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老爺子回來了?”一座王府之中,一個臉上帶著銀色面具的人身著高貴的衣袍,平靜的站著,可是身上散發(fā)的卻是一種冰山一般的冰冷感,手下在稟報的時候,臉上始終流著冷汗,心中一陣忐忑,誰也猜不準(zhǔn)這位王爺?shù)钠?,因為他就是狼王蒼狼,銀色的面具之上似乎銘刻著一頭仰天長嘯的銀狼,他的眼珠不停的轉(zhuǎn)動著,似乎散發(fā)著那種狼身上獨有的兇悍之氣,盯著別人的眼睛讓人從心底里發(fā)毛。
“沒錯,而且將雪二爺一家全部趕了出去,聽說還要劃出族譜?!毕氯艘荒樄Ь吹恼f道,身軀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望著蒼狼揮了一下手,讓他退下,他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如蒙大赦一般退出了房屋之中。
“太子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想要靠著雪燕拉攏雪老爺子,看來他要失望了?!毖垌谐霈F(xiàn)了幾分不屑的神色,隨后淡淡的坐在了椅子之上說道。
“殿下,是否去打探一下?”一個黑衣長袍的人走了進來,身上散發(fā)這一股肅殺之氣,腰間一柄極細的劍掛在那里,配上劍鞘猶如一根不起眼的黃色木棍一樣,可是將劍拔出,卻發(fā)現(xiàn)是一柄三菱劍,每一面菱面都散發(fā)著寒芒,他的眼神也是極其的冰冷,俊秀的臉龐之上似乎不會展現(xiàn)出笑容一般。
“你只是一個天靈境強者,雖然在江湖之上算得上是高手了,可是在雪老爺子面前什么都不是,雪府之中不用打探了?!鄙n狼一臉平靜的說道。
“知道了。”隨后他恭敬的走了出去,眼眸之中沒有絲毫的變化,腰間的長劍始終不離身,因為那是他的御靈器,御靈器可以收在靈識之中,可是他卻一直將御靈器掛在了腰間,蒼狼望著他走出了房間,嘴角之中露出了一絲弧度,似乎沒有任何的意思,只是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眼眸之中還是那種冰冷的感覺,他的面具從生下來就一直戴著了,沒有人見過自己的面容,只有自己的母親,也就是皇后,可是皇后在他十歲的時候就死了,從此他就一直戴著銀色的面具,從來沒有摘下來過,見過他面容的人都死絕了。
“恭喜筆下,賀喜陛下,安世子在南榮打了一個勝仗,已經(jīng)班師回朝了?!庇鶗恐?,一身龍袍的皇帝沉寂在了寫書之上,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寫的蒼勁有力,每一筆每一劃都透著大家風(fēng)范,皇帝感覺著還是非常的年輕,只有四十歲左右,身上沒有絲毫的威嚴,反而有一種隨和之感,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一旦他動怒,整個天嵐帝國都會翻雨覆云,周邊的諸國,都會瑟瑟發(fā)抖,這樣的一個皇帝,竟然像是一個非常隨和的教書先生一般,讓人非常的詫異。
“小安打勝仗了,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回來就封他一個將軍?!鄙n玄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欣慰的笑容。
“太子殿下那邊怎么辦?!边@位太監(jiān)一直陪著皇帝,他叫蒼飛,他并不是皇家之人,他顯得有些蒼老,臉上褶皺雖然很多,可是非常的白凈,一身恭敬的在皇帝身邊伺候著,之所以叫他蒼飛,那是因為他是先帝身邊的一個太監(jiān),曾今救過先帝,被先帝賜名,整個皇宮之中獨一無二的賞賜,只要在皇宮之中叫一聲蒼公公,他的名氣比禁軍統(tǒng)領(lǐng)還管用,因為他也是一個高手,而且實力有多高沒有人知道,而且他非常的忠心,這一輩子只會聽一個人的話,就是皇帝的話,其他人他都只是客套一番,連諸位皇子都不敢在他面前太過放肆。
