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聯(lián)盟的首府元城周圍十公里內都是禁飛區(qū),所以袁敖他們在臨近元城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個小型機場降落。
這一路上猴子他們幾個都想看袁敖的笑話,以為他會暈機、恐飛什么的,實在不行顯露出個驚訝的表情也好。
為此,大鳥這個特級飛行員還特意親自駕駛飛機,雖然有方教授在飛機上他不敢太過分,可幾個簡單的戰(zhàn)術動作對于從沒坐過飛機的人來說還是夠嗆的。不說吐個昏天暗地,至少頭總得暈一陣子。
袁敖這小子實在是太傷他們自尊了,武功高,野外生存能力強就不用說了,就連從沒接觸過的武器,他上手才兩天時間,就玩得比猴子他們還溜了。
除了沒射擊過,估計就連那幾把槍的設計者都沒他了解這些槍的內部結構,徒手拆卸的速度比猴子他們快多了。
可直到看見元城的城墻,袁敖還是沒事人一樣地和歐陽雅芙聊著天,更過分的是他居然還有閑情跑到大鳥那邊向他請教戰(zhàn)斗機的駕駛技術,對于飛機的顛簸仿佛完全沒有感覺,甚至還嘗試著操作了一下。
“你以前坐過這種戰(zhàn)斗機?”猴子問出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傻的問題,袁敖的來歷他們都一清二楚,連車都沒碰過,哪來的飛機讓他坐。
袁敖故作思索了一陣子,然后神秘地說,“讓我想想,我第一次做飛機的時候你大概還在撒尿和泥巴玩吧,嗯,應該沒錯的,哈哈哈哈......”
飛機上的人都笑成了一片,猴子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找袁敖拼命,卻被袁敖肩上那小萌猴的爪子給嚇了回來。
這一路上,小金的威力他們可都見識過了,看起來雖小,爪子卻比刀子還鋒利。
猴子原先那把暗金軍刀就是毀在它的爪子下,像是切豆腐一樣。
方教授看著他們沒笑,只有他才知道袁敖沒有撒謊,不過一想起袁敖的身世還真是個麻煩,真不知道從哪里著手比較合適。
“那就是元城的奇跡之墻吧!果然很壯觀。
族里的人回去后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元城的城墻,據(jù)說它是有史以來最高的城墻,它的城墻真的有六百米高嗎?”
距離元城還有二十多公里,袁敖就已經遠遠地看到那巍峨的城墻高聳入云。
“沒錯,它就是和鋼鐵之城并稱為藍星新的第一建筑的元城城墻,它實際高度有六百零八米,寬兩百四十九米,墻厚一百三十六米,”李棟如數(shù)家珍地介紹道。
“據(jù)說當初沙族殺來時,幸存的人類硬是在一個月內建成了這堵城墻,并以此為屏障和沙族展開了殊死搏斗。
沙族人彈跳力驚人,而且它們帶著的巨獸體型普遍有幾十米高,最大的甚至過百米,沒有這么高的城墻根本擋不住。
雖然現(xiàn)在城墻的很多材料都替換過了,但是原樣還是沒變,這是我們華夏聯(lián)盟的驕傲,是炎黃人不屈不撓斗爭精神的體現(xiàn)?!?p> “還驕傲,我看是糟粕還差不多,現(xiàn)在的社會哪還需要這種東西,每年為了維護它得花掉納稅人多少錢,更別說它阻礙了元城的發(fā)展。
你看鋼鐵之城現(xiàn)在已經擴張得多大了,就是因為有它的存在,才沒法擴城,”孫浩不屑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城墻,滿臉厭煩地說道,“聽超哥說,已經有理事提出要推翻這堵墻,還元城一個朗朗乾坤?!?p> “我看就是你們遮住了元城的朗朗乾坤,左一個阻礙,右一個浪費,這些年來拆了多少的歷史古跡。
”方教授氣得胡子都抖了起來,作為一個歷史學家,他最關心這些古建筑的保護工作,胖子的話讓他勃然大怒,“沒有這堵墻哪來的元城,還哪來聯(lián)盟的現(xiàn)在,都是群數(shù)典忘祖的東西?!?p> 胖子漲紅了臉卻不敢反駁,他還想在華夏聯(lián)合大學混的話就不敢太過得罪方教授,看到朋友的車過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灰溜溜地跑了。
