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男神人設(shè)。
去他的談吐斯文。
這可是齊渣自己主動打電話過來的,不直接手撕了她,田言都覺得真對不起他這幾天受的委屈。
小肉包兩只眼睛一閃一閃的在看著他,看著田言心意煩躁,便抬腳朝著陽臺走去。
關(guān)上陽臺的門,他就開始發(fā)揮自己最大的能量開撕:“你家閨女又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她有自己的爹,憑什么要我當(dāng)她爹,我又不欠你們的!
你有本事給人家生孩子,你就要有本事讓別人認這個孩子。
沒有這個本事的話,你自己養(yǎng)也成。
老子憑啥做接盤俠!
憑!什!么!
老子自己還特么是個寶寶呢!
老子告訴你,這么多年,老子忍你讓你,不是我怕你。那是爺好男不跟女斗!”
……
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田言一通手撕。
原來下手撕別人,還挺爽的。
頓了很久,手機那端的聲音不緊不慢沒有任何情緒的傳了過來:“說完了?”
“說完——,沒有,你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要幫哥撤熱搜的?”田言生硬的收回自己的倔強。
嘴里也過癮了,心里也爽快了,但是事情也還是要解決的。
齊渣是不是來給他撤熱搜來了?
不是的話,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隨時掛電話了。
齊青那邊嘆了長長的一口氣,良久之后她語氣相對軟了下來:“我家閨女可愛么?”
“可愛”,田言順口回了一句。
回完之后他心里突然警鈴大作,這女人什么意思吧?突然改路線了,想打親情牌了?
絕對不能妥協(xié)的田言,正義凜然的繼續(xù)開撕:“齊渣,我現(xiàn)在在跟你吵架,你不要把話題轉(zhuǎn)移出去。
你要是搞不定孩子她爹,作為你發(fā)小兼前前男友,我也愿意替你把不負責(zé)任的渣男打一頓。
反正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國際長途漫游里,田言在瘋狂暴走。
他也不是一個隨便就替人抗包頂雷的人!
誰要做冤大頭誰做好了,反正一定不會是他去做。
電話里是長久的沉默——
田言還從來沒在齊青面前說過一句狠話,就連混不吝的話他都也盡量的克制住自己不要說。
他也沒想到,在他一通發(fā)作的時候,向來頂天立地大殺四方的齊青,就這么任由他各種懟,她卻越來越沉默。
結(jié)合著齊青戰(zhàn)地記者的工作性質(zhì),田言突然有些慌了。
心跳到一百以上,他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你是不是吃槍子了?是不是受傷了?”
又是沉默了許久,電話里終于傳來了齊青幾不可聞的聲音:“沒有?!?p> 齊青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似乎還有一些哽咽。
田言頓時覺得事情不太妙,金剛石突然柔軟成了水,這讓他明顯的手足無措了起來:“哎,你可千萬別哭?。〔痪褪莻€男人么,你告訴我他是誰,我?guī)е?000多萬粉絲,撕到他懷疑人生。
活著給他扒層皮,死了哥也幫你鞭尸!只要你不哭,咱什么話都好說?!?p> 可能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句安慰的話說出來,齊青那邊真真切切的哭了。
小時候摔斷了胳膊都沒哭一聲的真漢子,就這么突然的哭了出來。
這讓田言很難辦。
他握了握拳頭,語氣也放低了許多:“行了你先別哭了,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實在不行,你就找個老實人嫁了吧。像你這種長相,還是有很多男人都不介意買一送一的——”
——
可他不管怎么勸,電話里的人還是在哭。
田言抬頭看到夏天那邊已經(jīng)在催他了,他只能嘆息了一句:“那個……,我要去處理一下我和小悅悅的緋聞了,要不你再忍一忍,等我忙完了你再哭?”
在田言的焦急中,齊青的哭聲漸止。
又過了一會兒,她虛虛的聲音傳入田言的耳朵里:“孩子她爸爸,出了意外……,犧牲了……?!?p> 田言:“——”。
嚇?。。?p> 心中一緊,田言的腦子以光的速度急速運轉(zhuǎn)。
他要在半秒鐘之內(nèi)判斷出齊青是因愛生恨胡說八道,還是她是認真的?
想著想著,田言渾身一個激靈。
齊青她是比較渣,但向來都是她辜負別人。
因愛生恨,去詛咒別人,這條猜測似乎有些不成立。
以他對齊青的了解,若是真有人對不起她,她會先把人滅了,然后再講道理。
……
稍等,齊青說的是:犧牲了?
犧——
?。。。?p> 看著客廳里乖巧的依偎在薛寧好懷里的小肉包,田言的心里慌了,小肉包她可能真的沒有爸爸了……
那他剛剛說的,都是些什么混賬話?
“對、對不起”,田言懊惱的想捶自己。他剛剛的那些話,豈不是在往齊青的心窩子里扎!
說過的話,就像是枷鎖一般扼在田言的喉嚨,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比較合適了,只能不停地道著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你……,你、你照顧好自己?!?p> ——
在田言的靜默中,電話那端的哭聲終于停了下來。
可田言卻各種思緒縈繞在心頭。
所以齊青前幾天把孩子給他的時候,才會說“孩子需要一個爸爸”。
他猜測過許多種情況,唯獨沒有猜到是這個結(jié)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田言的聲音變得沉重了起來:“抱歉,那個你……節(jié)哀。孩子我先幫你帶著,我晚點再給你打電話吧?!?p> ……
逝者已矣。
本就是話題終結(jié)者的田言,更加不知道怎么把話題繼續(xù)接下去了。
后來還是齊青那邊掛斷了電話,田言才從震驚中漸漸地回了神。
……
從陽臺走出來時,田言渾身都是寒氣。
看了眼小肉包,他突然覺得被人買的那九個熱搜,什么事都不算了。
小肉包雖然覺得粑粑有點讓人害怕,但她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兩只短胳膊,朝著田言撒嬌:“粑粑抱抱。”
田言的眼睛紅了一瞬,被他克制了下去。
從薛寧好的懷里接過小肉包,他隨手揉了揉小肉包毛茸茸的腦袋:“走,寶寶,爸爸帶你出去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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