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祁徽的年紀(jì)增長,他把心思也藏的越來越深,別人也不能從他的表面看出來什么端倪了。
祁徽的手頓住,筆墨從筆尖落下,在白紙上殷染上一片污漬,破壞了整幅畫的美感。
他低頭看自己的畫,眼里閃過可惜,將手中筆放在筆托上,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時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
“將畫燒了吧。”
“是?!备H珣?yīng)聲答道,等祁徽走遠之后才抬起身走上前將畫卷起來。
在卷之前細細端量畫中人,筆觸精細,一看就是作畫之人用心之作。
可惜啊。
福全搖搖頭,將手中畫拿到院子里,放到銅盆中,看著畫紙在火中一點一點化為灰燼。
這幾日,柳漸聞和蕭折容一直忙于查找習(xí)素之事,而夙君辭就帶著夙君翊在祁國京城里看看風(fēng)景吃吃小吃,時間倒也過得快。
至于祁徽,夙君辭想著這個時候去見他,未免尷尬了些,所以也沒去見他。
只是給他留了一封告別信交給福全,讓福全交給他。
信中寫著祁徽會成為她的王夫,她保證只會有他這么一位夫君,還說會在夜瑯等他,希望他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希望再見時他是健健康康的,到時候她還給他講故事。
不長的一封信,祁徽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常年積存冰雪的眸子里有了一絲暖意。
不過一瞬,他想到柳漸聞曾來找過他,他眼中的暖意瞬間被冰雪覆蓋,骨節(jié)泛白的捏緊手中的信,將信紙都捏破了。
他回過神來,重新將信紙放在桌面上用平日里壓宣紙角的鎮(zhèn)尺一遍一遍將信紙鋪平。
信紙上的褶皺永遠的留在了上面。
日子轉(zhuǎn)瞬即逝,終于到了夙君辭要回夜瑯的日子了,柳漸聞和蕭折容領(lǐng)命去護送夜瑯使團離開。
路上休息時,夙君辭詢問習(xí)素之事如何了。
“國師一直呆在欽天監(jiān)里并不出來,我們也找不到什么線索指向國師,這件事,可能要不了了之了。”柳漸聞將手中烤雞烤好了之后遞給夙君辭。
“那這可難辦了,不過最近還有少女遇害的消息嗎?”夙君辭將手中的烤雞跟長姐一分為二吃掉。
柳漸聞?chuàng)u搖頭,蕭折容在一旁拍著他的肩膀說。
“會不會是我們都想錯了,這件事情根本就與國師無關(guān)呢。”
“你們說的習(xí)素什么的,國師什么的,是誰???”在旁邊聽的一臉懵的夙君翊看向夙君辭。
夙君辭忘了還有她姐這一茬,隨便胡謅幾句將她姐誆過去。
蕭折容也是跟著附和。
夙君翊總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她,不告訴她,不過既然涅陽不想她知道,她就不問了。
不知怎么,自從來了祁國,夙君翊的身體就不是太健康,這回又有些疲倦,夙君辭就先送長姐去馬車上休息了。
“希望是我們都想錯了吧?!被貋碇匦伦鲁钥倦u的夙君辭含糊不清的說。
畢竟她也不一樣她那么有好感的女孩子會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走了有大半個月終于到了夜瑯與祁國的交界處,還有幾步之遙,她們就回家了。
夙君辭心情難掩激動和柳漸聞還有蕭折容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