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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許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鎧甲的背后是血肉模糊的肉體。
我無法推測每一個人在一路上會如何對待所有事情。
但我知道,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有許多血淚。
每個人的心被千瘡百孔,而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將自己好的一面面對世界,壞的一面面朝自己。
然后對自己和別人說“我很好。”
轉(zhuǎn)身卻是淚眼朦朧。
此時的海馬便是這種感覺。
在黑暗捉弄下找到了唯一的去路?!笆枪猓敲魈??!?p> 他奔跑出去,看見了一排延伸出去的房屋。
房屋整整齊齊,使他感到不可思議。
這里,是沙漠嗎?
與其說是人工的奇跡,不如說,這是無法想象的角落,被人們無情的遺忘的角落。
海馬一個人不停的走,看到前面有一個人影。
他快步跟上去。
“你在跟蹤我?”
“不,沒有,我只是想知道,我該怎么走?!?p> “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去哪里的問路?”
“恩,我只是剛剛來到?!?p> “你剛剛來,從上面?”他指了指頭頂。
“對?!焙qR撓撓頭,尷尬的笑笑。
“很久沒有上面的人過來了?!?p> “是嗎?”
“你下來做什么?”
“不知道,是胡亂下來的,其實(shí)我是……”
“是什么?”
“過來找人……”
“是嗎?,你知道嗎?沒有外來的人可以騙我們?!?p> “我沒有……”
“那你找誰?”
“圓心,一個姓什么影的人?!?p> “他不會讓你來找他的?!?p> “你真的認(rèn)識他?”海馬吃驚了。
“其實(shí)這里是一個家族,每個人都姓影?!?p> 那個人突然笑了“只有我們家族姓影,是個奇怪的姓氏吧!”
“那,難道……”海馬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始終卻沒有徹底明白。
“影先生,是這里的人?!焙qR想道。
“跟我走吧,歡迎光臨影氏家族。當(dāng)然,也是夢境家族?!?p> “夢境家族?”
“對,這里掌管著所有人的夢境,甚至可以改變夢境?!?p> 海馬搖了搖頭,他可對這些不感興趣。
那人自我介紹起來“我叫影莫離,你呢?”
“海馬吧……這樣叫我就是?!?p> “假名字?這可不好。”
“不不不,是綽號。”海馬一臉歉意的解釋。
“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強(qiáng)迫,海馬。”那人笑了笑,向前走去。
“那我們?nèi)ツ睦???p> “夢境,來這里的人無非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夢境而已。給你看看,你就可以走了。”
“還有,不要說出去,我們一直在這里,人少,習(xí)慣了。”那人也是沒有心機(jī),便帶著海馬走去。
一間小屋,掛滿掛件。
“這是夢境?”海馬問。
“對,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夢境水晶,你可以看看,但是不可以帶著走哦,帶走你以后就不會做夢了。”
海馬點(diǎn)點(diǎn)頭,“恩,做夢其實(shí)挺好的,我真的可以看看?”
影莫離說“當(dāng)然可以,因?yàn)樗緛砭蛯儆谀阕约?。?p> 海馬看著自己的水晶,一塊菱形的水晶閃閃發(fā)光。
畫面展現(xiàn)開來。
下著小雨,落雨聲滴答,舞動聲吱呀,偶然間發(fā)現(xiàn)。一個木偶身上的斑駁已經(jīng)陳舊,畫滿了歷史的痕跡,好像在沉默,聽一切風(fēng)雨,看萬千日月,他一個人躲在孤獨(dú)的角落,無人與為伴,失去了感情與一腔熱血,所以走出了人世歲月,再也沒喜怒悲歡,一切只留下用心去看。
破舊的水晶球艱難的閃現(xiàn)出那可憐的光輝,破碎的畫面無法修補(bǔ)。寂寞的那么多情懷,早已煙飄云散,只留下自己在一個人的地方徘徊??礆q月如花,早以沒有了知覺,夜無眠,一個人在世界里飄蕩。那是一只木偶,一只普普通通的木偶,躺在孤獨(dú)與寂寞里。時光讓它只留下一具毫無生機(jī)的尸體,半冷半溫,靈魂早已在飄蕩,它不忍將一切拋下。
都是一具具的木偶,夢境里他站在星球的邊緣,在一切記憶的起點(diǎn),拾起重溫舊路的碎片,海馬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看來一路感嘆,是什么把自己的自由約束,是什么讓自己感到麻木,夢初醒,他站在海邊靜靜的遼望,看著星在月下舞蹈,輕輕的浪花灑在荒涼的島嶼,山水不等離人,迷離中看見那木偶若影若現(xiàn),幾根線牽連著它,就好像一只大手掌握著一縷生命,就好像一只被按在地上的螞蟻,輕輕的呻吟也無濟(jì)于事,什么可以掙脫命運(yùn)的掌控,是生命的無懼,是心靈的圣潔嗎?
生活無處沒有枷鎖,生活無處沒有溝壑。夢里朦朧的只有那些回憶。
是一只只木偶,是一粒粒細(xì)沙,在這個夢里陽光沒有燦爛,淚水的苦澀也只有自己記起吧,曾經(jīng)天真的夢想,如今依舊沒有放棄嗎?
木偶生活在戲里,好像和夢境融為一體,自己也生活在戲里嗎?夢里還有幸福嗎?,當(dāng)一切都老了,夢依舊年輕。也許吧!
他推開水晶,突然感到無力。
“我,是這樣嗎?”
“夢境的回答,就是你?!庇澳x回答道。
“唉……”海馬一聲長嘆。
呼嘯在廣闊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