何動物,都會懼怕到慌不擇路的逃跑。
可惜這種想象力,鬣狗今天,就是來充當(dāng)打臉的。
在草原上,被動物們見到,各種動物,都必須慌不擇路逃跑的,除了那些穿紅衣服的大牛外,沒有那個種類,有這種威懾力。
當(dāng)然,獅子也有不小的威懾力。
但是,能讓鬣狗膽顫心驚跑路的,只有雄獅夠份量。
還必須是未過巔峰期的雄獅才有份量。
老弱病殘的雄獅,鬣狗非但不怵,饞嘴出名的鬣狗,見到這種老弱殘兵,還會滋生出流哈喇子的舉動。
呂峰前世在克魯格工作時,由于工作關(guān)系的因素,沒少關(guān)注過,當(dāng)時克魯格和與之鄰近的撒比森,各種獅子的情況。
清楚的記得,前世在撒比森有一只名聲大震,被各方冠于生存大帝稱號的雄獅。
該雄獅,呂峰至今仍舊記得它的名字:索羅。
就是這只雄獅,在它12歲的晚年生涯中,呂峰清楚的見過關(guān)于它的報道。
當(dāng)時就是這只老年雄獅,被12只鬣狗追得倉皇逃命。一點(diǎn)沒有雄獅草原王者的本色,反倒像喪家之犬。
前世學(xué)術(shù)界以及各種相關(guān)事件,無一都在表明,只有未過巔峰期的雄獅,才能具備對鬣狗群壓制性的震懾,除此之外,鬣狗是一點(diǎn)不怵獅子的。
今天鬣狗群與獅群的叫聲,同樣也印證了這個事實(shí)。
諾遲兄弟和肯都已經(jīng)驚栗萬分。
諾遲和亮鬃,正在一次次試圖掙扎起身。地主雄獅的職責(zé),本能的驅(qū)使它們必須趕赴過去。
可惜它們病得不輕。
盡管一再掙扎,這兩頭雄獅,每次剛用四肢支持起身子,四肢還處在半彎曲,尚未完全直立的時候,先后相繼的“砰”、“砰”聲,諾遲和亮鬃,又前后相繼癱倒在地。
雄獅的堅毅,在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來了。
盡管一再的癱軟趴落在地,可是諾遲與亮鬃,卻一次又一次的奮力努力著。
每一趴落在地時,那“砰”、“砰”聲激起塵土四仰。連癱軟在地的肯,也一副目不轉(zhuǎn)睛的瞪眼看著諾遲與亮鬃。
這兩只雄獅不要命了!肯看著自殘得緊的諾遲與亮鬃,驚駭?shù)耐瑫r,同樣滿臉疑惑。
它是疑惑了,可呂峰卻心思明了。
誰說雄獅天生就是吃軟飯的?!呂峰看著一次次試圖起身的諾遲兄弟,心情也被它們,感召得雀躍起來。
這是地主雄獅的職責(zé)。更是即將晉升為父親,應(yīng)盡的職責(zé)。
呂峰看著諾遲與亮鬃,充滿焦慮的眼神,漸漸也被感動。
這兩同雄獅一點(diǎn)感覺不到疼痛,一次次的跌倒在地,又一次次的試圖重新站立。
當(dāng)筋疲力盡,四肢再也無力掙扎時,諾遲萬般無奈的眼神,只能眼睜睜看著呂峰。
呂峰猛的打了一個哆嗦。
它連忙將腦袋扭轉(zhuǎn)一邊。理智上它是真的不敢與諾遲對視。
渾身無力,癱軟成死狗一樣的亮鬃,眼睛剛要冒出絕望,突然見到弟弟異常的舉動,亮鬃也訝異了。
稍微靜止了片刻,亮鬃不再遲疑,學(xué)著弟弟的模樣,也將眼睛聚焦在呂峰臉上。
那眼神,和弟弟諾遲一模一樣。
呂峰很是犯難。
這邊剛剛避開諾遲的眼神,另外一邊亮鬃的眼神又跟著過來。
呂峰不敢正視它們兩兄弟。
連忙將腦袋又撇過另外一邊。
剛好,這個方向又和肯正面對上了。
呂峰長嘆一口氣。
很湊巧,肯的眼神,和諾遲與亮鬃,同樣沒什么兩樣。
和雄獅成了好朋友……這只花豹沒救了……呂峰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你們就這么想要勞?資去送死?!呂峰忍受不住,轉(zhuǎn)身回頭朝著諾遲、亮鬃、還有肯憤怒的啼叫起來。
“咯咯咯!”火雞怒吼的啼叫聲連綿不絕。
三只大貓癱軟在地,眼睛里滿是祈求的意味。那眼神揪得呂峰心里七上八下。
唉……先試試能不能給你們救助。呂峰開始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
運(yùn)氣好治好這古怪的病毒,勞資今天若是點(diǎn)背被鬣狗群啃了,你們?nèi)淮筘?,可千萬記得給勞資報仇雪恨!呂峰對著諾遲它們,又是一同聲嘶力竭的“咯咯咯!”。
沒有看諾遲兄弟與肯的眼神,呂峰撇著嘴,一咬牙,眼睛都被它,用力的連帶出半閉眼的模樣。
像是下定了決心,呂峰用力一聲“哼!”,尖錐狀的嘴喙朝著翅膀某處地方,一嘴喙啄下。
還在激動和感激眼神,看著呂峰的三只大貓,頓時呆愣住了。
一時沒有了動作,大貓們,此時還在震撼,不知道呂峰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丸。有這樣傻叉自殘的?!
