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城外,影迅速離開戰(zhàn)團前往寒月城追趕白衣。老實說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把他扔掉,之前明明已經(jīng)抓到手里了,自己手賤加上犯傻又把人給扔了,扔就扔了還不往自己人那邊扔。
現(xiàn)在人跑了還要自己親自跑一趟再去抓一次,而且現(xiàn)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這可上哪去抓?
站在寒月城一座閣樓上,影抱著鐮刀揉了揉頭:“算了不想了,既然來了自己就隨便逛逛,找到了最好,找不到就當出來玩了?!?p> 影的離開讓冰魔徹底放開手腳,也放開了束縛。
而且經(jīng)歷這件事之后影明顯比以前更聽話了,讓去找人馬上就跑去了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拖拖拉拉,冰魔心中非常滿意。
心情好,發(fā)揮得自然也就不錯,手中刀劍與暮刀連連相撞,鏗鏘之聲傳的越來越響,一把劍追不上你的速度,那就再加一把,苦練雙手兵器的我,就不信還追不上你的速度。
寒冰屬性的內(nèi)力確實不好對付,那特有的凍結(jié)之力,即使內(nèi)力深厚也無法抵擋,唯有靠著純粹的身體來硬抗,稍不注意體內(nèi)的內(nèi)力就被凍結(jié)。柳暮白雖然有了面對的經(jīng)驗,但經(jīng)脈間內(nèi)力的運作已經(jīng)產(chǎn)生停滯感,讓人的攻擊速度也越來越慢。
“柳暮白,這三年里可不是光你一個人有進步,為了擊敗你我獨自跑到天山冰池,在哪里練了整整兩年才出來。那里刺骨的寒風每天都在改造著我的身體,連體內(nèi)的血液都被凍結(jié)過,但打敗你的意志讓我頑強的活了下來,我也變得更加強大,現(xiàn)在就讓你體會一下我當時在冰池上的感受?!?p> 冰魔難得瘋狂,天山冰池里的溫度已經(jīng)低過了天山上的積雪,那里是整個南國最寒冷的地方,也是人類的禁區(qū),連最不懼寒冷的動物都無法在那里生存,在那個禁區(qū)生活兩年之久連心里都產(chǎn)生一些變異。
“冰法、雪域冰原”
冰魔嘶喊聲傳出,身上被一層堅冰結(jié)成的鎧甲所覆蓋,即便現(xiàn)在是晚上也閃爍著天藍色的光芒,絢麗奪目,放出藍色的光像一個冰藍色的太陽,一瞬間吸引了整個戰(zhàn)場的眼球。
這一式雪域冰原,是冰魔根據(jù)天山的地貌環(huán)境所創(chuàng)造出的一式大規(guī)模殺傷性攻擊招式,六月天的寒月城仿佛一下回到了臘月,連風雪都飄落下來,風雪吹動間,地上開始結(jié)起冰霜,來不及閃避的俠王府眾多俠士被生生凍結(jié)成冰雕。
里面的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外面的人則是急忙逃開出了冰雪飄落的范圍,這可是不分敵我的招式,雙方已顧不得開戰(zhàn),眼下逃命要緊。
柳暮白是離冰魔最近的人,也是冰魔攻擊的目標,處于中心位置的他對這一招的威力最是了解。
現(xiàn)在的天氣超過他在此之前所見過的最寒冷的天氣,這種改變環(huán)境的戰(zhàn)力真是可怕。
天上飄舞的雪花如同飛刀,落在大地上,連地面都被砸出一道道劃痕,石頭被雜碎,倒下的尸體被分割粉碎。
然而即便如此這些雪花也不能靠近柳暮白半分,也不見暮刀揮動,只是簡單的放在身前,那釋放出來的刀氣自行追趕飄來的寒冰雪花,身前一丈之內(nèi),是他的絕對領(lǐng)域,任何攻擊在這一丈之間都顯得如此無力。
“暮刀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也不要小看了我這招雪域冰原,天山上的雪可不是這么簡單就能躲避的?!?p> 冰魔的身體化成一片雪花消散在這片天地,天上飛舞的雪花瞬間凝結(jié)成冰,冰天冰地冰刀成為這片世界的主題,而柳暮白則是他們的目標,冰刀飛舞的時候,那一瞬間中萬箭齊發(fā)來形容都不為過,放眼望去,眼中全是冰刀,遮蓋了整個世界。
“刀式、無雙”
柳暮白口中輕吟,周圍的刀光波動變得劇烈,空間如同被煮沸的開水,將飛來的雪花頃刻間消融徹底。
兩人的戰(zhàn)斗越來越激烈,整個戰(zhàn)場變成兩人的獨舞。
“這真的是人類所能發(fā)出的攻擊嗎?神仙打架也不過如此吧。”王谷看得如癡如醉,雙目無光陷入柳暮白的刀意中無法自拔。
“王谷長老,醒來!”莫谷衣雖然也驚嘆兩人的戰(zhàn)力,但卻不像王谷一樣沉迷進去,這種場景對那些心智不堅,或者正處于突破階段的人來說最容易深陷進去,若是沒有大毅力掙脫出來,會被這意境影響一生,與自己修煉的武功、心法相沖突早晚會入魔。
因此見到王谷沉迷的樣子,谷莫衣便知曉他陷入其中,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打斷他,讓他心神守一,運起掌力拍在王谷背上。
“噗”
“咳咳咳”
一口鮮血突出,迷離之色的王谷一下驚醒,觀看兩人的戰(zhàn)斗讓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會不由自主的跟著運轉(zhuǎn),因為這運轉(zhuǎn)路徑這不符合自己內(nèi)功心法的運轉(zhuǎn)路線,時間長了經(jīng)脈會被沖斷的,幸好被人打斷,雖然因此受傷但好過經(jīng)脈報廢的下場。
“王谷長老,可要注意了,你積累時間足夠長,正處于突破的邊緣心境跟不上難免會被這種場面所吸引,若是無法自拔永墜心魔幻境也不是不可能?!蹦纫聞竦溃羰峭豕日娴南萑脒M去恐怕會立即入魔,變成殺戮的工具。
“好可怕的場面,沒想到府主的實力越來越恐怖了,只是簡單的刀式就能引動我的心魔,沒想到老夫活一生心境卻不如你一個年輕人?!蓖豕雀袊@,任誰經(jīng)歷這樣的事,都不會有太好的心情。
寒月城內(nèi)
