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的歷史要經(jīng)歷太多,怎樣才可知?
假想日歷:10月11日———————————————————
帝都沒有盛大的宴會,就連之前的龍車竟然都是軍需用品。
貝爾.亞斯果然如他所言,由教廷與皇室共同舉辦的選拔開始,這一選拔直接關(guān)乎在征魔聯(lián)軍中的職階、地位。
無論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來到戰(zhàn)場,都注定的是為各自的路而戰(zhàn)斗的。
不知幾何,巨大的圓形角斗場已在帝都建成。場地一共幾十個,為的就是盡快確定職位。
他們在這都精神飽滿。好像十分期待與各族精英展開,怎樣的激烈斗爭。我和歐陽蘭才晚到一些這里已經(jīng)滿了人。
所有人都按照規(guī)定等待分組的結(jié)果。不過分組的情況早在昨天就決定好了,只是手中的入場憑證明確的告訴我們到哪個場地而已。
由于我和歐陽蘭是第二批,就先在角斗場,巨石砌成的簡易座位上打發(fā)時間。
低俗的人氣勢洶洶的進入。其他圍觀的群眾熱烈呼喊,而那兩個人回應更是點燃全場激情。
從這兩個站斗的人的身法上看,并不是很出色。毫無亮點的戰(zhàn)斗在裁判公允的決斷中結(jié)束。
“卡密,我走了。”少女是在另一個場地,于是她告別道,“不過,我很快會回來的?!彼R幌卵?,“我還要檢測這段時間的教學成果呢。好好加油吧。”
“之前不過才教了一點兒基礎(chǔ)劍術(shù)呀,有沒有用都是問題?!蔽蚁氲綀錾蠌P殺的勇士,不禁抱怨。
“沒事的呢。我以后會補充的。先走了?!鄙倥@時便閃出現(xiàn)場。
不過,我這邊的比賽也要開始了。主持者呼叫編號,要求入場。
我這才走下去,從正門進入斗場。
“呼——”我站在臺下,才感到緊張,長呼一口氣還是沒有緩解。要知道這里本是野獸戰(zhàn)斗的地方。勇士站在這里有又意味著什么。
我望著對面久久不見人影的入口不禁想: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選拔?一絲違和感在心中誕生。
亞斯作為王應該明白,戰(zhàn)斗力強大的人也不一定會成為好的指揮者。
正當我在思考時,附近的場地來一陣暴沸。少女的身影出現(xiàn)在之前的地方,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看著我——秒殺對手對于她來說再簡單不過。
不自主地隨心跳上前一步,正巧踩上一塊碎石,我又收回腳步。
即使深呼吸,還是能感到身體有幾分漂浮的樣子。
歐陽蘭像是看出我糟糕的情況,我去只能佯裝自如的樣子,其實已經(jīng)連周圍的其它聲音也聽不見了,只希望對手快點出現(xiàn),結(jié)束戰(zhàn)斗。
我期盼的身影就在這時出現(xiàn),換來的是全場觀眾的議論紛紛。原本頭頂不說話的人們也開始喋喋不休。
我看不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只是在裁判批準時進一步走到身旁。
“請報出你們的名字,以確認身份與編號符合。”裁判說。
“葉劍閣,葉華?!睂κ质且粋€與歐陽蘭年紀仿佛的男子,他第一時間報出不知所謂的前綴。
可其他人不這么認為?!罢娴氖撬?”有人聲援道。
裁判在這時也破例問他,“葉華劍士,聽說您是葉族的繼承者,為什么還要放下身份參加選拔了?您的能力一流,我們的王也是知道的,何不讓王安排好了?”
