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主揮揮手,示意紀尚君離開。
可紀尚君顯然并不愿意離開,只是怯怯地看著紀家主。
“五伯,我能去……看一眼君弦嗎?你放心,我就看一眼!一眼!”
紀家主看著紀尚君那副模樣,也知平時紀君弦和她的這些哥哥們十分要好,也不好多作阻攔。
再者,齊谷主在這里醫(yī)治的幾天,他也跟著沒有休息,他現(xiàn)在也想去休息休息。
“算了!算了!你在這兒看著點君弦,我先去休息一會,如果君弦有任何情況,馬上來告訴我?!?p> 尚君這孩子雖然平時看著冷冷的,但是卻十分重感情,心也細,讓他在這里照顧紀君弦,他很放心。
紀尚君點點頭,把紀家主送出房間。
回到房間后,紀尚君一臉復(fù)雜地看著紀君弦。
原本,他一直以為君弦是紀家主的女兒,卻不想,她的父親是紀家上一輩中有名的天才——紀梵。
紀梵啊,紀家上一輩中的天才,沒有之一。
天賦卓絕,實力駭人,使得一手的好劍法,可以說天上地下無人能及。
再加上他容貌俊美,即便他做事乖張狠辣,這樣也無法阻擋追求他的姑娘的腳步。
就連現(xiàn)在,在長老院或是其他地方,總是能聽到上一輩人對紀梵的夸贊和……惋惜!
夸贊他天賦卓絕,實力高強!
但同時也惋惜他英年早逝,沒留下自己的骨血,妖孽般的天賦無人繼承!
卻不想,紀家新一代中最出色的人,就是他紀梵的孩子!
紀君弦很好地繼承了紀梵的天賦,就連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按照她的天賦,很有可能超過紀梵,成為超越紀家所有人的存在。
可是怎么也沒有料到,紀君弦會受到重傷。
想到紀君弦的傷勢,紀尚君的眸色一沉。
紀君弦很有可能就是在江秦庭修手下的人傷的!
就算他江秦庭修有通天的本領(lǐng),他就不信找不到蛛絲馬跡!
江秦庭修雖然走了,但是,在院子里伺候的紀家下人還在,或許可以去調(diào)查一番,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思及,紀尚君當(dāng)即把消息傳給紀家主,紀家主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也心存僥幸,吩咐了暗衛(wèi)下去調(diào)查。
紀尚君在房間里坐了一天,絮絮叨叨地和紀君弦說了許多話。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他終于發(fā)現(xiàn)紀君弦的實力掉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
紀尚君驚訝:“玄階一星?!怎么會這樣?難道不是普通的受傷嗎?實力怎么會跌到玄階一星?”
紀尚君滿心疑問,也不知道紀君弦沒有辦法告訴他,所以立刻用了空間之術(shù)找到了紀家主。
“五伯,君弦的實力,怎么……”
紀家主揮揮手,示意他別說話,在布好結(jié)界后繼續(xù)讓他說話。
“君弦的實力怎么掉到了玄階一星?她難道不是只受了傷嗎?怎么會這樣?”
紀家主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如果真是受了傷,我倒也不至于封鎖她的消息??涩F(xiàn)在的情況是,她的實力在不斷的往下掉,我也只好請醫(yī)谷的谷主用禁術(shù)暫時穩(wěn)住她的境界,再想辦法讓她醒過來……”
紀尚君一想,也是,如果真是受傷,那紀家也不至于隱瞞她的消息。
而這種情況,倒像是傳說的八大禁忌之術(shù)中的化靈術(shù)!
紀尚君試探著開口:“五伯,是……化靈術(shù)嗎?”
紀家主臉色一變,沒想起紀尚君也會猜測是化靈術(shù),但很快就把臉上的神色收起來。
紀家主故作疑惑地開口:“化靈術(shù)?”
紀尚君絲毫沒有察覺到紀家主的異樣,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化靈術(shù)是大陸上八大禁術(shù)之一,中招者經(jīng)脈盡廢,丹田全毀,實力倒退,無法再次修煉!君弦的實力已經(jīng)倒退到玄階一星,我就大膽猜測,很有可能就是中了化靈術(shù),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畢竟沒有檢查君弦的丹田和經(jīng)脈,也無法確定?!?p> 紀家主:“君弦的經(jīng)脈和丹田并沒有受損?!?p> 紀尚君喃喃自語:“不是化靈術(shù)嗎?”
紀家主沒聽清紀尚君說的話:“尚君你說什么?”
紀尚君:“如果是化靈術(shù)的話,我可能還有辦法。在我歷練的那片大陸,雖說化靈術(shù)并不常見,可是,在那兒有人研究出了化靈術(shù)的和解方法……有心去尋,總能找到,可現(xiàn)在君弦這情況又不像化靈術(shù),那該怎么辦呢?”
紀家主:“現(xiàn)在只有等到君弦醒過來再說……還有,之前去查的事有點眉頭?!?p> 紀尚君一喜:“怎么樣了?有查到什么結(jié)果嗎?”
紀家主:“有個丫鬟有些奇怪,我覺得可能是知道些什么??墒窃趺磳弳枺疾婚_口?!?p> 紀尚君:“讓我去試試吧!說不定可以讓她開口!”
“帶三少爺去地牢!”
紀尚君會夢術(shù)的事情紀家主是知情的,所以他也覺得讓紀尚君去審問或許可以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
紀家地牢中傳來陣陣嘶吼的聲音——
“我什么都不知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許是沒有人回應(yīng),這人掙扎著爬到牢房門口,雙手死死地抓住木樁子,兩眼瞪得如銅鈴,身后拖出一條血跡,很是駭人。
“你們紀家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紀尚君站在她面前,冷漠地看著在牢房中嘶吼的人,一襲白衣不染分毫鮮血,與陰冷潮濕的地牢格格不入。
“沒想到,你的嘴這么硬!”
這個丫鬟當(dāng)真與五伯說的一樣,對她動了這么多酷刑,卻一個字都不愿意吐。
“你們紀家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化作厲鬼,纏著你們紀家,讓你們紀家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紀尚君冷笑:“你們紀家不得好死?難道你就不是紀家的一條狗?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紀家的人!”
紀尚君的話帶著蠱惑的語氣,引誘著人陷入夢境。
顯然,他這時已經(jīng)開始使用夢術(shù)了。
之前對她施酷刑不過是為了放松她的警惕,更容易讓他施展夢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