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十一點半就結束了。
蘇諾在人民廣場對面的路口足足等了二十分鐘,那位大爺才愿意現(xiàn)身,而且還現(xiàn)身得非常準時。
讓她凌晨十二點在這里等她,十二點一到,一分不多不少,準時開著她的車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停下車的那一瞬,還是一腳踩死剎車器的那種,導致車尾兩個輪子都懸空了。
這位爺?shù)鸟{駛技術有多硬,蘇諾暫時不想評論,但這位爺?shù)哪懥?,她是不寒而栗望而生畏的?p> 再這樣折騰下去,不出兩天,她的車就會被這位爺開廢掉。
雖然是二手車,但也是她的愛車啊。
多一個字,男人都不想吝嗇,“上車?!?p> 怎么會遇上這種神秘莫測又冷如冰山的男人呢。
蘇諾心有不滿,但沒敢發(fā)飆,只能在心里罵罵咧咧幾句。
一個能徒手解決殺人犯還把贓物神不知鬼不覺送到派出所,還知道她把貓送到寵物店,眼神滿是殺氣的人,為了活命,她不敢得罪。
她開門上車坐好,比后座那只貓還要溫順。
余角小心翼翼地瞥著男人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去……哪?”
韓凌爵緩緩把車平穩(wěn)地駛了起來,不似之前那般開得那么兇猛。
見他不說話,蘇諾心里納悶。難道這個人天生就是這樣一副少言寡語冷冰冰的樣子嗎?
…
王靚靚看著韓天摯嘴角一直勾著淺淺弧度,替她把啤酒蓋一瓶一瓶地打開,他的動作和他的氣質(zhì)一樣,優(yōu)雅從容,眼神不免黯然神傷起來。
同樣是司機,袁金遠要是有這司機一半的暖心,她也不至于隔三差五淚濕枕頭了。
想及心酸處,王靚靚拿起一瓶酒,就仰頭往喉嚨一口氣灌了下去,是那樣的決然。
一瓶下肚,她稍微用力一捏,易拉罐被她捏扁在手。
她把易拉罐粗魯?shù)赝郎弦粊G,在韓天摯面前,并沒有掩飾自己真實的一面。
韓天摯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她強行灌自己,而是細心地抽了一張紙遞給她。
王靚靚拿過紙巾擦擦嘴角的酒漬,望著一處,眼里含著倔強而又委屈的淚光,但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
過了一會,她又拿起了一瓶酒,送到嘴邊之際,被韓天摯兩指抵在了瓶蓋邊緣。
她不解地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
韓天摯微笑問:“等下你喝醉了,我怎么處理你?這點,你要事先安排好?!?p> 酒精上頭,王靚靚的聲音有點飄,也有點媚,“這好辦,我手機誰給我打電話來,替我接了,讓她來把我抬走。要是沒人接,就把我拖入你們酒吧的廁所里吧?!?p> “你就不怕我不按你說的做,另起歹意呢?”
他說話時,嘴角一直有一抹淺淺的弧度,眼神又溫柔多情得要死。
看著他,王靚靚的眼神越發(fā)地迷離起來,她嘻嘻傻笑,醉意明顯,“你長得這么帥,愿意對我副狼狽的素顏有想法,那我并不損失。反正袁金遠又不珍惜我,如果放縱自己能感到開心,憑什么要為他委屈求全。”
韓天摯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掠過心疼之色,“才一瓶酒你就說胡話了,喝完一打,明天醒來你根本記不得今晚發(fā)生了什么。”
“無所謂,明天的事,明天再說?!?p> 說罷,王靚靚撥開韓天摯的手,又灌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