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南潯,果然是你!我說南二公子,先前你三番五次的跟我搶奪休寧姑娘,這倒也算是罷了,今日明明是老子先來的這怡香院,怎么老子見那休寧不得,你卻是能見得,怎的,你這般獨(dú)占著休寧姑娘的,不讓她出來伺候我,究竟是何意思?難道,難道她休寧已許了你,成了你的人了?”那趙捷一看南潯于那休寧房中,登時心中惱怒不已,破口便即大罵了起來。
“趙公子,想必你是又喝多了吧,休寧姐姐她天仙一般,怎會屈身于我南?。俊?p>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跟我搶、跟我作對嘍?”
“我,我,小弟并無此意,今日只是聽說休寧姐姐身體抱恙,前來問候,現(xiàn)馬上也是就走?!?p> “馬上就走,好,好,那你走吧,正好讓休寧姑娘好好的伺候本大爺,陪著本大爺我喝幾杯,哈哈,哈哈?!?p> “趙捷,休寧姐姐身體欠佳,還望你今日放尊重些的好”,南潯聽后,沖冠一怒,不自覺間,伸出手的,已是抓住了那趙捷的衣領(lǐng)。
“南潯!南潯你這小王八羔子,趕緊的給我放開!你,你這是想作甚?是想跟我們趙家作對嗎?!”
“我,我…”
“我數(shù)三聲,你趕緊的給老子將手放開,一,二,三!”那趙捷一邊說著,將手也是猛的一甩。
其實(shí),那趙捷在數(shù)到“三”的時候,南潯本也是欲要放手,想著再用好言相勸趙捷的,但那趙捷卻誤以為南潯不肯放手,于是便也是就用盡全力的去掙脫了,用力過猛,一個踉蹌的,便也是就向前跌去了。再加趙捷此時又飲了太多的酒,已然也是醉了,腳下站立不穩(wěn),只聽“嘭”一聲的,那頭恰巧也是撞到了那凳子一角上去了,登時之間,頭上碰破了一個小口的,鮮血直流。
趙捷吃痛,伸手一摸,反手這么一看的,竟是一手的鮮血,隨即這便也是就又破口大罵起來了,“南潯,你這王八羔子,好,你敢推我!你給我等著!我要是不讓你這王八羔子十倍償還,我誓不姓趙!”說完站起身來,踉蹌奪門而去。
“趙大爺,趙大爺,您等等,您等等呀?!蹦抢哮d媽媽見事情鬧大了,一邊喊著的,也是向前追去了。
這下,屋內(nèi)也是就又只剩那南潯和休寧兩人了。休寧忽然之間,見有此變故,心里好是過意不去,張開口的,也是就又說了,“南,南二公子,對不住啊,讓您得罪了趙大公子?!?p> “沒,沒的事,姐姐你好生休息,南潯,南潯先行回府,等過些個時日,再來看姐姐”,南潯說著,便也出門了。
“好,好”,休寧望著南潯那遠(yuǎn)去的背影,喃喃而道。
南潯出門,尋了來福,匆匆回府,想到那趙捷頭破血流,勢必是會告之他爹趙澤遠(yuǎn)了,而那趙澤遠(yuǎn)又只趙捷這么一獨(dú)子,對其甚是的溺愛,定也是會為這趙捷向自己父親興師問罪了,而自己父親若是知道了自己不僅逛青樓,還跟那趙捷鬧了這么好大的一別扭,定也是饒自己不得了。這想那想的,一夜無眠,翻過來覆過去,直至到了那卯時,方才昏沉沉的睡去了。
“二少爺,二少爺,您醒了嗎,不好啦,大事不好啦。”由于南潯直到那卯時才睡去,所以睡到那巳時的,也是還未醒來,迷迷糊糊之間,忽聽屋外來福呼喊。
“喊什么喊呀,我才剛睡著呢”,南潯在那屋里閉著眼回道。
“二少爺,不得了啦,那趙家的人來問罪了,現(xiàn)在老爺正差人來傳您呢,馬上也是就要到了!我這先來知會您一聲?!眮砀<庇值馈?p> “?。可??”南潯聽后,整個人瞬間便也是就清醒了,“噔”的一聲,也是就坐立了起來。
“二少爺在嗎,老爺傳,在大廳正候著您呢?!闭媸钦f曹操曹操到,南潯這也才剛坐起的,便聽順昌于那屋外的,如此一聲的喊。
“你去回老爺,我馬上就到”,南潯一邊說著,趕忙下床,也不及喚丫鬟洗涮,匆匆穿了衣衫,便就朝那大廳奔去。
“你這逆子,做的好事!你,你,如今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居然還學(xué)會逛青樓喝花酒了!我天天跟你說,讓你好好讀書,讓你好好跟著你大哥學(xué),可你呢?非但不思進(jìn)取、不求上進(jìn),竟還學(xué)著去逛那青樓,喝那花酒,你啊,你啊,我是真沒想到,你竟墮落至此!你這是要把我給活活的氣死啊!”南潯剛一進(jìn)屋,便聽南大老爺便氣急敗壞的罵道。
“爹,我,我…”南潯聽父親這般氣自己不成器、恨鐵不成鋼的,頓時之間,亦是無言啞口了。
“你什么你!還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趙家的人乃是我們南家的大貴人,趙家榮,我們家才能榮,趙家損,我們南家跟著也是受損,我們兩家,一定要和睦相處,這也才能夠和氣生財!我教導(dǎo)囑咐你們了多少遍!你自己說!可是你呢?你是吃了哪的雄心豹子膽了,居然出手打傷那趙家大公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南大老爺厲聲又罵道。
“爹,我沒有,我沒有,是那趙捷自己酗酒醉了,扯我衣服,然后自己把腦袋摔到那凳子上了,這,這關(guān)我何事?”南潯趕忙解釋道。
南大老爺非但不聽南潯解釋,反而呢,卻是罵的更厲聲了,“逆子,你還敢狡辯!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說你還與趙大公子爭那什么休,休什么,哦,休,休寧,惹得趙大公子煩心,趙大公子心中都被你氣的茶不思飯不想了,你說,你可知錯!”
