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房東,我胳膊好像斷了!”
舒雅疼的直接癱坐在地上,眼珠子都紅了,帶著哭腔道。
秦寧心中一慌,也顧不得跟舒雅的關系沒那么親密,蹲下身子,小心的抬起舒雅白藕般的手臂,細心檢查起來,半響之后,長舒了一口氣,寬慰道:“胳膊沒斷,就是手腕、肘關節(jié)有些扭傷,問題不大?!?p> “你又不是醫(yī)生,你怎么知道!還有,我就是拍你一下,你干嘛打我!”
舒雅眼角泛著疼痛的淚水,沖著秦寧哭喊道。
“下意識的反應”秦寧自知理虧,耐心解釋道,“另外,真的是一般的扭傷,真要是胳膊斷了,你現(xiàn)在反而不會有多疼?!?p> 他在武館里當陪練,遭受過幾次類似的扭傷。
“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跌打膏,涂上之后,疼痛感會減弱很多?!?p> 說著,秦寧輕輕放下舒雅的手臂,起身離開廚房。
知道手臂沒斷,舒雅心安了不少?;舻叵肫鹱约哼€在直播,抬頭看向自拍桿那頭的手機屏幕,數(shù)十條的彈幕飛快的滾動著,大多數(shù)都在詢問她有沒有事,讓她頓時感覺心暖暖的。
舒雅把手機拿近,切回自拍鏡頭,道:“沒有太嚴重,就是有些扭傷?!?p> 屏幕上,接連又滑過一些彈幕。
“手腕那么紅,扭傷似乎很嚴重,丫丫快去醫(yī)院吧?!?p> “房東小哥太過分了吧,就拍了他一下,怎么還打人呢?!?p> “前面的別引戰(zhàn),沒聽到丫丫說房東小哥是武科生嗎?習武之人入神時,一激之下,下意識的出手保護自己很正常好吧?!?p> “就我一個人覺得房東出手很快嗎?”
“剛剛施展的擒拿法很熟練,房東小哥厲害呀,是哪所武校的學生?”
舒雅對武道不感興趣,了解自然不多,看到彈幕后,才明白秦寧為什么出手襲擊她了,回想起自己先前沖秦寧大喊,頓時覺得有些羞愧。
緊接著,她聽到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回頭瞥見是秦寧回來了,臉頰不禁微微發(fā)燙。
“今天的直播就先到這里了”
舒雅對著手機說了一句,伸手就欲關閉直播時,一條紅色的彈幕映入她的眼簾。
在嘮叨短視頻網(wǎng)站,彩色彈幕是需要花錢買的,還是很少的。
“丫丫,快跑,房東小哥手中拿的跌打膏,號稱猛漢終結者!”
猛漢終結者?
舒雅愣了一下,心中有些迷糊,可下一刻,冒出的諸多彈幕就解釋了她的疑惑。
“猛漢終結者,學名苦草跌打膏,以質(zhì)地堅韌如牛筋出名。
想要將其滲透進傷口中,需要大力揉搓扭傷處。
那滋味,嘖嘖……”
“我參軍時用過,不怕丟人,一米八的壯漢,用這個都疼的嗷嗷叫。”
“我以前就讀的武校,用的就是苦草跌打膏,當年受了傷,寧愿疼著,都不敢用這款跌打膏!”
“前面的,我也是啊,那玩意是真疼,用不好還容易引發(fā)二次損傷?!?p> 一條條彈幕看的舒雅心顫,慌得不行。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秦寧,顫聲問道:“那什么,房東,你手里拿的是不是叫苦草跌打膏?!?p> “你也知道這個嗎?!鼻貙幣e起手中的瓶子,笑著道:“武館發(fā)給我們陪練員的,治療效果挺好的,給你涂上后,估計明天這時候就好的差不多了。”
說著,他擠出半指長的一截,biu的一聲扯斷,放在手心雙手合十的揉搓起來。
而暗中,秦寧催動震動,快速的震蕩跌打膏。
聽得biu的一聲,舒雅臉色都嚇白了,她還沒聽說過跌打膏能發(fā)出biubiu聲的,咽了口唾沫,道:“房東,我覺得我的扭傷好像很嚴重,你還是送我去醫(yī)院吧?!?p> “不嚴重,我勁大,能把跌打膏都揉進傷口里,保證一點都不剩,放心吧!”
秦寧笑瞇瞇的道,他也看到了舒雅手機中的彈幕,知道她在擔心什么,頓時想逗逗她。
待到手中跌打膏化成乳白色液體,秦寧伸出手,落在舒雅紅腫的手腕上。
舒雅嚇的閉上了眼,心中腹誹: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房東一定在報復我剛才沖他吼了,可你的確弄傷我了,我說說都不行嗎。
哇,媽媽,寶寶怕疼!”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來,手腕處反倒傳來陣陣冰涼,十分舒服。
舒雅小心的瞇起一只眼,驚訝的看見秦寧握住她腕關節(jié)的雙手,動作非常輕柔,可仿佛有種特殊的力道,乳白色的液體卻飛快的滲透進皮膚中。
“這也不疼啊?!?p> 舒雅目光疑惑,看向手機屏幕,讀了一些彈幕才明白。
她訝然道:“房東,你還會涂抹苦草跌打膏的特殊手法!”
“差不多吧?!鼻貙幓亓司洌皇切嗡?,用來偽裝自己的震動能力,效果比特殊手法要好得多。
肘關節(jié)也被抹好藥液后,舒雅感覺疼痛減弱了很多,扶著秦寧站了起來。
“先去客廳吧,早餐馬上就好,還有,小心一點,別造成二次損傷?!鼻貙幎诹艘痪洹?p> ……
過了晌午,秦寧和平常一樣,乘坐公交車來到荊棘武館,走進更衣室,打開自己的衣柜,開始換上武館的陪練服。
正整理腰帶時,秦寧余光瞥見徐子濤走了過來。
徐子濤沖著秦寧,冷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咋聽之下,秦寧一愣,隨后才回想起一周前徐子濤跟他約了一場比斗,最近這些天他一直忙于練習警用格斗術,要不是徐子濤提醒他,估計他都記不起來。
他徑直問道:“比斗是吧,什么時候開始。”
“就現(xiàn)在!”徐子濤指了指更衣室的門,道:“訓練場,我已經(jīng)找到指導當裁判了?!?p> “那走吧?!?p> 啪的脆響聲中,秦寧雙手向外一拉,系緊了黑色腰帶,轉(zhuǎn)身越過徐子濤,朝訓練場走去。
見秦寧如此干脆,徐子濤一時間待在原地,心中泛起幾絲忐忑,他弄不明白,秦寧何來的自信與他比斗。
“等我打倒你,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裝大尾巴狼!”
搖了搖頭,徐子濤收斂思緒,望著秦寧的背影冷哼一聲,邁步跟了上去。
這幾天,他可是找他哥徐子潮好好磨練了一下武學,整個人的狀態(tài)很適合對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