“我,玩玩而已。”
裁判頓時沒什么話說。
“還有你了,名字?!辈门袉柕煤茈S意。
“卡密。”我回答,說不出的沉默在名字里深邃。
“嗯,可以開始了。不過,那個曉默可要注意了,成不了的時候可以認輸?shù)?。小孩子什么的,我勸你以后還是別一時好奇,什么都參加了?!辈门袉T眼里像是注定了什么事?!罢袛?shù)不限,比賽開始。”他又向全場宣讀。
對手很是淡定,不過出口所說就失去風度,“少年,要不要我讓你幾招?!?p> “不。”我只說一個字??吹綒W陽蘭寫滿笑意的臉,我不再緊張,或者說,已經(jīng)進入戰(zhàn)斗,我便不再注意周圍眾多的人。
戰(zhàn)斗,是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從故人的口中可以明白,覺不是玩弄。
劍很是認真地刺向他,不過還是被他輕松躲過。
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想在守護的時刻揮動手中劍。
眼看著這一劍就要刺中,可那只是那家伙的殘影?!鞍Γ倌?,你也用劍啊。”他用頗為嘲諷的語氣道。
我并不想聽他閑談。這時他在我身后自始至終都未拔劍——手提的只是未出鞘之劍。
他拿劍的手懶散地靠在頸部站在我身后,“本來,我還有所期待,看來你真的只是個普通人。”他所指劍鞘很是隨意地揮向我。
短劍在這一刻不由自主地擋下巨大的力息,轉(zhuǎn)身后看到的還是敵人的殘影。
他轉(zhuǎn)移到不遠處,當然不是害怕我。
場外的人像是在觀看一場大人打小孩的單方面碾壓,連一點議論也沒有,因為結(jié)果早已注定。
注定。
憑什么注定。
就算是注定,還想親自走下去。
故人要告訴我的是這些嗎?
葉華,那個對手。他似乎按耐不住了。
“弱者!不會有生存的理由。”他眼仿佛轉(zhuǎn)變,深深的惡意印在臉上。
一劍寒光三千里,千刃楊雪四五溪。散盡諸神黃昏迷,葉劍無鋒古來稀。
沒有劍鋒的劍一式驚人。四處的劍光與揮劍者殘影已經(jīng)包圍了我。他的確實力不凡。
可是,這既不是叢林,也不是戰(zhàn)場,而是千百年來沉淀的人類文明。
叢林法則,野獸的法則!我感受到短劍匯聚著力量——是與騎士較量時,相同根源之力。
命若神為,何患無能?
心中謎一樣的雪蓮綻放在那山巔。
一劍凌塵,寒光消散。
“少年,你剛剛還未盡力啊,現(xiàn)在破了我的劍陣,本來我是留情,畢竟,只是玩玩而已嘛。”
不久前還在發(fā)呆的群眾在這時進入熱血狀態(tài),他們從未想過我會做到這一步。
我聽得很真切,葉華當時說的就是那樣。這一點唯獨不能原諒!
“快讓我感到快樂,少年。做到那一步應該會成為你一生的亮點。”
他還是那么愚蠢。
我憑著僅存的記憶揮動著手中的劍,眼里無形中看到的還是那雪,還有那不滅的蓮。
戰(zhàn)斗在這一刻進入白熱化。就在剛剛我斬碎他劍鞘時。一度尷尬的他氣急敗壞,“這可是名劍,垃圾,不配活著?!?p> 裁判這時故意避開耳目,離出場內(nèi)。
而歐陽蘭全程沒有一絲擔憂,她就像故人一樣信任我。
我怎么可能會讓他失望了。瑞卡爾德,村長。
眼看著被圣光包裹的他又是一劍籠罩全場。短劍酷似一朵永恒雪蓮攔下寒光。
葉華十分驚訝地看著一幕,觀眾更是不敢相信一切——花一樣的永恒不僅驅(qū)散寒光,還一并進攻。
劍沒有所謂防守一說,只有一刃百雪。
他的名劍掉在地上,深入土地的是斷裂的劍刃。
裁判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們,緩緩才道,“葉華,失去戰(zhàn)斗權(quán),曉默勝?!?p> 這一刻,不在乎他的臉有多難看,也不會理會眾人的掌聲有多么熱烈。
只是想去相信一直相信我的人。靈魂深處的羈絆是不會消失的。
我靜思之后看見歐陽蘭,這才醒悟,她也是。
“不錯喲?!睔W陽蘭笑著,“這個我可沒教你呢?你呢,又是哪學的呢?”她挑逗我。
“……”
“你還有什么瞞著我們呢?”少女說。
她是在試探我的實力,畢竟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不過那是注定的孤路,我一個人走足夠了。
“不過,你不想說就算了?!鄙倥χ?,“這并不影響我們的關(guān)系啊。”
我臉一紅,像是奇怪的感覺,連升到會場的光也顯得格外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