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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動的世子妃

云汀花海

請不動的世子妃 古巷聽書人 2251 2019-07-20 14:12:54

  大街上,沒了白天的喧鬧,一切都靜悄悄的,打更者走在路上,一手拿著木錘,一手拿著鑼,提醒人們小心火燭。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只見一輪圓月掛在檐角,心想著走完這一圈,回家就可以見到老婆孩子了,不禁加快了腳步。

  忽然玉盤被一處似人影的黑色陰影擋住,他擦了擦眼睛,再次望向圓月時,發(fā)現(xiàn)圓月又恢復了完整,他想著大概是自己太困了,出現(xiàn)了幻覺,也沒在意繼續(xù)往前走著。

  牢營門口的士兵已經經不過睡意的襲擊,上下眼皮不停地碰撞著,更聲一響,眾人就像被突然操縱的木偶一般,齊齊往一個方向走去。

  秦子燚知道這是他們換班的時間到了,趁著這空當,他以極快的速度閃身進了牢房。

  興許有外面衙衛(wèi)的看守,牢房里的衙衛(wèi)都有些懈怠,都在打瞌睡。

  秦子燚如入無人之境般,光明正大地在牢房中搜尋著店小二的身影。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只見店小二倚靠在墻上,垂著頭,像是睡著了。

  秦子燚從睡著的牢頭身上找來鑰匙,一把把試著,終于其中一把打開了門上之鎖。

  走進牢房里面后,店小二依舊一動未動,秦子燚彎腰一探鼻息,還有一絲氣息,他點了他身上幾處穴道,先穩(wěn)住心脈,隨后將他放倒在平地上。

  當?shù)晷《查_身體后,墻后方出現(xiàn)幾行字,瀏覽一遍之后方才知道原來說書人口中的那個故事中的主人公正是店小二沈如風。

  他本是江湖人士,在游歷途中認識了一官家小姐,兩情相悅,但是女方父母不肯,于是兩人便私奔了。她不嫌棄他貧窮,不嫌棄他居無定所,為了心中所愛,放棄了榮華富貴。沈如風也愛她,為了她,放棄了游歷四方的夢想,尋了一片土地,過上了尋常百姓的生活。本以為生活會這樣甜蜜過下去,但是他高估了她對平凡生活的喜歡,她也沒有料想到失去錦衣玉食的生活會如此艱難。直到有一天,沈如風的好友人來訪,他早年考取了功名,成了宰相面前的紅人,功名利祿皆在身,于是,兩個最親近的人背叛了他。一怒之下,沈如風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他倆都殺了,尸體就埋在竹屋旁的那片花海里,變成了花肥,聽說那一年的花開的特別鮮艷,像極了人血。那個老叟不知從哪里聽來的故事,他總覺得他知道些什么,怕有天事情終會敗露,謀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于是便用銀子收買他閉嘴的借口殺了他。為了不受皮肉之苦,他選擇了自我了斷,坦誠罪行是希望下了地獄后能減輕罪孽。

  真是可笑至極,想要死的人卻還希望下地獄能減輕罪孽!

  半晌,身后傳來一陣重重的喘氣聲,秦子燚轉過身發(fā)現(xiàn)沈如風已經轉醒,對于他寫的遺書,秦子燚還是有些疑惑,“既然你將尸體埋在了云汀花海,為何還要故意讓我們知道,殺了老叟不是一了百了了嗎?”

  沈如風氣息奄奄,“但是我知道,若是不讓你們親自去走一趟云汀花海,你們不會罷休,本想著你們自此以后斷了念想,想不到還是被你們看出了破綻,咳咳咳........”

  看著沈如風快要支撐不下去了,秦子燚迅速從懷中拿出畫像,這是他臨摹的一張畫像,“你在云汀花海見過這個人嗎?”

  沈如風艱難地看了一眼畫像,“那個女人很美,美得就像這畫里走出來的一樣,以前生活在云汀花海一段時間,還在屋子周邊種滿了芙蓉花?!?p>  “那她后來去哪了?”

  “后來就不見了,興許是嫁人了,畢竟她那么漂亮?!?p>  “那她何時離開的?”沈如風空洞的眼神望著上方,一動不動,秦子燚感覺到不對勁,搖了搖他,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死去了??吹缴蛉顼L已經沒了聲息,他掩上他的眼睛,站起身來,站在原地望著她的尸體思忖了一會兒。

  依目前的信息看來,乳娘說的沒錯,自己的母親確實在云汀花海住過一段時間,大概是后來遇到了父皇,被帶回了宮中。

  想到這,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走出牢房,牢營里的看守人還在打瞌睡,他不經意瞥了一眼牢房里的其他囚犯,都無一例外地熟睡著。

  走出牢營門口時,門口衙衛(wèi)正在守崗,這里的衙衛(wèi)倒比里面幾個盡職盡責多了,筆挺地站在門口。他迅速拍倒守著的兩個衙衛(wèi),一溜煙出了門。

  這時,衙衛(wèi)們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溜進了牢營,大聲呼喊著同伴,不一會兒牢房里面的人被驚醒跑了出來,拿著刀尋找著刺客,可是這哪還找得到,白練之下只剩下他們自己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衙門便發(fā)布了關于沈如風殺人案子來龍去脈的公告,衙衛(wèi)在花海里也挖到了一男一女兩具尸體,證實了沈如風的自白。

  事情變這么過去了,犯下的惡也只能由閻王來審了。

  秦子燚看完公告后,忽然想起這幾天忙著云汀花海的事,竟然忘了住在別屋的那位兄弟。他沒錢也沒糧,不知道挨不挨得??!想到這里,他心中有些歉意,立馬買了些許糧食和藥材去了裴旬的住處。

  來到裴旬的住處,只見他家的門鎖的緊緊的,秦子燚輕扣了兩下門,里面沒有動靜,門是從里面鎖上的,應該還在這屋里,這時間也不早,應該聽得見才對,怎么沒有聲音,難不成是死在里面了?

  等了一會兒,秦子燚正準備破門而入,這時門里傳來一個防備的聲音,“誰?”

  “我,秦子燚?!崩锩妗捌光徟亦ァ币魂嚶曧懀恢赖倪€以為狗子在拆家,不一會兒裴旬開了門,同時又望了望外面。

  “沒人跟著,放心!”秦子燚進到屋里,發(fā)現(xiàn)屋里的家具全都放在門口,什么凳子、桌子、椅子.......裴旬立馬將門關上,轉身說了一句“謝謝”,卻只見秦子燚打量著這些東西,他略有些尷尬,“怕鎖不好,所以添了這些東西堵門?!?p>  秦子燚轉過頭對著裴旬說了一句,“哦。”

  留意到裴旬洗漱后,臉上沒了泥巴,頭發(fā)也不像之前那般亂糟糟額,是頗為俊朗的一少年,只是他鼻如山峰,眼窩略有些深邃,比南方男子長得輪廓分明些、粗獷些。

  “藥和吃的我都給你放桌上了,能夠管你七天的樣子,七天后我再來。”

  “好。”裴旬似乎還想說什么,猶豫半晌,叫住秦子燚道:“那位姑娘沒一起來嗎?”

  “沒有?!?p>  “那你知道她什么時候會來嗎,我想當面親自跟她說聲謝謝!”

  “如若見到,會替你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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