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和徐工走出服飾店,只有后者買到了禮服,但是前者卻笑得很開心。
眼睛瞇成一條線,嘴角快咧到了耳根,露出潔白閃亮的牙齒。
徐工看他這么開心不禁搖了搖頭,提醒道:“喂,就算你成功坑到了旺達,但是怎么說你也被人家當中打臉了,禮服都沒有買成,晚上你穿什么去迎新舞會?”
李東還是維持傻傻的笑容,搖了搖頭,故作老成的道:“所以說,你們這些貴族真的很奇怪。打臉這種東西,要讓當事人尷尬,才能算是成功了的。你看現(xiàn)在是沒買成禮服的我,還是白白花了120萬信用點數(shù)的旺達來的更尷尬呢?至于晚上的迎新晚會嘛,我就得我穿身上這一套去也沒什么嘛,如果不是你這么麻煩的話,我扎一條領帶,打著赤膊穿著內(nèi)褲拖鞋我都可以大搖大擺的去舞會!”
徐工無語望天,好吧,如果看誰更加尷尬來判斷誰是打臉的受害者的話,他承認李東永遠是立于不敗之地的那一方,所有人都會被他的不要臉不要皮尷尬到內(nèi)傷。
正說著,眼前忽然站著兩個少女,直勾勾的看著李東他們兩人。只見那兩個少女都極美,一個一身白衣,金黃色的頭發(fā),明媚的大眼,讓人有一種逼視的美,美得及其霸道,你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而另一個藍色衣服的,酒紅色的頭發(fā),鵝蛋臉,一臉溫柔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咦,前面有兩個美女在盯著我們看,你說她們是在看你還是看我呢……”
不等李東說完,徐工已經(jīng)急匆匆的上前,行了一個禮,低頭恭敬的親吻金發(fā)美女的手套,說道:“屬下徐工,拜見公主殿下。您的美麗讓人不敢直視?!?p> “以后很長一段時間,要麻煩你了?!惫魑⑽㈩h首,說道。雖然在和徐工說話,但是一雙大眼卻直直的看著他身后的李東。
李東抬頭看天,低頭看地,感覺有一股莫大的寒氣碰面而來,只好抬頭看向公主,尷尬的笑笑,打招呼道:“嘿,這不是公主嗎,你好啊你好啊。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公主冷著臉,半晌,才說道:“以后,我們可能要天天見面了?!鞭D而對身邊的那個紅發(fā)美女輕聲說道:“艾德琳,把禮服給這個笨蛋吧。我可不想我的侍衛(wèi)穿的像暴發(fā)戶一樣去參加舞會?!?p> 艾德琳乖巧的點了點頭,上前把一個袋子遞給李東,擯著嘴笑,上下打量李東。
“好了,你們保護我的任務從明天開學正式開始?!辈挥矛F(xiàn)在就跟著我。李東聽出了里面的意思,一拉本想提出反對意見的徐工,向他使了個眼色。
公主不予多加停留,帶著艾德琳,都也不會的走了。
“有這位悍妞在,公主的安全完全不成問題?!崩顤|看著公主遠去的背影,笑著說道。
黃昏。
帝國理工大學的大禮堂中。
李東抬頭望著天花板之上,那盞足足有三人高的水晶吊燈發(fā)呆。以前都聽說過帝理工的大禮堂是僅次于王室禮堂的存在,雖然他沒有看過王室禮堂到底是怎么樣的,但是他覺得傳言應該不虛。光是這盞水晶吊燈上層層疊疊的垂飾,精雕細琢的燈碗,通體同名的燭型燈泡,中央更是掛著一個激光燈芯,隨著禮堂中的音樂有序的調(diào)節(jié)著光的顏色和亮度。如果徐工沒有騙他的話,那么這盞純手工打造的水晶吊燈的價格可能堪比一架機甲。而像這樣的吊燈,大禮堂的嘴角還各有一盞。
“太華麗,太奢侈,太糜爛了!”李東喃喃道。
徐工微微一笑。那些沒有接觸過貴族生活的平民到了帝理工應該都像李東這個樣子吧。所以,帝理工雖然每年對于平民招收的比利不高,但是還是有許許多多平民子弟擠破了腦袋也要進入帝國理工大學。進入這里,就是通往貴族生活的捷徑!
徐工碰了碰李東的手肘,提醒道:“喂,雨田,在想什么呢,舞會快要開始了,把你的口水收一收。”
李東依然仰著腦袋,一臉癡迷的望著頭頂?shù)乃У鯚?,昏黃的燈光,伴著輕柔的音樂,半晌,他癡癡的說道:“我在想,怎么把這盞吊燈偷回去賣給收破爛的,那我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都不用求人了!”