“老師,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他們的眼里除了錢就是錢,”歐陽雅芙趕緊上前勸道,“這是華夏聯(lián)盟的象征,他們想拆還得過所有炎黃子孫這一關,他們不敢拆的?!?p> 方教授點點頭沒說什么,其實孫浩剛才說的某個理事的提議他也聽到過,當場就被別的理事給反駁了。不過他們既然敢這么說出口了,肯定是有了一定的準備,看來這件事還沒完。
這時一輛軍車開過來,李棟走上前和司機談了一陣后回來說道,“教授,這次任務就到這里了,我們還需要回部里匯報,就先走了?!?p> “這一趟辛苦你們了,等工作結束,記得一定要來學校找我,我得好好地感謝你們,”方教授想了想后又接著說道,“回去后一切小心,就照直說好了。我想上面應該對炎族也有一定了解,不過孫浩那邊你們還是要注意些?!?p> “教授的意思是你們手里的匕首,”看李棟他們疑惑地看著教授,歐陽雅芙接口解釋道,“在炎堡剛拿到東西的時候我就看他在偷瞄你們了,他拿我和教授沒辦法,你們幾個注意些,能出手的盡快出手。暗金在外面實在是太難得了,以他的性格不會輕易放手的?!?p> 李棟等人點點頭,卻也沒往心里去,在他們看來,軍隊是個相對獨立的地方,孫浩再厲害總不能到軍隊里找他們麻煩。
“袁敖,我們會來找你的,到時候帶你去玩些好玩的,”臨上車了,猴子又回過頭來對袁敖說道。
對于這個小兄弟他還是挺不舍的,“歐陽,記得照顧好這個小弟弟,在這里他可舉目無親,全靠你們了?!?p> “你放心吧,到時候再見面小袁子瘦了的話你只管來找我算賬,”歐陽雅芙笑著點點頭,對這幾個兵哥哥她還是很尊敬地,畢竟共患難了那么久。
袁敖沒說話,只是表情更加落寞了,又是別離。從小沒經歷過的情緒在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居然體驗了兩次,他覺得心里堵得難受。
“我們也上車吧!”等到李棟他們的車開遠了,教授招呼袁敖他們上車,這一趟出來那么久,回去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過首先得先把袁敖安頓下來。
“怎么,還舍不得呢?他們就駐守在元城附近,休息時會來找你的,”看袁敖情緒有些低落,歐陽雅芙坐在身邊安慰道。
“等安頓下來后,姐先帶你去買衣服,元城人很多的,你可記得跟牢了,別到時候找不到家哭鼻子,嘻嘻?!?p> 袁敖白白眼,沒說話,不過心情確實好了很多,至于姐這個稱呼,那天晚上在樹上,袁敖就被歐陽雅芙蠻橫地定下來了。
來接他們的車開得很快,沒多久就到達元城了,臨近了城墻才真切地感受到這個龐然大物的巍峨。
以前的城墻上只有一道正大門,但為了方便人們的通行,這些年陸續(xù)在城墻上開了很多通道供車子通行,所以進城的道路雖然車子很多但一點都不擁堵。
元城里到處都是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剛才在城外袁敖就看到了,超過一百層的大廈比比皆是。
胖子剛才有一句話沒說錯,隨著人口的增多,元城確實需要更多的土地。不過地面空間不夠,向上要空間,也是種解決的方法。
“停車,”歐陽雅芙正向袁敖介紹沿途的建筑,經過恒隆中心的時候袁敖突然叫了起來,“趕緊停車,我要下去一趟。”
“袁敖,怎么了?”歐陽雅芙奇怪地問道,袁敖是第一次到元城,能有什么事情這么急著下車。
還沒等車子完全停好,袁敖已經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子,一個縱身就來到了馬路對面的那條步行街上,那條街上的人非常多,他很快就消失在人海里。
方教授趕緊吩咐歐陽雅芙和許言過去看看,還好袁敖走得并不遠。兩人沿著袁敖消失的方向沒走多遠,就看見他已經和一個人打起來了,嚴格來說是他在打人家。
對方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得很是花哨,地上還躺著兩個西裝革履的壯漢,應該是那個中年人的保鏢。
