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宴會
試衣間內(nèi),裙子已經(jīng)被掛在最顯眼的衣架上。
賀萱望過去,眼眸中閃過驚艷之色。dior式精致的輪廓和剪裁是品牌自創(chuàng)始以來的核心,加上反復(fù)且華麗的刺繡,以及上乘的高檔面料——這是一件典型的Dior裙。
層疊堆砌卻異常纖薄的墨綠色紗裙秉持著“A-line”的設(shè)計原則,強調(diào)腰部曲線和胸部曲線的對比,一枝枝交錯纏繞的黑色藤蔓,自裙角蔓延至胸口,胸部的設(shè)計別具巧思,利用視覺落差制造了空間膨脹感。
這是一條為她量身制作的裙子。
賀萱從包里掏出手機,立刻打給遠(yuǎn)在巴黎的朋友路易斯。
“收到禮物了嗎?”對方開門見山地說。
賀萱點頭,真誠地道謝。
路易斯興奮地說:“我看見這件衣服的設(shè)計圖時就知道,這件衣服你必須要有一件!她的設(shè)計無與倫比,尤其是胸部,正好可以制造點兒視覺誤差,讓你的胸部豐滿點兒!”
賀萱滿臉黑線:“謝謝你的好意?!?p> 路易斯說:“尺寸是上次你給我的,這段時間沒發(fā)胖吧?”
賀萱坐在衣物間的按摩沙發(fā)上,無奈扶額:“沒有!”
路易斯惋惜地道:“那可能胸部還是有點兒大,你可以帶禮服去最近的店里調(diào)整?!?p> 賀萱快要被氣得吐血:“路易斯,我還會發(fā)育呢!”
路易斯發(fā)出意味不明的笑聲:“呵呵。你的胸還沒我的大?!?p> 賀萱忍住將人丟進黑名單的沖動,又跟他寒暄兩句,借口要試裝,冷酷掛斷。
第二天的宴會,賀萱決定穿這一身出席。
正如路易斯所料,胸的位置確實有點兒松,賀萱穿上后往胸的位置塞了墊子,才勉勉強強擠出一條差強人意的事業(yè)線。
車送到宴會大廳前,由于前一日下了雨,紅毯貼心地鋪到了車前。
賀萱順著紅毯,緩緩走進宴會廳內(nèi)。
宴會廳內(nèi)眾人正在寒暄,嘈雜的聲浪幾乎要將樂隊的聲音蓋過去。
“萱萱!”李斐悅在人群中招手。
賀萱順著指引走過去,一路上,四周的人難掩驚艷之色。
“萱萱,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
“是秋冬高定時裝周那條?”
“這么快拿到了啊……我的那條還沒影兒呢!”
為了緩解剛見面的尷尬氣氛,一群小女生聚在一起,多是從衣服首飾聊起。
畢竟剛見面,聊深度點兒的話題顯得既冒昧又不討喜。
賀萱含笑應(yīng)付兩句,忽然間瞥見李斐悅在朝她眨眼。
“陪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我妝有點兒花了。”李斐悅拽著賀萱走到墻角。
“怎么了?”賀萱疑惑不解,她看李斐悅的妝完好無損啊。
李斐悅雙手抱臂,揚了揚下巴。
賀萱順著看過去,頓時雙目睜圓:“臥槽!他怎么來了!”
遠(yuǎn)處人群的中心,康景芝穿一身黑色禮服,氣質(zhì)內(nèi)斂溫柔,永不出錯卻乏善可陳的服飾更襯得他眉目如畫,氣質(zhì)不俗。
李斐悅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還沒在S市站穩(wěn)腳跟,這種社交場合,他肯定要來啊?!?p> 身邊兩位少女路過,賀萱拽著裙角讓位置,恰好聽到他們正面紅耳赤地議論康景芝。
賀萱面色一沉,心中怒罵:招蜂引蝶的家伙!
李斐悅扶著旁邊的柱子笑個不停。
等賀萱和李斐悅再回到姐妹團體里,今天宴會主角的妹妹已經(jīng)在了。
趙銘荷看著賀萱的裙子,瞇了瞇眼睛,語氣不善地道:“好久不見,你的裙子看上去很眼熟啊?!?p> 賀萱向來和趙銘荷不對付,皮笑肉不笑地說:“在有審美缺陷的人眼里,天底下的裙子都差不太多?!?p> 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哎,聽說那位康先生在萱萱家的公司里任職啊?!庇腥顺鰜泶驁A場。
賀萱明白他們想從自己身上套話,她笑容慵懶,玩世不恭:“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賀家的公司和我沒多大關(guān)系,我和他不太熟?!?p> “可我聽說你現(xiàn)在進了鶴達?”
“對啊,網(wǎng)上還說這是為你接管鶴達做鋪墊!”
“網(wǎng)上的話哪可信啊!再者說我進的設(shè)計部,還是做的助理,每天的工作就是打雜,連部門經(jīng)理的面都很少看到?!辟R萱苦笑道,“下次你們再見了這種流言,請幫我噴回去,謝謝啦!”
“???他們讓你打雜?”
賀萱滿不在乎地說:“沒辦法,家里人這么要求唄。”
大家同為二代,都有一樣的煩惱,一時間小團體內(nèi)愁云慘霧。
“我也是,我學(xué)的金融,我四年的暑假全在給我爸打白工。”
“我爸到不指望我這個,但是我媽在不停地給我介紹相親,我還想多玩兩年呢!”
趙銘荷聽話題越來越偏,她坐不住了,語氣傲慢地問賀萱:“這位康先生的私人生活你了解多少?”
賀萱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面上無奈地攤手:“我知道的還沒新聞報道知道的多?!?p> 趙銘荷明顯失望了。
“快看,他望向這邊了!”
賀萱抬眼,正好看到康景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頓,又極快地轉(zhuǎn)走,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有些失望,覺得這一眼太過漫不經(jīng)心,又有些得意,因為他的心底是有自己。
“他是看向誰?”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萱萱吧,畢竟他們還有些交情?!?p> 賀萱看了說這話的女孩一眼,那女孩兒自知多嘴,勉強笑了一下,借口去拿吃的離開了。
“今天我姐姐訂婚,事情冗雜,我就不陪你們了?!壁w銘荷高傲地掃視一圈,轉(zhuǎn)身離開。
賀萱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一個疑問:“這人又在冒什么壞水?”
賀萱和趙銘荷不對付的歷史可以追溯幼兒園時期,那時候全園最可愛的男生吻了賀萱的臉頰,趙銘荷看見了之后,追著賀萱欺負(fù)了三天,一胳膊青紫的印兒。
后來上了小學(xué),又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男生,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兩個人見面必掐,一直掐到了現(xiàn)在。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賀萱恐怕比趙家夫人還要了解她女兒的為人,一看趙銘荷的高傲樣,就知道這人釀的壞水已經(jīng)成了大半。
李斐悅茫然搖頭,她和趙銘荷不過點頭之交,頂多遇見了打個招呼,平時微信私聊的機會都很少。
賀萱仔細(xì)回憶趙銘荷的舉動,以及對康景芝莫名的關(guān)切,心頭猛地一跳:“不行,我得去看看?!?p>
冷冬薄棉
賀萱:全世界的人都在覬覦我男人怎么破! 康景芝:推薦票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