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頭兒震怒,一拍桌子:“什么!其他人呢?”
被訓(xùn)斥的黑衣人低著頭:“其其他人.....失蹤了。”
黑衣人頭兒凝重的表情:“失蹤?怎么會失蹤。派人找過沒有?”
黑衣人小聲的說:“找過了,沒找到。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會不會是遇到小皇子那一伙人被滅口了呀?”
黑衣人頭兒生氣道:“呵,他們有這么蠢嗎?正面和小皇子干架。是你傻還是他們傻?”
要是組織培養(yǎng)出來的是這些蠢貨真的是可以直接解散了。
黑衣人說:“那接下來大皇子那邊......”
黑衣人頭兒犀利的眼神緊盯著他,殺氣騰騰的說:“大皇子那邊我自會交代,你們要是還找不到小皇子他們的下落,后果會怎樣知道吧?”
黑衣人身體顫抖了一下:“知...知道了?!?p> 黑衣人頭兒揮手說道:“下去,吩咐他們不管你們怎么樣都必須找到他們的下落?!?p> “是!”黑衣人趕緊退下,身上一身冷汗。
立刻派人抓緊時(shí)間去尋找小皇子的線索。
這邊......
大皇子聽著黑衣人頭兒的稟報(bào):“大皇子,我們的人追小皇子他們到樂洲城,他們突然消失不見了。我們正在加大人手去尋找中。”
黑衣人頭兒很是緊張的看著大皇子的身影。
大皇子坐在主位上喝著茶,看也沒有看黑衣人頭兒。
室內(nèi)一片安靜,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黑衣人頭兒額頭上的汗,一滴滴流到脖子,看著大皇子一言不發(fā)的樣子很是內(nèi)心很是不安。
皇子坐在陰暗里,拿著茶杯輕輕的撥弄著,刀削似的下顎,妖治的五官。妖治而俊俏,結(jié)合起來卻讓人倍感陰郁。
源于眼神里面的陰狠毒辣......
黑衣人頭兒在這安靜到窒息的環(huán)境里,實(shí)在是忍不住用有些顫抖的聲音提醒道:“大皇子?”
眼神刀刮似的射過來,嚇得黑衣人頭兒碰!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屬下該死!”
“哼,本皇子讓你經(jīng)營組織,你就是這樣經(jīng)營的?區(qū)區(qū)找個人都找不到,要你何用!”大皇子把手里的茶杯連帶杯里的熱茶直接砸到了黑衣人頭兒的額頭上。
碰!
黑衣人額頭被砸得流了一臉獻(xiàn)血,覆蓋住一邊眼睛。
但是他卻不敢吭一聲,只能低下頭認(rèn)錯:“是屬下沒用,還請大皇子再給一次機(jī)會?!?p> 大皇子魁魅的丹鳳眼里,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受了重傷,居然還不乖乖去醫(yī)治,還到處逃,五弟真是不乖呢?!?p> 蒼白的手摸著一旁的藥瓶,用拇指磨蹭著,嘴角勾起陰狠毒辣的笑容。
黑衣人頭兒在一旁看得驚心膽顫,清楚的明白這一刻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能一直低著頭,等待吩咐。
大皇子垂下眼瞼,看著卑微的跪在地上低著頭的黑衣人頭兒,說:“本皇子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如果再次失手,那就拿你的命來償還。你可明白?”
黑衣人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回答道:“是!屬下明白。”
大皇子:“這瓶吸血散給你拿著?!卑阉幤侩S時(shí)拋給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頭兒:“抓緊時(shí)間下手,這次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救得回來。呵~哈哈哈哈~”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黑衣人頭兒看到藥瓶上的名字,眼神驚恐的收縮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回答道:“是!屬下立刻去辦?!?p> “下去吧?!贝蠡首訐]手讓他退下。
黑衣人頭兒拿著手里的藥瓶,身體不自主的顫抖。
吸血散,顧名思義就是吸光人體的血,還是在人活生生的時(shí)候感受到自己身體里的血就此被吸光,直到變成干尸。
吸干之后會在他的體內(nèi)凝固成一個干硬的血球,殘留在體內(nèi)。過程十分的痛苦,猶如萬蟻啃噬,直到痛苦死去。
沒想到大皇子手里竟然還有如此毒藥,對與自己兄弟下手也如此瘋狂。
握緊手里的毒藥,如果還想活命,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黑衣人頭兒眼神非常堅(jiān)定鋒利,把毒藥放進(jìn)懷里,就閃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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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浩熙正躺在地下城租借的帳篷內(nèi),侍女正在悉心照料著,喂著湯藥,喝完拿起干凈的手帕給他擦擦嘴角。
身體感覺好多了的龍浩熙,推開了侍女的手想要起身。
侍女趕緊伸手去扶,龍浩熙拒絕道:“沒事,本皇子自己來就好?!?p> 侍女只好放下手,在一旁小心的護(hù)著。
龍浩熙一手捂著胸口的傷,輕輕的挪動著身體,注意著不扯到傷口。
但是起個身還是出了一身冷汗,輕微的喘著氣說:“這傷何時(shí)才能好呀?唉~”
侍女回答道:“大夫說快則半個月傷口可以愈合,慢則一個月。傷口太深就算愈合了也很容易扯開。所以急不來,小公子還是好生休養(yǎng)著吧?!?p> 龍浩熙擔(dān)憂著說:“這可怎么行,我們還要去貧民窟治理那一片的貧窮地帶,期限只有三個月。
貧民窟的百姓要是熬不過這個冬季,人數(shù)居多,恐怕那里會出瘟疫。
如今一下子就要浪費(fèi)大半個月,還要躲避追殺可怎么辦,唉~”
侍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這......”
