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聽到蕭治瑜這么說,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糕點屑噴了出來,她急忙轉(zhuǎn)頭,一桌的糕點才免于慘遭毒手。
澤水見自家小姐被嗆到,急忙輕輕拍打山有的背部,一旁的蕭治瑜倒上一杯清茶,遞到了咳嗽的山有面前,順帶斜睨著瞧了蕭闋離一眼。蕭闋離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澤水看小姐一直在咳嗽,便生氣的對蕭闋離說:“都怪你,害的我家小姐咳嗽得這么厲害!”
連遭兩人嫌棄的蕭闋離十分委屈,他一不敢與蕭治瑜叫板,自己這三哥狠起來可不是善茬,二嘛,澤水是個小丫頭,他才不跟小丫頭一般見識。
“小姐你有沒有事?。俊睗伤谝慌該?dān)心的詢問。
山有擺擺手示意澤水她沒事,喝了一杯茶將喉嚨中的桂花糕粉末沖下去后,咳嗽才停止。山有面對著蕭治瑜,俏臉因為劇烈咳嗽染上了紅暈,眼睛也蓄滿了生理淚水,顯得十分的楚楚可憐。
蕭治瑜看見山有這副嬌俏模樣,一時愣住,然后輕輕咳嗽了兩聲,拿起面前的茶杯送到嘴邊,掩飾剛剛的失態(tài)。
一旁的蕭闋離挪動著身體,與蕭治瑜挨得近近的,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嘴對蕭治瑜低聲說:“三哥,你在宮外哪里認識的這位姑娘???這姑娘花容月貌,氣度不凡,三哥你可真有福氣,怪不得上次朝堂上孫老頭說選妃你拒絕了,原來是這宮外還有美嬌娘啊。”
蕭治瑜面色一黑,“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話這么多以后不用跟我出來了。”
“三哥是你說的要出來體察民情叫我陪同,又不是我求你出來的,你怎么翻臉不認人呢?!?p> “怎么?你有意見?”蕭治瑜眉毛輕挑,邪邪的看著蕭闋離。
蕭闋離看見蕭治瑜這個危險的表情,慢慢挪回了原來的位置。
澤水看見蕭治瑜懟了蕭闋離,心中大快,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不過看到蕭闋離那一副吃癟樣,她就忍不住辛災(zāi)樂禍的小聲吐槽了一句“活該。”
盡管小聲,但還是被蕭闋離聽見了,他睜大眼睛,看了澤水一眼,鼻子里還發(fā)出一聲冷哼。澤水不理他,在蘇山有身旁時不時的遞上糕點和茶水。
畫舫在湖中央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W?,一陣陣清風(fēng)掠過湖面,穿過畫舫。山有見蕭治瑜沒怎么動過糕點,便疑惑的說:“扶蘇,你怎么不吃這些糕點?”
“我不太愛吃甜食,喝點清茶就可以了?!?p> 山有聽了便只好點點頭。不過光吃糕點的游湖太無聊了,于是山有計上心來說:“光坐著沒啥意思,要不咱們玩點新奇的,怎么樣?”
蕭闋離一聽要玩游戲,興匆匆的說:“好呀好呀,蘇小姐想玩什么?”
山有施施然的拿著一個勺子放在桌上,然后說:“轉(zhuǎn)動這個勺子,勺柄指向誰,誰就要滿足轉(zhuǎn)動勺子的人的一個要求或者回答一個問題?!?p> “那小山有,這個要求可有什么限制嗎?”蕭治瑜笑問道。
山有最初搖搖頭,但是想到這是古代還是保守一點比較好,便說:“要求不能太過分,必須要尊重他人的意愿?!?p> 四人聽后都點點頭。
“那從這位公子開始吧,”山有指了指蕭闋離然后接著說:“然后到澤水,我,你,依次循環(huán)。”
游戲開始,蕭闋離輕輕轉(zhuǎn)動勺子,四人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勺柄,只見那勺柄慢慢悠悠的停在了澤水面前。
澤水看見一來就指向自己,還要面對蕭闋離提出的問題和要求,便氣鼓鼓的盯著蕭闋離。
“怎么?輸不起?。俊?p> “誰說的,我澤水玩的起就輸?shù)闷?!?p> “那好,你選問問題還是滿足我的一個要求。”
澤水心下細細的思索,誰知道他要提什么無理的要求,還是問問題比較好。
“問吧!”澤水小心翼翼的看著蕭闋離,生怕他要給自己下什么套。
蕭闋離皺著眉頭,認真的思考著問什么問題。一旁的山有與蕭治瑜相視一笑,兩人都一臉看戲的望著澤水與蕭闋離。
“那我問你,你覺得我三哥和你家小姐般不般配?”
?。。。?p> 這是個什么情況,山有沒想到自己這個看戲人怎么就成了問題中心了?山有的臉瞬間爆紅,像一個熟透了的醉蝦。而對面的蕭治瑜聽到這個問題,明顯一愣,然后瞧見山有那一臉窘樣,輕輕笑了起來。
澤水也是一愣,看了看一旁的小姐和蕭治瑜,然后急忙說:“不般配,一點也不般配,我家小姐配的上天底下最優(yōu)秀的人,他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p> 蕭闋離聽了這話,暗暗的笑,我的三哥可是九五之尊,怎么就配不上你家小姐了,這怕是要看你家小姐配不配得上嘍。
“該輪到了我了!”澤水急忙轉(zhuǎn)動勺子,這一次勺柄落在了山有面前,山有看向澤水,自家人應(yīng)該不會坑她吧。
“你提個要求吧?!鄙接行πφf道。
澤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小姐誠懇的說:“小姐答應(yīng)我,以后要多出來走走,不要總是待在家中好不好?!?p> 山有感受到了澤水語氣中的懇求與擔(dān)憂,無奈的笑笑,伸手摸了摸澤水的頭頂,然后溫柔的說:“好的,我答應(yīng)你。”
蕭治瑜看著面前這幅主仆和諧的畫面陷入沉思,在他的心中,向來是主仆界限明顯,仆人就是天生的奴隸,主子沒必要考慮仆人的想法與感受,更不要說與仆人和和氣氣的游玩了。但是他看到山有與澤水,她們的感情不是主仆,反而像是相伴多年的朋友與姐妹。
似乎在她心中,沒有主仆的觀念,上次重傷她解開自己的衣衫為自己清洗傷口也不在乎什么男女之防。
她究竟是誰呢?宦官世家子弟中大都主仆觀念明顯,如若不是宦官世家,那么為何衣著打扮不俗?又或者是某些人精心培養(yǎng)的棋子,目的是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從他這里掏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