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老婆蝕骨疼痛
凌亦宸見她喊疼,動作不但沒停,反而更加肆虐,他將她翻轉(zhuǎn)過來。
桌面的文件、飯菜全被他掃了下去,他把她平放在書桌上,緊緊禁錮著她,動彈不得。
他放過了她的脖頸,咬在了她肩膀上,瘋狂的,似沒有思想的野獸。
藍汐顏不怕疼,她受傷的次數(shù),流血的次數(shù),她自己都記不清了,疼對她來說早已麻木。
可現(xiàn)在,肌膚被他咬破,疼的她顫栗。
他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思考的空閑,在她的肌膚上留下血痕,讓她感知著他帶來的疼。
門外隱約傳來一陣響動,是弋青和小顏。
“小顏小姐,您還是回房吧!”弋青勸住想要進入的小顏。
小顏擔憂的站在那里,她好像聽到姐姐在喊“疼”,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一直都是那么沒用。
她回到房間,躲在墻角,環(huán)抱住自己的雙膝,淚水不受控制的傾瀉而下。
她記不得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她哭累了昏睡了過去。
她是被弋青叫醒的。
弋青把手里的衣袋遞給她,讓她去書房。
“姐…”小顏不受控制的淚再次奪眶而出。
她跪在地上,把衣服披在藍汐顏身上,心臟隨著她的抽泣窒息的疼。
“我沒事。”藍汐顏替她擦掉眼淚。
“扶我回去?!彼{汐顏似要起身,卻根本提不上一絲力氣,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姐…你…”小顏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扶她站起了身。
若說這些已經(jīng)讓小顏難以接受,那么當她為藍汐顏上藥,在看到她渾身上下的咬痕時,幾近崩潰,居然沒有一塊肌膚是好的。
這是得有多恨,才會這么狠。
“我欠他的?!彼{汐顏忍著上藥的疼。
她以為被他一次次咬傷已經(jīng)疼到了極致,可沒想到冰涼的藥擦過傷口時,也會這么疼。
他對她是發(fā)了狠的折磨,不留一絲憐惜。
“姐…”小顏手指發(fā)顫,她拍弄疼姐姐,她真的好笨,好沒用。
“怎么哭了?”藍汐顏擦掉她的眼淚。
“小顏,我…”藍汐顏隱忍著,雖然她要說的話很殘忍,可她怕自己以后沒有機會和她當面道別。
“小顏,你別怪他,他…”藍汐顏垂眼。
他很好,真的,很好。
能遇見他,愛上他,得他所愛,是活在爛泥沼澤中的她覺得,最幸運,最幸福的事。
可她辜負了他的深情。
她已經(jīng)猜到了他為什么會突然反常,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夜蕪卿怎么肯呢?
他怎么肯放過她,讓她去感受幸福。
“小顏,我可能要走了,你留在這里,他會好好照顧你?!彼{汐顏叮囑,渾身是傷的她躺在那里,像極了在立遺囑。
小顏嚇得臉瞬間慘白。
“別瞎想,我有事要辦。”藍汐顏安慰她。
“姐,你要去哪里?”小顏緊張的抓住她的手臂,疼的藍汐顏倒吸一口氣。
“對不起,姐姐,你疼不疼。”小顏緊張的查看,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冒出來新的血。
“沒事,我這次離開,可能…可能要很久才會回來。”藍汐顏本想說,可能不會回來了,終是沒說出口。
“好,我等你。”小顏出奇的冷靜,低頭繼續(xù)給她上藥。
藍汐顏看著她,她的小顏長大了。
她不可能永遠把她護在身邊,深陷囹圄的她有什么力量再去護著眼前的小女孩。
而她欠凌亦宸的,怕是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他看她那么緊,根本沒有機會再逃出去。
除非…
藍汐顏閉眼,身上的疼痛席卷而來,擾亂她的思緒。
她知道,凌亦宸在警告她,他故意讓她疼,更讓她知道他有多疼。
他怕是已經(jīng)無法再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他想讓她知道,感同身受的知道,他有多愛她,就有多恨她。
恨她的隱瞞,逃離,背叛。
身心的疼,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藍汐顏發(fā)燒了,身體燙的嚇人。
陸澤琛光榮的,再次成了???。
“我堂堂一院院長,怎么就成了家庭醫(yī)生了?”陸澤琛悲戚的望天長憫。
“陸少,這不更顯的您醫(yī)術(shù)高超嘛!”弋青吹著彩虹屁附和。
“打住?!标憹设∶橄蛘笪W牧枰噱?。
“藍小姐的燒已經(jīng)退了,我是不是可以…”陸澤琛小心詢問。
軍區(qū)慕容燁已經(jīng)忙到快起飛了,他卻被命令過來看病,還只是簡單的感冒發(fā)燒。
雖然,呃…雖然他還是挺震撼藍汐顏身上被咬的傷會出自一向憐香惜玉的凌亦宸。
“嗯!”一個嗯,算是準了。
陸澤琛不動聲色的悄悄比了個“耶”,忙開始收拾醫(yī)療器具,隨手便丟在了醫(yī)療箱,扛起箱子就跑,就怕慢一秒會被逮回來似的。
“今天太太似乎要和小顏小姐去掃墓?!边嗖缓蠒r宜的開口。
凌亦宸翻閱資料的手指停住了。
掃墓?
“你跟過去?!绷枰噱废铝睢?p> “您不和太太一起嗎?”弋青小心翼翼的勸說,生怕觸動他的逆鱗。
“你最近膽子不??!”凌亦宸的話很輕,卻嚇的弋青渾身一顫。
“我…我去幫太太準備。”弋青無比虔誠的敬禮,退了出去。
弋青出去后,凌亦宸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踱步走向窗前。
藍汐顏正巧帶著小顏走了出來,似乎在往后備箱里放東西。
她穿了身休閑服,長發(fā)被隨意的束在腦后。
她勁間被咬得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淺淺的痕跡。
“疼嗎?”凌亦宸低低的呢喃。
他那天是發(fā)了狂的,不管她如何喊疼,他都不想放過她,她的血入口腥甜,他像中了魔咒一樣,咬破她的肌膚,吮吸她腥甜的血,猶如魔鬼。
心底深處吶喊的只有一個聲音。
她是他的。
是他的。
是他一個人的。
他發(fā)了狂的折磨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瘋狂,心就有多疼。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他必須加快速度,必須盡快逮捕夜蕪卿,推倒凌裴夜。
很好,籌劃了十幾年是嗎?那么就拭目以待,看這場游戲最后的贏家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