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塵……”慧兒充滿怒火的低聲咆哮叫醒修煉中的余塵。
“呵呵,睡錯了!”余塵臉一紅尷尬的跳下床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地鋪。
最科學的方法居然出了錯。
“你……”慧兒雙目瞪的極大,眼中的怒火更勝一籌。
“那我睡哪?”余塵沒好氣的問道。
床不讓睡,地鋪也不讓睡!
這是搞事情??!
存心和自己過不去?
“法事開始了。”慧兒強忍著怒火說完就走。
“都不愿意多說一句話。
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讓夫妻關系變成這樣。”
余塵趕緊跟在慧兒身后,心里十分好奇。
大廳和內院隔的很遠,中間有著一片巨大的花園和池塘。
“你倆聽說了沒?昨晚有人看見老爺?shù)幕昶窃诤笤嚎奁?!?p> “我昨晚都聽見了哭泣聲,嚇的我一晚上都躲在被子里。”
“這么瘆人?”
“昨晚住在內院的丫鬟們都聽見了哭泣聲,好幾個丫鬟都嚇病了?!?p> “不會吧?可能是其他人哭泣也說不定?!?p> “以前伺候老爺?shù)难诀叨颊f那就是老爺?shù)穆曇?!?p> 幾個在池邊喂魚的仆人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趕緊干活?!被蹆郝勓孕忝忌畎櫍O履_步喝到。
“是。”幾位仆人驚慌失措的磕著頭。
背后議論主家,即使被打死官府也不會多問一句。
“干活去吧?!币妿兹丝牡念~頭血跡斑斑,余塵有些不忍心。
“多謝大少爺!多謝大少爺!”幾人連連磕頭感謝著說道。
余塵做主了,慧兒也不再多說,只是皺著眉頭往靈堂走去。
“你昨晚有聽見爹哭泣嘛?”快到靈堂時,慧兒停下腳步問道。
她一大早聽見許多人在議論昨晚爹的魂魄在后院哭泣。
她擔心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在下面過的不舒服。
“沒有?!庇鄩m答復道。
慧兒聞言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徑直往靈堂內走去。
“大少爺、大少奶奶?!膘`堂門口的仆人鞠躬問安道。
“嗯?!庇鄩m淡淡點頭,徑直站到靈位旁。
“大少爺,等下您要跟在法師后面,法師做什么您就跟著做。”管家走到余塵身邊鞠躬后說道。
此時一陣驚呼聲響起。
“長明燈滅了?!?p> 靈堂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長明燈之上。
長明燈是由一只盛滿燈油的銀碗和一根棉質的燈芯組成。
此刻燈芯從中斷裂,點燃的那頭掉在地上升起一縷小小的青煙。
“難道昨晚真的是老爺哭?”一道小聲的嘀咕聲響起,但在落針可聞的靈堂內所有人都能清楚的聽見。
所有人的目光從長明燈上轉移向說話之人。
那人是一位披麻戴孝、年紀大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余塵記得她,也是老人的侍妾之一,排行第三。
“你昨晚聽見我哥哭泣了?”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婦,在仆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出來。
“沒聽見,我沒聽見?!蹦侵心陭D女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色蒼白的辯解著。
“說,咳咳咳……”老婦人杵著拐杖激動的說道。
“姑母,您順順氣。”慧兒急忙上前撫摸著老婦人的后背。
“慧兒你跟我說,你爹昨晚有沒有哭泣?他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老婦人緊握住慧兒的雙手,氣稍順急忙問道。
慧兒幾次張口都沒說話。
此刻的靈堂內聚集了太多親戚和吊唁的客人。
一旦承認,以后還不知道該怎么議論余府。
“姑母,昨晚確實有人聽見爹的哭聲,但沒有人見到過爹?!庇鄩m出聲說道。
不管慧兒對自己態(tài)度怎么樣。
現(xiàn)在名義上是他的媳婦,余塵不忍心叫她為難。
何況這些事本就該他這一家之主解決。
見老婦人臉色變得激動,余塵趕忙再次開口:“我昨晚雖然沒有聽見爹的哭聲但卻夢見了爹,他說舍不得我們,想再活五百年。
那些陰差見爹陰德甚多,特意網(wǎng)開一面讓他在余府再看一看?!?p> 眼下否認只會讓旁人心中多疑,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此事。
不過這些都是余塵胡編亂造的。
相信老人也不會見怪。
“塵兒,你讓法師多念幾天經(jīng)文,讓哥在下面過的好一點。”老婦人不疑有他,只是叮囑余塵。
“姑母,塵兒會的?!庇鄩m答復道。
一眾親戚和賓客也沒多想,舍不得很正常,換他們是老人也舍不得。
只不過一個個都不敢太靠近棺材,誰知道哭了一夜的余老爺有沒有走,萬一沒走又看自己順眼……
“剛才問你怎么不說爹給你托夢了?”慧兒安撫好老婦人的情緒后,回到余塵身邊,語氣不悅的問道。
“沒夢見編的。”余塵強忍著心中的害羞,俯身在慧兒耳邊低聲說道。
不行,還得多練練。
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他的臉此刻肯定是貌比關羽。
耳朵酥癢,慧兒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臉色不比余塵好多少:“你居然敢用爹的名義撒謊!”
古人總是很介意這種事情。
“能幫忙,他老人家不會介意的?!庇鄩m滿不在乎的說道。
“大少爺,法事要開始了。”管家走到余塵跟前,詫異的看著兩人的紅臉,隨即又變成了欣喜。
他知道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關系不好。
可此刻兩人卻能站在一起說著讓兩人面紅耳赤的話。
一定是老爺保佑。
此刻他對剛才余塵的說的話深信不疑。
自己一定要幫助老爺完成心愿。
“管家你是不是不舒服?”管家變來變去的臉色,讓余塵感覺莫名其妙。
大法師拿著領頭、其他法師拿著法器跟在大法師身后、余塵和慧兒手里拿著三炷香站在法師身后、其他的兄弟站在兩人身后。
一群人在大廳外排起長龍。
至于侍妾和女兒只能在一旁看著,沒資格站在隊伍里。
哀樂響起。
大法師嘴里念念有詞的領著一眾人慢悠悠向著靈堂內走去。
不時跪拜四個方向亦或者鞠躬。
十幾步路的距離一群人愣是走了大半天才進入靈堂內。
“好吵。”余塵不由得皺眉。
哀樂的演奏對于就坐在靈旁邊。嗩吶的聲音響起,余塵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