旁邊一個打扮的很是妖艷的小少婦嚇得只知道尖叫,“殺人了,搶劫了~~”
周圍圍了很多的人在指指點點,有人拍照,也有人在談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制止。
“袁敖,怎么了?”許言上前拉住袁敖問道,別看他平時話很少,動作卻很是迅速,“別打人了,先把事情說清楚?!?p> “他們四個大人在欺負一個小女孩,”袁敖氣憤道,“欺負小孩子算什么本事,這種人不教訓不行?!?p> 歐陽雅芙這才看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旁邊躺著一個小女孩,看起來才四五歲大,身形非常的纖弱,穿著一件破衣服渾身臟兮兮的,頭發(fā)亂糟糟地好像很久沒洗過了,臉被遮著看不清楚。
“她是那群小偷的同伙,”那被打的中年人看有人制止,趕緊坐起來爭辯,“剛才有人偷了我的錢包,被我的保鏢發(fā)現(xiàn),錢包已經被轉移到她的身上,你們說她是不是也是個小偷?!?p> “我不是,”小女孩的聲音很是微弱,不過聽起來卻很難聽,像是砂布在玻璃上搓,完全不像個正常孩子的聲音。
“小偷就該被打?,再說人家已經說了沒偷東西,也許是小偷看到被發(fā)現(xiàn)了就把贓物丟給她,”袁敖朝著那中年人怒目而視,“她才多大,你也下得了手?”
那男子抿抿嘴巴,不敢發(fā)出聲音了,剛才實在是把他打怕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這么厲害。
自己帶的兩個保鏢據(jù)說是什么暗勁高手,花了大價錢的,沒想到被這人一拳一腳就放倒了,到現(xiàn)在還起不來,自己如果不是見勢不妙抱著腦袋躺地上,估計被打得更厲害。
袁敖對狀況不了解,許言和歐陽雅芙兩個人卻是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
看來是個小孩子的小偷團伙在作案,小女孩應該是負責轉移贓物的,誰知道被那失主的保鏢看到,這才被打。
估計那些真正偷錢的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過那個失主也不是個東西,小女孩被打得頭破血流的,還不知道身體上有哪些傷。
“袁敖,算了吧!你也已經教訓過他們了,”歐陽雅芙勸說道,“先去看看那個小女孩怎么樣吧?!?p> 許言檢查完小女孩后抱著她走到那兩個保鏢身邊,只見他在那兩人身上輕輕一拍,兩人就醒過來了。其實也沒多大事,袁敖并沒下重手,只是被打得一時閉氣了而已。
“哪能就這么算了,這小子打傷我們三個人,我要去告他故意殺害,也不打聽打聽我胡彪是誰,連我都敢打,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男子看袁敖的同伴好像還講理,反而強勢起來。
“你的兩個保鏢根本沒事,你也只是些皮外傷,這個小女孩比你們的傷重多了,”許言生氣道,“你要告袁敖,我們還要告你蓄意傷人。”
“那你去告??!沁水區(qū)的守制局胡局長是我朋友,我看他是抓你們還是抓我,”胡彪恢復了自信,趾高氣昂地說道。
“那你想怎么樣?”歐陽雅芙拉住了想再度上前的袁敖沉聲說道,她也有些生氣了。
“你得賠我們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還有誤工費,還有,還有......”胡彪還沒開口,他旁邊的妖艷少婦已經梗著脖子叫起來了。
“那好吧,你拿上這個去玄武大街一號歐陽府報個數(shù)吧,他們會給你的,就說是我歐陽雅芙說的,”說完,歐陽雅芙扔了一張名片給她,然后就招呼袁敖和抱著小女孩的許言離開了。
“你......”旁邊的少婦還要再說,卻被胡彪一個巴掌扇倒在地,手里的名片也被他一把奪去,如獲至寶。
玄武大街的歐陽府,那不就是文圣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