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一如昨日嘈雜,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百姓。山有一身黑色練武勁裝,墨發(fā)用一根木簪高高束起,完全是早晨時的練武打扮,不著絲毫的胭脂水粉。
澤水在一旁跟著,比起中性打扮的山有,外表柔弱的澤水更能吸引街邊男子的目光。
見這情景山有不禁想捉摸一下澤水,便輕聲說:“澤水,你看看這街上的男子基本上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高不高興?”
“小姐!你不要拿奴婢開玩笑了,是小姐你不肯好好打扮,不然怎么會看奴婢?!?p> 山有眼睛一轉,“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你一個人可以把十個人打趴下,他們還會不會盯著你看?”
澤水眼睛鼓得大大的,扶著腰上的鞭子厲聲說:“哼,要是他們敢上前來,我一定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山有看著旁邊蘿莉外表漢子內心的澤水搖搖頭,這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哎!
兩人就這樣在街上悠哉悠哉的溜達著朝張大夫的醫(yī)館走去。
未到醫(yī)館門口,便看見醫(yī)館門口排起了長龍。
澤水嘀咕道:“今日瞧病的人怎么這么多?”
山有發(fā)現(xiàn)這些病人大多衣衫陳舊,衣服上還有好幾處明顯的補丁,她欣慰一笑,看來是在義診了。
她走到門口,掀起衣擺,跨過門檻走進了館內,看著張大夫坐在桌前眉頭緊鎖,一臉嚴肅的為來看病的窮苦人家號脈。她不忍心打擾他,于是便隨便找了個坐處靜靜的等候著。
山有坐了片刻后發(fā)現(xiàn)張大夫不僅免費號脈,對于治病的藥材他都不怎么收錢,有多少錢就給多少,實在困難的家庭,分文不取。就算有那些達官貴人賞賜的銀錢,可是面對這么大批人的藥材費用,這醫(yī)館想必入不敷出吧。
山有示意澤水低頭,然后在她耳邊耳語:“出門帶錢了嗎?”
“帶了的,小姐難道是想?”
“嗯,”山有點頭,“去吧?!?p> 這些百姓,自己也出一份力吧,前世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雖然自己雖然在看病上幫不上點忙,但,錢這方面她還是可以出點綿薄之力的。
澤水來到抓藥材的小伙計面前,然后將銀錢遞給了他,并說:“這錢我家小姐給你們張大夫置辦藥材的,他現(xiàn)在忙,你先接著?!?p> 那小伙計看澤水突然遞錢給他,連忙擺手,直說:“這錢不能收,不能收?!?p> 張大夫聽到動靜,看向了這邊,發(fā)現(xiàn)了蘇山有坐在那里,招呼病人們等等后連忙起身走到山有身旁。
“蘇小姐到了怎么不知會一聲,老夫都沒發(fā)現(xiàn)你來了呢?!?p> 山有甜甜一笑,“沒事,張大夫,您忙您的,病人比較重要,另外,”她接過澤水手中的錢袋,遞給張大夫,“這錢,拿去買藥材吧,那些窮苦人家想來也是過的很幸苦,讓我略盡綿薄之力吧。”
張大夫看了看錢袋,現(xiàn)如今他藥材進貨的錢財確實捉襟見肘,他接過錢袋,雙眼通紅,感激的看著山有。
“蘇小姐,老夫知道老夫沒有看錯人?!?p>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了山有。
“蘇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這個只需要一點點化在水中,把銀針浸泡一夜后拿出就可以了?!?p> 山有接過后便塞進了懷中,然后對張大夫行了一禮,“張大夫,多謝?!?p> “不不不,老夫更是要謝謝小姐,愿意為這些窮苦百姓出一份力,老夫很感激。”
“張大夫,以后我會叫澤木定期來送錢的,這些人,”山有看著那些面黃肌瘦的百姓,個個眼神中都充滿了渴望,巴巴的望向這邊,等著張大夫去給他們號脈,“他們挺不容易的,您去號脈吧,我先走了?!?p> 張大夫重重的點點頭,目送著山有走出醫(yī)館,然后回到病人面前繼續(xù)號脈。蘇小姐,是他幾十年來看到過最赤忱的人了,這份赤忱對于一個女子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山有走出館內,原路返回將軍府。一旁的澤水也少見的沒有說太多話,低垂著臉。
山有站定,“怎么,看了剛剛那個情景心里不舒服?”
澤水輕輕的點點頭,“我沒想到有這么多人連看病都困難,他們一個個面色都不好,肯定連飯都吃不飽?!?p> 山有嘆了口氣說:“這就是現(xiàn)實,沒辦法避免的貧富差距,不論在哪個朝代都一樣,只是人多人少的問題。一個國家經(jīng)濟的發(fā)展就是為了保障百姓的衣食住行,現(xiàn)在蒼龍應該還在努力吧?!?p> “就我們那病殃殃的皇上嗎?”澤水語氣中帶有一絲不滿。
“就算皇上病殃殃的,那也要有治國之才才能坐上那個尊貴的位置,你呀,慎言。”
這時,街邊酒樓二樓雅間中的一位面具人聽到她們的談話,勾起了嘴角,一雙桃花眼上揚,手中的酒杯微微搖晃著,顯示著此時飲酒人心情的愉悅。這人,正是蕭治瑜。
“小山有,想不到你肚子還裝了不少的大道理呀?!笔捴舞じ拐u道。
一旁坐著的同樣是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只是周生的氣魄相較于妖孽的蕭治瑜,是屬于淡泊清傲的類型。
“閣主是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嗎?”那白衣男子問道。
“沒什么,汀廷,老鼠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嗯,根據(jù)消息,就是那位了?!?p> “喲呵,不錯嘛,我的大哥居然搞到了離我這么近的一只老鼠。”
“消息上說,蕭珽淵用他唯一的侄子威脅他,還把他侄子接到府上做了人質。”
蕭治瑜給自己斟滿一杯酒,仰面一口氣飲下,“呵呵,難怪,他家唯一的根了,是該好好護著,讓他繼續(xù)蹦跶吧,看他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p> “是,閣主。”汀廷垂著眉眼,恭敬的答道。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敢碰我的人!”蘇山有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傳到了樓上,蕭治瑜動作一凝,放下酒杯,慢慢的走到了窗口。
“立刻!馬上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