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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花燼香滿園

第一百零五章:空見帷帳浸涼霜

風吹花燼香滿園 兮無常 2266 2019-11-10 00:21:41

  “肅靜!這宮中里頭,平日難道便是這樣教你們的嗎?還不都給老奴我住口!”

  張公公滿臉厲色,急的面紅耳赤,口沬橫飛,叉著腰大聲指責道。

  面對張公公這般咄咄逼人的架勢。宮女宮人聞此,皆縮后幾步,亦是收斂了些。

  畢竟,張公公乃太后跟前的得勢紅人。

  若是張公公大怒,定會惹得太后娘娘勃然大怒。若太后娘娘大發(fā)脾氣,在場的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宮人們委屈站在那里斂聲屏氣,緊攥手心,陰沉著臉面,概不敢言。

  剛夜下的場面,獨剩張公公一人的火氣盛騰,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料,此時傳來一陣駭人的冷笑聲。

  “張公公,今日可真是好大的火氣啊。

  不知,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惹得張公公?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大呼小叫??礃幼樱墙z毫未把朕與朕的皇后放在眼里啊。”

  東方朔緊抱著昏暗不醒的鳳卿,停下步伐,一臉意味深長,且目光冷漠盯著張公公,咧嘴一笑,輕聲說道。

  這抹傾城一笑,風流倜儻,世間無雙。幾乎讓大半數(shù)的宮女驕喘連連,倒地昏厥,捧心扶轎不起。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侍衛(wèi)宮女見狀,紛紛連聲下跪行禮。

  臉上不悅,瞬間橫掃一空。取之而來,是侍衛(wèi)宮女笑臉常開的欽佩與仰慕。

  “呃...皆免禮吧?!?p>  面對昏厥倒地,還故意搔首弄姿的宮女。東方朔懶得看一眼,只顧緊抱著昏暗不醒的鳳卿,正欲大步離去。

  “謝皇上?!北娙似鹕斫酝艘徊?,十分恭敬的讓來一條過道。

  由于已戌時天黑,宮女個個恃燈,寬敞明亮。

  盯著一排退開的明燈過道,東方朔有些無語,只故點頭示意。瞧著轎座上的太后眼珠緩緩轉(zhuǎn)動,并未多說。

  可是,東方朔抱著鳳卿一路風火而來。張公公早己宣報,太后娘娘要來的消息。

  如今流云殿外,太后遲遲未肯下轎座。隔著紅酥簾子,莫不是看輕鳳卿?對鳳卿別有用心,不屑一顧嗎!

  更何況,自己乃一國之主。東臨天朝,乃至未來天下的統(tǒng)治者!

  今日,端座在轎中,連大殿也未曾入?太后如此不成體統(tǒng),居然還不給鳳卿臉面?難道,連自己臉面也不給嗎!

  果然,好個囂張的太后!明知,自己苦苦追求前太子妃早已多年。如今尋求,普天同慶。

  不正是,赤裸裸的在打自己的臉嗎。

  想到此處....

  “哼,這老不死的!”

  東方朔陰沉著臉,咬牙默不作聲。只顧小心翼翼緊抱著昏暗不醒的鳳卿,黝黑前進的步伐,逐漸加快。

  “皇上,還請留步?!?p>  隔著紅酥簾子,沉默不語的太后終發(fā)了一言。

  “閆瑾,你還愣在原地干什么?這天都黑了,還不速速快請本宮御醫(yī)前來!

  西晉公主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如今昏迷不醒,若是錯過救治之時,恐性命攸關(guān)啊。

  快去!順帶上本宮的話,告訴御醫(yī)們。說不允許他們出任何差池。若有差池,叫他提頭來見!”

  太后氣的一手拍座而起,怒氣沖沖說道。

  看樣子,連太后娘娘也是坐不住了。

  畢竟,這東臨國也只有一個主人。而主人,只能是流著東方氏的血。古老的東方氏與初生的元氏皇族相比,無疑是一場皓月與螢火之爭。

  太后至今,乃是銘記族中的一句金句:若惹不起,也萬萬莫生了嫌隙。

  雖然,東方朔并非自己親生兒子。而且,與他之間還隔著殺母之仇。

  此仇,山崩地裂,不共戴天!

