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恒滿面憂色,他還是擔(dān)心云天星的安危。
見任家主道歉態(tài)度誠懇,李柒染也不好說什么,說開了竟是誤會。
且看他們下一步怎么做吧。
云天星總不能無緣無故受重傷,要是任家主下手再重一些,云天星一條命就會丟了。他們就算打不過任家,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何況云天星是云天恒的兄長,他們也一起經(jīng)歷了生死。
······
不止李柒染搞不明白他們這是到了什么地方,就連黎修和百里寒兩個智力非凡的人也不清楚。
看黎修緊皺的俊眉就知道,坐在椅子上的他陷入了濃濃的思考中。
百里寒也是,好看的眉頭緊鎖,手靠在桌子上扶額。
他身上的白色長衫因?yàn)閹捉?jīng)波折早已變得臟亂,唯一不變的是周身淡如水的氣質(zhì),那李柒染的話來說,就是很君子。
云天恒坐下又站起來,不行,他還是擔(dān)心他兄長。
實(shí)在放心不下,他看向門外,只見提著藥箱的醫(yī)者匆匆路過,云天恒迅速跑了出去,伸手?jǐn)r下了剛要離開的醫(yī)者,見醫(yī)者轉(zhuǎn)過身,便說道:“這位醫(yī)者,請留步,我兄長的情況怎么樣?”
醫(yī)者被云天恒攔在門外,被迫轉(zhuǎn)了身,看云天恒滿臉焦急,依舊不緊不慢道:“你兄長傷勢雖是重了點(diǎn),但是無事,吃幾服藥,多休養(yǎng)幾日便好?!?p> 醫(yī)者說完,也不管云天恒,扶著藥箱匆匆離去。
云天恒就站在院中,剛好任飛白換了衣裳過來。
就看了站在院中神色不好的云天恒。
他歡快的跑過去拍了拍云天恒的肩膀,云天恒扭過頭神色淡然地看了任飛白一眼。
任飛白神情有些受傷,但轉(zhuǎn)眼間就對著云天恒嬉皮笑臉起來,他道:“兄弟,別這樣,要不你替你同伴打回來?”
云天恒悶悶道:“他是我兄長。”
任飛白聽到云天恒說被他老頭子誤傷的人是云天恒兄長,他驚訝了:“什么?!他是你兄長?”
這回任飛白愧疚感更甚,他聲音沉下來,鄭重地對云天恒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回云天恒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任飛白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任飛白的歉意,轉(zhuǎn)身踏進(jìn)了大堂,和李柒染挨坐在一起。
任飛白也跟著踏進(jìn)了堂內(nèi)。
“抱歉,誤傷了你們的朋友,幾位不如先去換一下衣裳?!比物w白挨個和李柒染幾人眼神對視。
對他們做了比較細(xì)致的觀察。
百里寒皺眉看了看自己被弄臟的衣衫,同意道:“去哪里?”