南潯聽后,把眼一翻,“這種事也能賴的到我頭嗎?爹你看那趙捷,長得跟頭野驢似的,你說哪個姑娘會看上他?要不是他有那么幾個臭錢,誰會愿意陪他喝酒?休寧姐姐為人清高,又不是那普通的姑娘,怎會在乎他那幾個臭錢。那趙捷自己沒本事,還要賴別人,真是無恥之極?!?p> “逆子,你還敢胡說,我看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你是不長記性了!”南大老爺聽南潯這么一言,顯是更生氣了,胡子一甩的,急喚下人道,“運(yùn)盛,快去把我的藤條拿來,今天我不把這逆子打到半死,我看他是不會長記性了?!?p> “這,這”,運(yùn)盛支吾道。
“還不快去”,南大老爺?shù)裳壅f道。
“好,好,小的這邊就去”,運(yùn)盛答應(yīng)著的,后退而出。
那南大老爺看運(yùn)盛去后,厲聲的也是又添了那么一句的,“再拿條長板凳,多叫幾個人來,把這逆子按在那長凳上打,按住了給我打!往死里打!”
過不多時,運(yùn)盛過帶了藤條,帶了板凳,帶了幾個下人,顛顛的,這便也是就又進(jìn)廳來了。南潯卻也是不懼,更不求饒的,自行往那長板凳上,便即一趴,露出屁股,做出給南大老爺打的架勢。
“好!你這逆子倒是識趣”,南大老爺說完,接過藤條,“歘”的一下,便也狠狠的打了下去。哪知,卻聽那“啪”的一聲,藤條一觸到南潯那屁股的,居然從中便即折斷了。原來,南大老爺在用藤條擊打南潯時,南潯暗運(yùn)內(nèi)力,傳入下體,藤條遇到南潯內(nèi)力,反受波擊,“啪”的一聲,便也是從中折斷了。
南大老爺如此一看,大聲叫道,“快,運(yùn)盛,快去,快去多拿幾根藤條來,看我今日不打死這逆子。”
運(yùn)盛速出,隨即也是又拿回了幾根藤條,南大老爺接過一根,又是使勁的打了起來,才打幾下,藤條又?jǐn)啵洗罄蠣斢謸Q了一根,又打了起來。
南潯暗運(yùn)內(nèi)力,不甚吃痛,故也不求饒,可就在南大老爺換到那第四根藤條,自己一抬頭時,卻見那慶元叔叔站在一旁的,正在沖自己使眼色,再一看時,又見慶元叔叔手指向那屏風(fēng)方向,豁然間的,這便也是就明白其間道理了,哦,原來是這樣啊,自己一直也還在那納悶,父親素日那么的疼愛自己,之前每次教育、教導(dǎo)自己,讓自己好好讀書、好好跟大哥學(xué)什么的時,皆都是那好言相勸的,重話也是都很少說,今日怎的反差竟如此之大,不聽自己解釋也就算了,竟然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便就打自己,對自己這般的大打出手,著實(shí)也是反常的緊,原來,原來是因為那屏風(fēng)后有人吶,父親這般,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嗯,如此想來的話,那在屏風(fēng)之后,自也就是那趙家的人了,爹爹這是故意做出苦肉計給那趙家之人了。
念到此處,南潯趕忙“啊”一聲的叫出來了,顯是疼痛萬分似的,而后,嘴里也還又叫道說了,“爹,孩兒知道錯了,孩兒知道錯了,孩兒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饒過孩兒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去招惹那趙大公子了,我,我,哎喲,爹,疼…”
南大老爺知南潯已明其中之事,已會其意,打得也是愈加賣力了,一邊打一邊罵“逆子”,一邊又夸趙家人的好,過了約莫有一刻鐘,藤條接連也是又打斷了好幾根。
南潯雖運(yùn)內(nèi)力抵受,但其細(xì)細(xì)嫩嫩的,最終皮也是破了一些,鮮血透過白色下褲,慢慢也是滲將了出來,將那白色下褲也是染紅了。其實(shí),這對于南潯來說,也不算啥大事,主要是南潯心想,倘若父親這么一直的打下去,何時才是個頭啊,自己一直趴在這的,真是煩也煩死了,不如裝暈罷了。如此想定之后,口內(nèi)趕忙也是又念叨起來了,“爹,爹,孩兒,孩兒知錯了,孩兒,孩兒一定…”話不及說完,把頭一垂,便做那暈死狀了。
“老爺,老爺,別再打了,二少爺被您給打死了”,管家慶元看南潯假裝暈死之后,立馬上前,跪倒在地,拉住了南大老爺手中的藤條。
“哼,這逆子,打死了也更好,省得我煩心,運(yùn)盛,趕緊把這逆子給我拖下去,別再礙我的眼”,南大老爺說完,把藤條往地上便即一丟。
運(yùn)盛等人見狀,趕忙把南潯也是抬下去送至房中了。
南潯去后,屏風(fēng)之后的那趙家人,便也是就走出來了,言說南大老爺明事理,只是出手過重,其實(shí)倒也不必如此,只需教育一下南潯便可的,又說是回去一定會如實(shí)的稟告趙大老爺?shù)鹊?。南大老爺聽畢,讓家人給此人拿了些銀兩絲帛,以表謝意,又托此人給那趙大老爺帶話,說是改日親自再登門前去慰候趙大公子,諸般之事,這里暫且就不細(xì)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