周池帶著白衣行走在街道上,前方便是俠王府在寒月城的駐扎地了,然而此時周池臉色卻沒有一點驚喜,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圍在街道上,這拔刀相向的場面顯然不是什么善類,而且此時的自己有不是全盛狀態(tài),內(nèi)力消耗殆盡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雪上加霜啊。
“各位朋友,不知道我俠王府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明言,在下稟明府主好給眾位一個交代,我身為俠王府長老,你們這不問緣由便將我圍在街道上這是再打俠王府的臉面?!?p> 周池沉聲說道,語氣不卑不亢,絲毫不因自己身處不利境地而有所求饒。他相信俠王府這個龐然大物不是一般人能得罪起的,就像外面的鬼王殿,即使是打到他們家門口了只要對方?jīng)]有明確表示對他們出手。
這寒月城的人便不敢主動動手,鬼王殿的一個鬼王眾出動就能讓他們生不如死,而他們俠王府可是能硬剛鬼王殿的人,三大府主在外的名聲也不是這一城一池的人敢無視的。
“俠王府的人,你們太過分了,難道不知道你手中的聞人白衣是我們?nèi)辶忠娜藛??竟敢公然搶奪,是看不起我們?nèi)辶謫??還是說我們?nèi)辶峙铝四銈儌b王府。
”遠處一位身著白袍的中年人帶頭相周池走來,厲聲問道。別人怕他們俠王府,儒林卻不懼怕他們,不過儒林的總部不在這里,若是這場面在山河郡,他有把握讓俠王府的人馬出不了這座城,即使是他們府主到了也帶不走這聞人白衣。
“儒林學院的人,你憑什么說這聞人白衣就是你們的人,他入了你們?nèi)辶謫??行過拜師禮了嗎?還是說他就是你們?nèi)辶帜俏坏乃缴?,好大的口氣說我看不起你們?nèi)辶?,難道你們就看得起我們俠王府嗎?當我俠王府怕你們?nèi)辶謫???p> 周池也是不懼對方,光明正大的講道理,誰都不怕。這寒月城門派家族雖然眾多,但都不是什么頂尖勢力,他們俠王府還不放在心上,再說就算交惡又有何妨?俠王府大軍一到,就算想拆你家大門,你也只能笑著臉遞斧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就是屬于頂尖勢力的底氣。
“你,混賬!儒林的人聽著,這聞人白衣是儒林院長親自開口要的人,給我搶了,誰膽敢攔著先打趴下再說。”儒林中年人也是爆炸,既然說不通那就手底下見真招。
“哼哼,周池長老剛剛你在這寒月城外威武雄壯,劍法犀利,太清道宮的青光咒竟然也會使用,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還剩下幾分力氣,讓我體驗一下閣下的青光咒?!比辶种心耆苏f道。
“卑鄙”周池怒罵道。
白衣:“……”
“還有完沒完了,打來打去就不能讓我歇會嗎?就知道打架,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能用成年人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嗎?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說,你們搶我爭來爭去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我哪都不想去?!碑斎贿@些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沒有實力只能被欺負,連話語權(quán)都沒有。
眼看雙方就要起戰(zhàn)事,兩旁街道上突然出現(xiàn)無數(shù)人,很多不屬于寒月城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
“哈哈哈,俠王府厲害啊,不過看來你們的情報工作做的真不怎么合格,消息走漏這么嚴重,竟然還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比辶种心耆顺爸S道。
“哼!”周池面色難看冷哼一聲,俠王府的保密工作做的到底是有多失職,說好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到寒月城,怎么剛進城一下來了這么多人,明顯的是早就知道他要來在這守株待兔你呢。
儒林,鬼王殿也就算了,這寒月城的其他勢力是怎么知道的?這是江南劍盟的人吧,離這里十萬八千里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還有西山唐門,大河天下盟,陰山圣宮,還有那邊幾個光頭和尚,身著道袍的道士,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勢力。
周池心里真的把俠王府的情報部門罵了個狗血淋頭,此次回去一定要去府主那里打他們報告,每年花費這么多金銀都喂豬了嗎?
儒林的人也終于露出難色,沒曾想竟然來了這么多人,這下?lián)屓司筒缓脫屃?,這不正常啊,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紕漏?
那些后來的勢力也看到了這條街上發(fā)生的事,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顯然他們也是沒想到會在這寒月城碰見這么多各大勢力的人。
他們收到情報只是說相助玄天劍仙登頂劍仙之位的孩子,會出現(xiàn)在寒月城來求學,因此他們不遠千里來此只為將其帶回宗門培養(yǎng),或者是來見識一番接個善緣也好。
一時間中人都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莫不是有什么陰謀詭計,將南國有名的勢力聚集到一起,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