“蒼老啊,你是看著朕長大的,難道不知道朕是怎么想的?!鄙n玄神秘的笑了一下說道。
“陛下的心思,作為臣子的不能隨意揣測?!鄙n公公依舊一臉恭敬的說道,這一位隱藏的絕世高手將自己的態(tài)度擺的非常端正,這也是為何蒼玄如此信任他的原因,在皇宮之中幾乎都跟他形影不離,就算是出宮也會帶上這位蒼飛公公。
“你啊,為什么不能跟朕隨和一點,為何這般拘謹。”蒼玄一臉無奈的說道。
“陛下,老奴不明白陛下為何對太子提親不聞不問,太子殿下深的陛下寵幸,明明雪貍郡主才是雪家最高貴之人,陛下為何不提醒一下太子?!鄙n公公一臉不解的說道。
“你覺得朕是真的喜歡太子嗎?這些年的太子作為朝中有些人肯定不滿意,只是不愿擺在明面之上得罪他罷了。”蒼玄淡淡的說道。
“這些年太子殿下的作風(fēng)卻是過于驕縱了一些?!鄙n公公也是一臉搖頭的說道。
“你終于說了一句實話,雪貍這個孩子很可憐,這么年輕就沒有了父母,她的母親還是我的師妹呢,也許是愛屋及烏,雪貍丫頭的確讓朕非常的喜歡,朕怎么可能讓她跟太子定親,自然是讓她跟朕最出色的兒子定親,這樣才能配的上她?!鄙n玄一臉笑意的說道,太子的動作看似得罪了這位皇帝,可是他心中卻是高興不已,這樣雪老爺子那邊自己也可以有個交代。
“陛下沒有女兒,雪貍郡主猶如陛下的女兒,自然事事為她考慮,不過雪貍郡主不愿嫁給蒼狼殿下怎么辦?”蒼公公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朕要將雪貍丫頭賜給蒼狼?!鄙n玄饒有興趣的說道。
“陛下不是說賜給最出色的兒子,眾多皇子之中能夠讓老奴看不透的只有一個狼王殿下,想必陛下心中也是最佳人選吧。”蒼公公一臉笑意的說道。
“你也不要掩藏了,你可是他的師父,自然希望朕為他賜婚。”蒼玄道。
“陛下知道?”蒼公公有些驚訝的說道。
“當(dāng)然知道,你跟皇后關(guān)系匪淺,自然會照顧狼兒,只是朕不能給他過多的關(guān)注,否則他會成為第二個太子,天嵐帝國不需要這樣的太子,你可明白?”蒼玄淡淡的笑著說道。
“陛下心思真是神鬼莫測,老奴佩服。”蒼公公一臉贊嘆的說道,原本以為這位皇帝是不喜歡這位皇子,可是沒有想到是喜歡才會這樣,這些年他一直隱藏身份教蒼狼武功,陛下居然都知道,沒有點破就是希望自己將蒼狼殿下調(diào)教的更好,如今蒼狼殿下高深莫測,連自己的看不透,陛下才說出實情,想來是對蒼狼殿下非常的滿意。
“你也先別高興,這件事情成不成還需要雪貍丫頭點頭,如果那個臭小子不讓雪貍丫頭滿意,朕就會揍他,你明天叫他進宮,暗地里提醒一下。”蒼玄一臉溫怒的說道。
“老奴明白了?!鄙n公公一臉笑意的躬身退出了御書房,而蒼玄再次坐在了椅子之上,拿出另外一張宣紙,重新書寫著。
“殿下,宮里傳信明天御花園設(shè)宴,所有皇子務(wù)必到齊?!币粋€下人走入房間之中,蒼狼還是一臉平淡的坐在椅子之上。
“為誰設(shè)宴?”蒼狼皺眉說道。
“雪老爺子,還有靖武世子?!毕氯斯Ь吹恼f道。
“知道了,下去吧。”蒼狼淡淡的說道。
“殿下,傳信的公公特意囑咐了一句,明天雪貍郡主也會參加宴會。”下人道。
“知道了?!鄙n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下人走了出去。
“靖武安,他終于回來了?!蔽堇锬莻€腰間懸掛細劍的男子出現(xiàn)了,淡淡的說道。
“一個小小的勝仗,不值得這樣設(shè)宴,姑丈是雪蒼的好友,看來父皇是想讓靖武安為她造勢?!鄙n狼眼眸之中瞇了起來說道。
“雪貍郡主?”男子皺了眉頭說道。
“雪家是一等公爵,雪老爺子是何等人物,他的孫女被太子拋棄,父皇一定會給雪老爺子一個交代,靖武安是世家子弟之中的第一人,也是長公主的嫡子,身世地位都不低于任何皇子,看來父皇是打算讓雪貍郡主找一個比太子更加出色的人了?!鄙n狼淡淡的笑著說道。
“殿下就沒有興趣,聽說雪燕擁有絕色美貌,才將太子吸引,這位雪貍郡主恐怕也不差吧?!蹦凶右荒樒诖恼f道。
“美貌再好有什用,明天再說吧?!鄙n狼一臉不耐煩的說道,男子也只能訕訕住口,他實在想不到能夠進入他眼中的女子是什么樣的存在。