一滴碩大的冷汗,在徐工頭上出現(xiàn)。好吧,沒有任何平民或者貴族面對這一切,會像李東一樣。一般正常人看到這奢華的一切,都會想到怎么通過努力來擁有與之相成的著一切,但是李東卻僅僅在打著這盞水晶吊燈的鬼主意,想著把它打包帶回家,丟到回收站去賣錢。
徐工捂住臉:“有時候,真有沖動,打開你的腦殼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結構的!”
李東總算從吊燈和無數(shù)信用點數(shù)的轉換中稍稍清醒過來,做出一臉難以置信狀:“什么,你居然說對我有沖動!這這這,我可是告訴你,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你是隨隨便便不是人!”徐工笑罵道。
“咦,有個倒霉蛋,到了服飾店沒錢買衣服,現(xiàn)在居然還能穿著一套禮服,人模狗樣的來參加迎新舞會,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崩顤|和徐工正趁著舞會沒有開始的時間打著哈哈呢,一群不速之客就走了過來。
旺達和他的一群貴族同伴,手里面端著酒杯,一臉鄙夷之色,用自認為十分高貴的語調(diào),微笑的說道。
李東翻了翻白眼,這人怎么像鼻涕蟲一樣,黏上他了。
“也許是哪個垃圾堆里面撿來的吧,一套禮服對于平民來說,既貴又沒有用處,穿在身上還不如垃圾堆里的衣服來的舒服吧?!蓖_身邊的一個矮個子男生搭腔道。
“咦,阿比,剛剛是誰在說話啊,我怎么看也看不到人啊!”李東東張西望,目光就是不停留在矮個子男生身上。
罵人不帶一個臟字。
“你你你……”那男生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他最忌諱人家說他的身高,現(xiàn)在李東這樣調(diào)侃,在禮堂這么多人的情況下,還不好發(fā)作。
“旺達學長,我這件禮服嘛,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是公主親自為我挑選的。哎,硬塞給我,我也沒辦法?!崩顤|也不欲和他們多加糾纏,向旺達挑了挑眉頭,看到旺達眼中的妒意,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其實你我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我們用一個游戲,來解決這場糾紛怎么樣?”
“什么游戲,我沒興趣?!蓖_冷冷的答道。
“不要這么著急的否定嘛。可是有彩頭的哦。如果這個游戲,你贏了,我今天發(fā)誓,我,雷克雅?未克,以后看到你都行跪拜大禮,而且看到公主我就學狗叫。你是學長,我也不要求過分,如果僥幸我贏了嘛,你就把這瓶就喝下去,我們一笑泯恩仇就可以了?!崩顤|說著,向服務員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拿過了他手里一整瓶地萊斯。地萊斯,帝國知名的烈酒,直接就可以點燃,一般都是用于調(diào)制高檔雞尾酒時才會少量添加,喝下一整瓶地萊斯酒,酒量再好的人,也非要醉得不省人事不可。
李東的意思非常明顯,只要他贏了,今晚舞會就不想再看到旺達。
徐工心中笑到內(nèi)傷,這家伙又要開始耍人了。而且這個賭約,從表面看起來,旺達占了天大的便宜,贏了就等于真正的完成了打臉,輸了也不過是醉倒而已。但是,他要說但是,當事人是以雷克雅?未克這個名字起誓的,對于身為流氓的李東完全沒有任何約束力。
果然,旺達眼中光芒大盛,左思右想,直到確認這里面沒有任何陷阱之后,點頭同意:“好,但是,我還要附加一個條件。我贏了,你把你這套禮服脫下來給我,而你要喝下那瓶地萊斯?!?p> 李東聽了愣了愣,沒想到旺達對公主花癡到這個境地,連一套只不過是她挑的禮服都要拿到手,簡直就達到了戀物癖變態(tài)的高超境界了。
李東隨即點頭答應了,反正他是不會輸?shù)?,輸了他也要賴?p> “怎么賭?”旺達問道。
“既然是我們要和解,當然要和和氣氣的了。我們就來點簡單的吧?!崩顤|笑著指了指禮堂的大門處進進出出的人群,說道,“看到那個大門了吧,以大門的那條分界線為基準,我們就在其中選中一個,賭他究竟是左腳邁進禮堂的還是右腳邁進禮堂的?!?p> 兩個人隨便挑選,雙方一致同意之后才能確定人選,先提議人選的人讓對方先選擇判斷左腳還是右腳,這樣,就沒可能事先安排,這完全是憑運氣的游戲。
李東微笑,向身后的徐工得意的揚了揚眉示意道,看我怎么三分鐘解決一個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