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我怕他們會再次向別的無辜少女下手。”
雖然不是自己國家的人,但總歸是人命,她既然撞上了,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知道了,我還要去巡邏,就先告辭了,回京后再聯(lián)系,上回那個客棧,有什么事找掌柜的,我自然就會知道?!?p> “那客棧掌柜是你的人?”
柳漸聞但笑不語。
“謝謝你的手爐,很暖和?!边@么冷的天,不要白不要,至于上輩子的仇,她向來不是個記仇的,早在之前那次柳漸聞懸崖邊救她,她就決定一筆勾銷了。
“好好捧著,暖和就行,祁國不比夜瑯,冷的早。”
柳漸聞交代兩句就離開了。
他的背影在夙君辭的眼中越來越遠。
“其實柳漸聞穿軟甲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夙君辭小聲嘟囔著,一旁的探梅見柳漸聞離開了之后,走到夙君辭身邊。
“所以殿下就乖乖的聽盛華殿下的話,納了柳少將軍吧?!碧矫肺嬷煨χ{(diào)侃。
“探梅,幾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辟砭o被揶揄的有些惱羞成怒,伸出右手就要撓探梅的癢。
探梅身上的癢肉很多,又不敢躲,只好笑著喘氣道,“好主子,擾了探梅吧,探梅再也不敢了?!?p> 殷紅如火的楓樹林下,嬌俏可人的一主一仆在瘋鬧玩耍,時不時有脆如銀鈴的嬉笑聲傳來,讓人看著就心生愉悅。
站在不遠處的祁徽攏了攏自己的斗篷,眉間含著霜色,并未過多言語什么就轉(zhuǎn)身離開,福全也跟著離開,不過離開前回頭望了一眼還在嬉戲打鬧的夙君辭二人。
而在方丈齋院中,祁琮與方丈討論完佛理之后,前腳剛離開,在大雄寶殿偏殿的那位解簽僧人就手里握著兩根簽邁著步子走進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疑惑不解。
“師父。”
解簽僧人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向盤腿坐在軟墊上的入定敲木魚的白須僧人行禮。
“慧元,靜心?!狈秸赡赀~但十分堅定的聲音響起。
“是?!苯夂灥纳朔ㄌ柣墼?,慧元聽從師父的話,靜立在門檻外,心中默念今日的功課。
等了好久,方丈才重新睜開眼睛。
“何事?”
“師父,我今日碰到一位施主,他求的是姻緣,我看著簽上明明應(yīng)該是與那位施主心中之人情投意合天作之合,可是等我自己親自推演之后,得出的卻是全然相反的結(jié)果,徒弟不解,想請師父親自推演一番,看看徒弟是何處出了錯……”
慧元見方丈站起身,連忙上前攙扶。
方丈年事已高,曾自己言曰大限將至,希望向來聰明又極富天賦的慧元來接他的衣缽。
“把簽給我吧?!?p> 方丈從徒弟手中接過兩只簽,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顫顫巍巍的指尖劃過題詩。
“你向來聰慧,這次看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你解的不錯,他們的確是天作之合,不過卻是有緣無份。”
“那為何徒弟的推演與簽中詩卻是截然相反?”
方丈不再言語,只是道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便回自己的軟墊處繼續(xù)打坐參悟進入入定狀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