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送她走,離開這里(1)
她恰好也是他計劃中的一員。
后來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人沒讓她陪著,也沒說讓他們離開,只是從醫(yī)院出去以后她沒有再被蒙著眼睛,也算是能看見一些東西,原來他們剛才是上了一座山,怪不得會那么陡。
當初的路有些陡以外,這條路旁邊的設施倒還是一應俱全。
她走后,剛才那個和紀時安坐在一起的男人又回來了,只是臉色不怎么好。
“怎么,毒蝎,老子救了你們連句謝謝都沒有,還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生而為人嗎?”
“就你,配嗎?”紀時安開口,口中盡是鄙夷,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在我手上,要殺要剮全是我一句話的事?!?p> 那個男人再度開口,試圖威脅紀時安,可他似乎忘了紀時安根本不吃這一套。
紀時安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但那個男人卻看得真切,那眼光分明是討厭甚至是厭惡和嫌棄,他就這么不招人待見嗎?
他當年之所以那么做不都是為了他嗎?
說到底,他都是最討人厭的那一個,最讓人惡心和看不起的那一個,無論現(xiàn)在他做了什么都于事無補。
“哦,我忘了,你紀時安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脅,可如果是關(guān)于剛才的那個女孩呢?”
他故意挑了挑眉,萬千嫵媚狀問到。
“她長得那么好看,就不知道我那些幾輩子沒見過女人的兄弟會不會對她憐香惜玉了,要是香消玉殞了就不好了。”
“紀時銘,你要是敢動她一絲一毫,老子讓你粉身碎骨!”
看著病床上的男子那個狀態(tài),紀時銘面露喜色,并未反擊他的問題,只是一邊走,一遍自言自語到,愛讓人有了軟肋也有了盔甲。
愛之于紀時安,是軟肋。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們他對那個女人究竟是愛還是虧欠,抑或是不甘,大概虧欠和愧疚居多吧。
看著紀時銘離開的背影,他突然陷入沉思——
要是他們當年的交情沒有那么深就好了,要是那些事都沒有發(fā)生該多好,他還是那個魚戲蓮葉間的紈绔公子,紀時銘也還是那個追在他背后叫哥哥的傻時銘。
總歸還是他這個哥哥虧欠了他太多,還不清了,還有那一槍,他通通都還不清了。
既然那樣,就讓那筆賬一直欠著吧,反正都還不清了。
他走沒多久,紀時安正前方的那塊無線傳輸顯示屏卻又亮了起來。
里面的人是陸筱深,他知道這肯定又是某個口不對心的男人幫他弄的,只是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那般了。
紀時銘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回不去了;他過的是原本不屬于他的生活,想還也還不了了。
——
一幕幕涌現(xiàn)在紀時安的腦海中,仿佛自己經(jīng)歷了兩世一般,前世叫紀時安,典型的流連于花叢中中的公子哥,后一世叫我紀時銘,活得中規(guī)中矩井井有條,那是因為他是為別人而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和她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里,等你的決定。”
他的話就像魔咒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回旋,他知道紀時銘沒有在跟他開玩笑,他在很鄭重的詢問他。
紀時安不知道,他們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但凡被他們截獲的人非死即瘋。
他在隊內(nèi)飛機的人下手的時候,憑著自己的記憶留下了他們二人的性命,他知道他的行為可能已經(jīng)被總部知道了。
紀時銘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立馬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未顯示號碼,他便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喂,老大?”他有些心慌,該不是紀時安的事吧,不該這么快呀,他還沒有對策呢。
這個老大是他們這一個小片區(qū)的老大,好像叫什么一只眼。
“阿銘,兄弟當真情深啊,你是忘了我們的規(guī)矩了嗎?”
“老大,我立刻解決他們?!?p> “你是想死嗎?過了那么久還沒有解決掉,你別以為你仗著沈小姐對你有那么些愛慕之意就狂,如果我弄死了你總部也沒有誰敢有意見?!?p> “是”
聽著這頤指氣使的話語,紀時銘的眉目愈發(fā)擰緊。
你TM算是哪根蔥,不過就是個片區(qū)老大而已。
大概都不知道下面的人早已都看不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