  其實,太后也無望奢求他原諒。日后,能補償?shù)臇|方朔便盡力償吧。就算他恨的咬牙切齒又怎樣,想將自己戳骨揚灰又怎么樣。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zhuǎn),好事將近。禍患明年到我家,誰叫,他是這東臨的皇帝呢?

  “御醫(yī)來了,御醫(yī)來了?!?p>  閆瑾小心紅著臉,急促持燈遣著御醫(yī)跟隨來。

  從皇上懷中小心翼翼取下鳳卿后,閆瑾亦是招呼了一頂轎子來,以此安置昏迷不醒的鳳卿。

  之后,十多個的御醫(yī)七手八腳的對著鳳卿輪流診斷。周圍皆簇擁提燈照明的宮女,個個斂聲屏氣,不敢當言。

  場面,再次化為一片寂靜無聲...

  侍衛(wèi)斂聲屏氣,皆知,沉默是金。

  獨獨靠近轎子的東方朔,仍負手而立。目光如炬,瞅著御醫(yī)救治鳳卿,緊張的冷不丁的目不轉(zhuǎn)睛。

  眼瞧這天都黑了下來,稀星依舊,燈火闌珊。他暗自為鳳卿捏了一把汗,拳頭噼里啪啦作響,眉目焦灼的負手來回渡走著。

  似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zhuǎn)...

  隔著紅酥簾子,那太后懷中的妖貓感受著東方朔身上散發(fā)出的一股子若有若無的王者威嚴之氣。

  它微瞇碧眼,亦是斂聲屏氣,小心翼翼蠕動柔軟身體。喃喃細語道:“燭龍,終究還是與不死鳥相遇了。

  鐘山之約,焚身殉情,終是天意如此?!?p>  慵懶無力的喵嗚一聲,妖貓微闔碧眸,漸漸繾綣著一副纖瘦的貓軀。伴隨著哈欠連天沉沉睡去。

  伴隨左右宮女持燈,太后緩緩走下轎座,走到東方朔身邊。

  “正謂之,遠道而來者是客。和親公主,一路舟車勞頓。而本宮未曾遠接,勞駕皇上,實屬母后之失?!?p>  說罷,太后直接面帶愧疚的躬下腰,朝皇上重重行了一個禮,故作一副誠懇。

  “哎呀,母后倒是折煞兒臣啊!既如此,那兒臣定是要多謝母后,連感謝都來不及呢。”

  東方朔拱手作揖,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躬下腰。一面置若罔聞,仿佛太后誠懇的道歉與他無關(guān)。

  就好像就是(哼,不管你怎么樣道歉?我就是不接受,不領(lǐng)情!好吧,有權(quán)任性!)

  哼,朕,也是有小脾氣的人呢!

  太后見狀,心底通明,眉目含帶笑顏,亦是和藹可親點點頭。

  “母后,兒臣有個不請之請?!?p>  東方朔拱手作揖,面不改色。

  “皇上無需見怪,快快請講?!?p>  太后趕忙躬身將他扶起,和藹可親。

  “母后,天氣轉(zhuǎn)涼。您看這天夜已晚,想來定是累了。剩下自事情,兒臣自會料理。至于張公公的話,索性不如交給兒臣如何?”

  東方朔拱手作揖,彬彬有禮。

  聞此,太后眉頭一皺,奈何閆瑾多次的暗示下。臉色不悅,卻也硬是重重點頭應允了。

  “閆瑾,現(xiàn)在起轎,回宮吧?!?p>  太后優(yōu)雅上轎,尋思后,拋下淡淡的一句話。

  “正是呢,來人,起轎!”

  閆瑾絕不含糊,說道。神色間,隱藏著幾分得意。

  緊接著,浩蕩的隊伍絕不含糊,驟然間如起伏不定的潮水緩緩退去了...

  只留下,一臉陰沉著臉的東方朔,負手而立,笑意森然,咧嘴白牙,戲謔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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