龍浩熙看著帳篷里只有他們二人,奇怪的問道:“哎?其他人去哪了?”
侍女回答道:“噢,侍衛(wèi)大人他們?nèi)ゲ樘降叵鲁堑那闆r,還留下五人在外面守著。大家都已經(jīng)裝扮起來了,不怕露餡?!?p> 龍浩熙點(diǎn)點(diǎn)頭,嘆息,想著如今的局面。擺脫追殺已經(jīng)不太可能,他們也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貧民窟。
說不定已經(jīng)有一群人在那里埋伏著,路途上也......
不解父皇為何要派這個任務(wù)給他,而不是大皇兄。大皇兄自薦來貧民窟治理卻被直接拒絕了,龍浩熙實(shí)在是無法猜透父皇的心。
父皇雖然平日里對待三兄弟無異,但是內(nèi)里偏心的一直是大皇兄。為何這次會做出如此選擇?
龍浩熙從小就經(jīng)歷宮中爭斗,可是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看透過父皇。
就連皇祖母都沒有辦法看透父皇的想法,皇室的爭斗無窮無盡,他卻從未阻止,甚至推波助瀾一翻。
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簾,寂寞的氣息包圍在身上。母妃死后,他在皇宮生活得多么艱難。如若不是皇祖母一直在自己身邊,可能早已經(jīng)支撐不下去了。
侍女看著自家主子孤寂的小身影,有些擔(dān)心,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去安撫。
只能一直默默地守在一旁。
洛銘帶著人悄悄然的躲過了黑衣人的眼線來到了地下城。
遇到剛好帶人查探地下城的侍衛(wèi),他們認(rèn)出洛銘的身份,欣喜的過來打招呼:“洛公子你來了?”
洛銘點(diǎn)頭回應(yīng):“嗯,來看看你們的情況如何?!?p> 侍衛(wèi)伸手請:“請跟我們來?!?p> 洛銘跟著他們來到了龍浩熙的帳篷外。
侍衛(wèi)稟報(bào)過后請他進(jìn)去,撩起一旁的簾子,等洛銘進(jìn)入才放了下來。
龍浩熙看著來看自己的洛銘,露出笑容道:“洛公子?!?p> 洛銘語氣恭敬的說:“小皇子,在下來看看你傷勢如何?”
龍浩熙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包裹著的傷口回答道:“噢,傷勢無礙,正在愈合中,就是有些慢?!?p> 洛銘詢問道:“無礙就好。不知小皇子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龍浩熙思考著說:“本皇子打算過倆日就出發(fā),貧民窟之事不能再拖了?!?p> 洛銘眉頭一皺,不太贊成的說:“這么快?你的傷勢不太允許這么快上路,路途遙遠(yuǎn),而且你們準(zhǔn)備好了?
這路上可是十分兇險(xiǎn),如若您再出一絲差錯,恐怕自身難保。”
龍浩熙把自己的想法告知:“這個本皇子也想過。
主要是貧民窟那邊時(shí)間不多,再晚些冬季下雪時(shí),恐怕會餓死冷死一大批人。我們的物資還沒有送到。
本皇子也知道貧民窟肯定也有人已經(jīng)埋伏好,不過本皇子已經(jīng)派人送信去請高人出山,助我們一臂之力。
本皇子相信有他出馬,護(hù)送我們一程,我們這一程會順利很多?!?p> 洛銘挑眉,好奇的問:“高人?能否告知在下是哪位高人?”
龍浩熙也不太清楚:“嗯.....其實(shí)本皇子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個隱世高人,還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才肯出山的。
至于其他的本皇子也是一無所知,大概過倆日便到?!?p> 洛銘疑慮道:“可是你的傷,真的可以嗎?”看著小皇子這小身板子,他真的很擔(dān)心他撐不住。
這路途可謂是要?dú)v經(jīng)總多困難才能到達(dá),傷口還沒好就上路,還真是讓人擔(dān)憂。
龍浩熙堅(jiān)定的說:“沒事,這點(diǎn)傷,本皇子還是忍得住的?!?p> 洛銘說:“好,這倆日你們在此好好休整。出發(fā)前通知我們,屆時(shí)我們一起出發(fā)前往貧民窟。”
龍浩熙驚訝的說:“嗯?你的意思是,你們也跟著去?”
洛銘點(diǎn)點(diǎn)頭:“以防萬一,我們的人還要暗中保護(hù)你的安危才行。所以在下也會隨行?!?p> 龍浩熙心里更加踏實(shí)了些,不免展露笑顏:“那樣,就麻煩洛公子了?!?p> 還是太年輕呀,唉~
洛銘看著龍浩熙那單純外露的笑容,心里嘆息道:這孩子怎么在皇宮中活下來的。分分鐘被騙???
其實(shí)洛銘本身沒打算要跟著他們的,還打算繼續(xù)呆在樂洲城和秦兄他們玩一陣子。
沒辦法昨晚接到父親的回信,讓我務(wù)必保護(hù)好小皇子的安危。
唉~
無奈之下只能跟隨他們前往貧民窟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后面有個驚喜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