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王靚靚站在鏡子前的那一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找不到原來的那個自己。
從小到大,她的性格都是大大咧咧很直率的那種,也時常愛中性的打扮,因此給很多熟悉的人留下“假小子”的印象。
她從來沒穿過裙子,也很少弄發(fā)型,更是很少穿花里胡哨的衣服,就連顏色鮮艷一點的衣服,她都很少買。
以前袁金遠(yuǎn)說她的美是帥的酷的,可自從真正接觸過,她在他眼中的這份美,就變了質(zhì)。
他說她粗魯,哪哪都不像個女人。
她也時常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如袁金遠(yuǎn)所說的那樣!
但當(dāng)看到鏡子中的那個自己,王靚靚果斷否決了袁金遠(yuǎn)。
穿上長裙,系上腰帶,放下頭發(fā),再化個淡妝,她那里像個粗魯?shù)呐肆??她以前不過是不愛這樣打扮而已!
看到韓天摯走到了身后,王靚靚的眼神不禁變得癡迷起來。
她本就來不矮,現(xiàn)在還穿著高跟長靴,可身后的男人還是高出她一個頭,給她一種無比溫暖的安全感。
男人的一身西裝特別質(zhì)感高級,把他挺立修長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明明長著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龐,卻散發(fā)著大總裁的氣場。
王靚靚的目光定在了男人手腕上的那塊表,其他東西的質(zhì)量她看不出來,但車子和手表的質(zhì)量,她一眼能看出個大概。
男人手上戴的表,一看就是屬于精品,價格絕對不低于十萬。
現(xiàn)在開出租車的,都這么有錢嗎?
還有門口那輛車,外觀雖然和這個男人一樣低調(diào),但絕對是很奢華那種。
她是審車員,在單位里見過不少名車,外面那輛豪車,價值上百萬。這么貴的車,是這個男人租來的,還是別人的?
“你今天真美?!表n天摯對著鏡子中的王靚靚,輕柔地說了句。
王靚靚被夸了一句臉就燙了,她托著一邊臉頰,低著頭,羞澀地回了句,“是衣服好看而已。”
韓天摯微微笑了笑,然后拉過她的手腕,“我們?nèi)コ燥埌?。?p> 王靚靚一下子把手收了回來,整個人局促不安,“我、我先去結(jié)賬?!?p> 韓天摯重新抓過她的手,往外走,有點霸道,“我已經(jīng)結(jié)過賬了?!?p> 王靚靚踏著小碎步緊跟上韓天摯的步伐,她說:“先生……這不妥吧?衣服是我穿的,應(yīng)該我來付賬才是?!?p> 到了店外的車子邊,韓天摯松開王靚靚,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微笑示意王靚靚:“上車?!?p> “先生……”王靚靚猶豫不決,總感覺自己這樣做很不對。她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更不該隨便花別人的錢不是嗎?
“上車?!表n天摯又溫柔地示意,眼中并沒有不耐煩。
王靚靚猶豫了片刻,便上了車。
當(dāng)韓天摯開上一會車的時候,她問:“這是你的車嗎?”
韓天摯看了她一眼,笑問:“你覺得呢?”
“你是一名司機(jī),我想,這車應(yīng)該是你公司配給你拉乘客用的吧?”王靚靚覺得這個解釋比較合理。
韓天摯笑而不語,認(rèn)真開著車。
王靚靚又說:“你不說話,那證明我猜對了。不過……開著你們公司的車帶我去吃飯,這樣不好吧?”
韓天摯笑著說:“你只管陪我去吃飯就可以了,其他不用操心。”
王靚靚淡淡地笑了笑,看向了窗外,沒再說話??赡苁琼n天摯的話觸動到她心中的那根柔軟的弦了吧,她眼底有些微濕潤。
如果袁金遠(yuǎn)早點對她說這樣的話,會不會他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
診所內(nèi)。
何海鷗聞到不知從哪飄來的飯菜香味,深深吸了一口,感覺自己都要被香暈了。
她摸摸已經(jīng)餓扁的肚子,長嘆了一口氣,“唉,造孽呀,我為什么要花錢出來受罪。”
這時,韓遇奚提著兩個外表頗為可愛的東西走進(jìn)了診室,一個是保溫杯,一個是保溫飯盒。
“小卷毛,起來吃飯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保溫飯盒和保溫杯放在病床邊的柜子上,一一打開,并把里面的飯菜啊,湯啊,都拿了出來。
何海鷗坐起來后,交叉著雙腿坐在柜子前,看著面前的這幾道美食,頻咽口水,眼睛發(fā)光,完全是一副想要立即狼吞虎咽的模樣。
韓遇奚好笑的姿態(tài)看著她,調(diào)戲的口吻道:“叫我一聲親愛的,我喂給你吃。”
何海鷗直接送了他一把眼刀子。
韓遇奚好笑地說:“這么兇,難怪三十歲了還嫁不出去?!?p> 何海鷗又送了他一把眼刀子,外加咬牙切齒,意在說“你再胡說八道老娘就滅了你”。
“好了,不逗你了,你自己吃吧?!?p> 把飯菜整理好,韓遇奚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了。
何海鷗這下再也忍不住了,狼吞虎咽了起來,一邊還口齒不清地說道:“你放心,飯錢和醫(yī)藥費(fèi),我出院后會馬上還給你的?!?p> 韓遇奚無力地笑了笑,沒回她,看起了手機(jī)來。
當(dāng)何海鷗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有一對外國夫婦被一位護(hù)士帶進(jìn)了診室。
護(hù)士不會用英文交流,只好用手勢示意那對外國夫婦先坐下休息。
那對外國夫婦坐下后,醫(yī)生就進(jìn)來了。
護(hù)士一臉為難地對醫(yī)生說:“怎么辦,病人是外國人,咱們診所沒人會說外語,怎么交流?”
醫(yī)生顯然也被難倒了,正糾結(jié)著怎么處理這個難題時,那個老外的妻子走了上來,用英語對醫(yī)生說了好幾句,手也在比劃著。
看手勢是在描述她丈夫的狀況。
醫(yī)生嘗試用英文交流,但說了幾個蹩腳的單詞后,直接放棄了。
他對護(hù)士說:“我們旁邊那家旅行社的工作人員不是會幾國外語嗎,去請過來替我們當(dāng)一下翻譯?!?p> 護(hù)士正要應(yīng)聲,這邊的韓遇奚說:“這位女士說她先生頭暈?zāi)垦喩頍o力還呼吸困難,問是不是得了高反了,該怎么治療?!?p> 何海鷗看著韓遇奚,目瞪口呆,飯也忘了吃了。
他居然、居然聽得懂那位外國女士說的話?
而醫(yī)生聽了韓遇奚這番話,眼放光芒,如遇救星,“哎呀小伙子,你懂英語啊,快幫我們翻譯一下吧,十分感謝。”
韓遇奚猶豫了下,然后起身,“好吧?!?p> 他走到醫(yī)生跟前,問道:“她先生需要治療,我該怎么回復(fù)她?”
醫(yī)生說:“小伙子,你照我說的翻譯給她就可以了?!?p> 然后接下來,何海鷗便目睹了韓遇奚如何用一口純正的英文,解決了那對外國夫婦和醫(yī)生的溝通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