鮮血很快從被嘴喙啄傷的傷口處,涌了出來。
呂峰沒有猶豫,當(dāng)機(jī)立斷,將傷口移動到諾遲嘴巴上方。
殷紅的鮮血絲絲滴落到諾遲嘴上。
伸出舌頭,舔了血液。舔干凈!不能浪費(fèi)了。呂峰對諾遲訓(xùn)斥的發(fā)出啼叫。
諾遲也是梟雄本色,一點(diǎn)沒有疑惑,也不廢話,當(dāng)即照著呂峰的口氣,舌頭在嘴巴上盡可能的舔著。滴落在它嘴上的血液,全數(shù)被它吞下。一滴都沒有浪費(fèi)。
沒有二話,呂峰緊接著來到肯面前,照著剛才對諾遲的動作,將涌出的血液滴到肯的嘴上。
剛才已經(jīng)將老大與諾遲的言行看得清楚,肯同樣是只頭腦清晰的花豹,不需要呂峰再多言語,肯很配合的自動將舌頭伸出,在嘴巴上使勁的舔著。
見到肯也將自己的血液舔進(jìn)了肚子,呂峰不再浪費(fèi)時間,直接朝著亮鬃的方向躥了過去。
來到亮鬃面前,呂峰照著之前對諾遲與肯的動作,也將翅膀傷口處,移動至亮鬃嘴巴上方。
“吼”。亮鬃盡管有氣無力,可它對呂峰不像諾遲與肯,仇視是絕對沒有的,但是,完全信任,卻顯然還沒達(dá)到這種程度。
快點(diǎn)!沒時間了。呂峰對亮鬃催促的啼叫起來。
被它這么一通沒好氣的啼叫,亮鬃頓時不干了,張三哥火爆的脾氣也上來了。只見亮鬃對著呂峰怒目環(huán)眼。
這下呂峰頓時肝火旺了。
瞪什么瞪?!豹首環(huán)眼張三哥氣勢嚇?biāo)廊耸遣唬繀畏孱D時也來了個環(huán)眼怒目。
你若是老版那惹人歡喜,有急智的三哥,讓你幾分也是正常。
偏偏你是新版能將三哥演成李逵的傻子!就你那蠢驢模樣的莽夫,勞資罵你還怕你肝火旺?!呂峰對著亮鬃就是一通“咯咯咯!”。
亮鬃顯然沒見呂峰吐槽的模樣,更沒想到呂峰還真有膽量對獅王怒斥。顯然被呂峰一通怒罵得茫茫然,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竟然木訥的伸出舌頭,將滴落到嘴上的血液舔了個干凈。
等到反應(yīng)過來,亮鬃頓時眼色很不好看了。對著呂峰就想怒目瞪視。
剛存了用眼光殺死呂峰,一個不經(jīng)意,亮鬃又習(xí)慣性的將眼睛看向弟弟諾遲。
不知為什么,每當(dāng)要和呂峰起沖突時,亮鬃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總會不經(jīng)意的先朝弟弟看過去。
果然沒有令亮鬃失望,諾遲又在向它搖頭了。那神情,不用說,和往常一樣不同意。
今天弟弟的眼神和往常一樣,可是亮鬃又覺得有些不一樣。
諾遲又對亮鬃使著眼神。
莫名的,亮鬃感到又有一雙眼睛,好像和弟弟一樣,也在對自己使著眼色。
一個感召,亮鬃朝肯看去,只見到肯也在對它,使著和諾遲一樣的眼色。
亮鬃頓時若有所思,心境也隨之沉穩(wěn)了下來。
這樣一沉穩(wěn),亮鬃很快感到了不一樣。
自從舔下這只怪雞的血液后,莫名的有一股暖流在身體內(nèi)游動。暖流所處,之前渾身癱軟的病情,似乎感覺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