“你大爺?shù)模灹艘惶?,還是沒有一條魚上鉤,真是氣死老子?!北毯阅且粋€翩翩公子般的人物破口大罵,一臉的不甘之色,隨后眼眸之中一凝,袖袍一揮,嘭,水中直接炸開,水底的魚都被他炸飛出來,他單指一指,兩條魚被他定在了空中,仿佛是將兩條魚身邊的空間禁錮住了,將魚簍拋出,兩條魚被收入魚簍之中,手中暴涌出吸力,將魚簍吸了回來,隨后望著魚簍之中的兩條魚,臉上出現(xiàn)了滿足的笑容。
“他大爺?shù)?,姜子牙釣魚直鉤都有魚上鉤,老子有魚餌你們都不咬,非得逼老子使用大招?!币贿吜R罵咧咧,一邊收拾東西朝家中趕去,如果讓他人看見準(zhǔn)會譏笑一番,一個至圣竟然動用空間法則在一個小小的湖泊之中抓魚。
“東家,你回來了?!毙艽罂粗鴸|家走入樓中笑著說道,隨后接過了手中的魚簍,依舊跟往常一樣,魚簍之中只有兩條魚,他一臉的不解,東家一天都在釣魚,怎么只會釣到兩條,殊不知他的東家連一條都沒有釣到。
“拿去給老金,煮好了你送到我房間之中?!笔捜缪┬χf道。
“放心東家。”熊大一臉笑呵呵的說道,隨后高興的抱著魚簍進入了后廚之中,而蕭如雪踏上樓梯之時,瞟了一眼徐掌柜,徐掌柜猥瑣的眼眸一躲,蕭如雪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絲冷笑,隨后踏上了樓梯,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徐掌柜才緩緩回過頭來,他感覺到這個公子的眼神非常恐怖,似乎能夠看透他的靈魂,他只不過是進入了四樓之中,就被他拖了出來打個半死,四樓之中隱藏著很多書籍,里面記有些記載著地域雜記,一些可是武技秘籍,武技秘籍一般都是珍貴的東西,世家大族之中隱藏的極為隱秘,甚至?xí)梢晃桓呤直Wo,而他則是隨便的放在四樓之中,讓他不解的是他從哪里弄來這么多的武技秘籍,要知道這些藏書,在他那個尊貴主人家里都不會有這么多的武技秘籍。
“店家,這里有客房嗎?”一道如同黃鶯一般的聲音在屋子之中響起,一個帶著斗笠的女子踏入了樓中,而身后跟著兩個護衛(wèi),護衛(wèi)手中提著刀,一臉的嚴肅,女子手中提著劍,一身白衣蓮裙,斗笠遮住了面容看不清,可是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陣廝殺。
“有,有客官要吃飯嗎?”熊二跑了過來說道。
“來一點小菜?!迸拥恼f道。
“知道了,東家你怎么下來了?!毙芏D(zhuǎn)身那一刻,看到了樓梯之上走下的人影,女子也被那道身影吸引,一個如果白面小生的公子哥人物,一臉淡漠的從樓梯之中走了下來。
“沒什么,想在這里坐一下,拿一壺茶來?!彼届o的坐在了一個窗戶邊緣,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熊二一臉恭敬的跑入了后廚之中。
“姜家小娘子,你可讓我好找?!币坏狸廁v的聲音響起,一個手執(zhí)黑色的拐杖的人走入了樓中,蕭如雪眉宇微皺,似乎不喜歡這個人身上的氣息,這是一個老叟,身軀已經(jīng)近乎佝僂到了九十度,可是那個戴著斗笠的女子看到他眼眸之中出現(xiàn)了驚懼的神色,身后的兩個護衛(wèi)握住了手中的刀,可是也在瑟瑟發(fā)抖。
“你是黑煙老叟?!迸硬豢伤甲h的說道。
“你以為殺了我血門弟子就能安然逃脫嗎?”老叟冷冷的說道。
“這里已經(jīng)是帝國領(lǐng)土,你們這些魔道再不走就會遭到誅殺?!迸铀坪跏且嵝蜒矍暗睦羡?,而徐掌柜看到這個老叟眼中出現(xiàn)了恐懼的神色,連他都聽過他的名聲,血門長老,一個殺伐果斷的狠辣之輩,他一臉恐懼的躲在了柜臺之下,這個人發(fā)起狠來這里的人一個都別想活,可是蕭如雪卻一臉平靜的坐在那里,似乎一切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砰砰,兩聲響起,兩道人影摔在了地上,身邊的兩張桌子也粉碎了,連女子都沒有看到這個老叟是如何出手的,她一臉難看的望著眼前的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