站立在一旁當(dāng)擺設(shè)的侍女忙上前,伸手指路,道:“客人,往這兒走?!?p> 百里寒起身,跟著侍女走了出去,黎修也跟著另一個侍女走了出去。
不過等了片刻,兩人就換了身衣衫,不過都是他們自己儲物戒里的衣物,百里寒依舊是一身白色長衫,黎修也依舊是一襲黑衫。
李柒染沒打算去,她本是女子,不方便。
云天恒根本無暇顧及自身衣物如何。
任飛白看向云天恒的眼里,比看李柒染多了一分歉意。
很快,就有人進(jìn)來通報(bào),驚喜道:“受傷的客人醒了?!?p> 云天恒聽到后,原本低著的頭瞬間抬起,眼眸有紅色血絲,站起身跌跌撞撞踏過門檻朝著云天星所在地方趕了過去。
李柒染也跟著去了,眾人隨后也到了側(cè)屋。
因?yàn)樵谠铺旌愕暮竺妫铺旌阌众s得急,李柒染落下了好大一段距離,待她踏進(jìn)門檻的那一刻,就看到看云天恒的笑臉,長舒一口氣。
見到眾人都到了屋內(nèi),云天星靠在床上,雖然還是蒼白著臉,但笑道:“我算是因禍得福了,我這次應(yīng)該會有所突破?!?p> 百里寒道:“真的?我們現(xiàn)在這個階段,要想有點(diǎn)突破可是不易了?!?p> 云天星點(diǎn)頭,又看向滿臉歉意的任飛白道:“既是誤會,你便不用自責(zé)?!?p> 任飛白這才真的松了口氣,他爹在他來之前不知道急匆匆跑哪里去了。
留下他,他可能會招待不周。
“我們就先出去吧?!痹铺旌銓χ钇馊編兹说溃娙它c(diǎn)頭,黎修很干脆踏進(jìn)了院子。
見眾人轉(zhuǎn)身欲走,云天恒又扭頭對云天星道:“兄長,你先調(diào)息?!?p> 云天星點(diǎn)頭。
侍女走在最后關(guān)上了門,云天星這才蒼白著臉艱難將腿盤著,閉眼慢慢調(diào)息。
院子里。
幾人就那么等在院中,或站或坐。
處于陌生環(huán)境的警惕,讓黎修不斷地觀察他們身處的環(huán)境。
任飛白也就那么站著,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詭異的沉默。
院中桂花樹成蔭,用石子鋪出來的路四通八達(dá)。
突然,從遠(yuǎn)處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諸位抱歉,任某出去處理了一些事情,耽擱了?!?p> 任飛白暗暗松了口氣,他爹總算是出來了。
任飛白覺得眼前這幾人并不像是會輕易加入他們的家族。
最近這幾年,四大家族競爭越發(fā)激烈,而他們家正直壯年的男丁就他一人。
他姐姐妹妹倒是多。
所以他爹對他格外嚴(yán)格,希望讓他擔(dān)負(fù)起振興他們家族的重任。
他也不反抗,這是他爹,這是他家。
而現(xiàn)在,很快四大家族會有比試,任家能參加的只有他一人,其他幾人全是花重金雇的,對他家族并不忠誠,也不會和他一心。
此次四大家族比試尤為重要,為爭奪他們在青巖的特權(quán),四大家族組織了年輕一代的比試大會,規(guī)定誰勝,青巖靈氣最足的那座山就歸誰。
所以其他幾大家族的人拼盡了全力也要奪冠。
而他家,就他一個男丁,他的堂姐,堂妹實(shí)力遠(yuǎn)不足他。
要比起來,他們家恐怕必輸無疑。
更何況近幾年來,任家一個大家族,因任家老二的出走帶去了一大批子弟,他們?nèi)渭姨幨赂鼮槠D難。
新收的弟子年紀(jì)還小,不能參與比試。
他任家竟然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這也是為什么他想要李柒染等人加入他家族的原因。
任家主快步從走廊走到院中,臉上堆著笑容。
“諸位都站在這里作甚?進(jìn)屋說話?!?p> 說完,又扭過頭對任飛白道:“你這臭小子,怎么招待人的?”
他爹也是求人心切,放下了身段,親自招呼眼前這看起來不太容易招攬的幾人。
但不管怎樣,好歹要試一下。
任飛白想著,他不能拆他爹的臺。
笑道:“里面那位兄弟無事,你們且進(jìn)屋里歇著,喝口茶等著吧?!?p> 就在眾人要往大堂里走的時候,云天星所在的屋頂,突然靈氣涌動,黎修等人因?yàn)檫@突然的變化停了下來。
任家主摸著并不存在的胡子,眼睛賊亮,道:“突破了?”
任飛白也道:“要突破了?!?p> 眾人在院子里停了下來,就李柒染一個人不知道任家父子嘴里的突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