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有問題??!我滴個神啊…一旦云劍山莊覆滅,會引出一連串的事情。
間接引出天波府,這可不是小事??!你這一把火,估計會讓整個廬陽江湖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p> 楚羽解釋一番,這一切的利害關(guān)系,他不能不提,且不管洛凡是不是真的上頭,他都要阻止。
洛凡是不怕,他劍法厲害,他有底氣啊,可是楚羽沒有啊,不能跟著他胡鬧,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少廢話,關(guān)他天波府什么事,取白玉佛陀是你提的,現(xiàn)在又想退縮,我現(xiàn)在就想問你一句,干還是不干…”洛凡沒心情磨嘰,廬陽江湖動蕩,關(guān)他屁事,他就是要這座江湖亂起來。
“干也不是這么干的??!想要盜取白玉佛陀,方法幾十條,為什么偏偏要選擇這條呢…”楚羽不死心道。
聞言,洛凡面色一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所謂的辦法,昨天已經(jīng)試過了,現(xiàn)在白玉佛陀何在?”
“昨天那是意外…”
“扯淡…別跟我扯什么意外不意外的,我現(xiàn)在只想拿到白玉佛陀,既然智取不成,我只能來硬的!”洛凡不耐煩的說道。
隨后把目光投向顧白衣,“你呢?你不是想要那什么瑪瑙嘛?你干還是不干?”
“啊?我嗎?那當(dāng)然是干啊,為何不干?云劍山莊破滅與否,與我無關(guān)…”
面對洛凡的疑問,顧白衣愣了一下,隨后平淡的說道。
云劍山莊對于他而言,可有可無,他只為孫文卿和血色瑪瑙而來,如果能順便毀了孫文卿的老巢,那自然不錯,一舉兩得。
最好是能引出孫文卿,如果能引出孫文卿,那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他當(dāng)然不會拒絕。
得到回應(yīng),洛凡持手木劍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山崖,早已經(jīng)被摧毀的不成樣子,而下方的云劍山莊,完完整整的顯露出來。
“好,今晚…大火燒山…”洛凡冷言道。
見兩人已經(jīng)達成共識,楚羽十分無奈,眼下他已經(jīng)沒有可能拒絕了,搭上這艘賊船,他算是廢了。
可嘆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咯,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他為什么要找洛凡,找劉桂不是很好嗎?
相比于洛凡而言,劉桂可是十足的老實人啊,容易忽悠,也容易控制,不像洛凡一樣,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好!死就死了,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既然如此,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跟你們上那云劍山莊走一趟。
瘋狂一場又如何、大不了此事之后,我就離開這廬陽,南下南陽、西出離陽、或是回我的老家河陽,世界那么大,總有他天波府伸手不可及的地方?!?p> 思拙再三,楚羽最后拍案而起,想來已經(jīng)下定決心陪洛凡他們瘋狂一把了。
年少不輕狂,枉少年…怎么說他也是年方二十,正直青春年華,畏畏縮縮怎么行?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為自己的退路做好打算了,無論是哪一條路,都再三斟酌一番。
“好,小羽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嘿嘿…”聞言,洛凡頓時一喜,他說的這么多,不過是想引楚羽上勾而已。
有了自己跟顧白衣兩個主要戰(zhàn)力,再加上楚羽的情報,這件事不要太簡單。
“我多么希望你能看錯我!碰上你們,算我倒霉…這下好了,安生日子沒得過了。
我這樓臺亭閣,看來也是待不了了。”楚羽自認倒霉的說道。
為此,洛凡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瞧你這點出息,還怎么成大事,有危險,我給你擋住,怕個錘子喲!”
“得了吧您,昨天我差點死在你手里!也不知道是誰賣起隊友來賣的這么徹底,還嫌我死的不夠快…”
聽洛凡說的這么大氣凜然,楚羽不由的說起昨夜的事情,那洛凡賣隊友可是有了先例,他都有點害怕,今晚還會被他陰上一次。
一提起這事,洛凡神情尷尬,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心虛道:“我這不是用計嘛!剛想引他們對面癱出手,待后方空虛,我在趁機救出你來。
誰曾想,你小子根本不懂我的用心良苦,一個勁的揭穿我的意圖…最后沒得辦法,我只能用強的咯…”
“當(dāng)真?”楚羽越聽越假,這話聽著挺有道理的,聯(lián)想昨夜的現(xiàn)狀,確實是個好辦法。
不過…看洛凡心虛的表情,這不像是真的,反而是他臨時扯出來的謊言!
“那還能假?你這是對我的人品有很深的誤解啊,我何許人也,用得著騙你嘛…”
洛凡當(dāng)然不會承認,他昨晚單純的只是想戲耍楚羽,這一旦承認,那今晚的事估計又得泡湯了。
不得不說,洛凡這個謊言編的挺真實的,楚羽都找不到什么漏洞,“我姑且信你一次?!?p> “那你肯定得信我啊,我們是朋友,合作伙伴好吧,你不信我,還能信誰?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還是要有的?!?p> 這個坑總算是圓過去了,洛凡一臉心虛的說道,看的楚羽半信半疑,不知真假。
而旁邊的顧白衣冷眼旁觀,對這兩個活寶,也是無語至極。
這倆簡直是一窩子出來的,難怪能混在一起,現(xiàn)在看來…顧白衣先前的疑惑完全打消了。
“對了,你先前說,此事會引出天波府,我有點不明白,這件事與天波府有何關(guān)系?難不成那孫文卿已經(jīng)依附在天波府下了嗎?”
顧白衣不知覺的又提出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正是楚羽剛才說到的另一個關(guān)鍵性問題。
既然準備要大鬧一場,總要搞清楚情況,不能盲目出手,單一的云劍山莊況且不能形成威脅。
不過…如果天波府介入的話,事情就很難辦了。
天波府,明面上的領(lǐng)導(dǎo)者為方云生,是為落月帝國下天波府統(tǒng)帥,其實力雖然稱不上絕頂…
但其城府、心智,都是極高之人,統(tǒng)御天波府十多年來,能在楊淵巔峰之時,與之鎮(zhèn)岳盟抗衡,可見其實力也是不容小視的。
楊淵為絕頂之一,可不是簡單貨色,方云生竟然有這樣的豁力與之抗衡,就足以看出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而且,明面上的天波府統(tǒng)帥為方云生,實際上背后還牽扯著一個巨頭,那巨頭正是遠在帝都,于廟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dāng)朝宰相曹之遠。
正是有著這樣的底氣,天波府方能與鎮(zhèn)岳盟保持了數(shù)十年分庭對抗,達到制衡的現(xiàn)狀。
雖然有著曹之遠的支持,但最多的是,方云生指點乾坤,從中運作,否則天波府根本無法與鎮(zhèn)岳盟抗衡。
若是五年前,天波府可能還沒有現(xiàn)在那么強大,但在楊桐將鎮(zhèn)岳盟調(diào)離之后,這種平衡狀態(tài)已經(jīng)被打破,天波府已經(jīng)一家獨大了。
隱約有點脫離落月帝國的意思,當(dāng)然…這些都只是江湖傳聞,實際情況還待考量。
方云生賦有雄心壯志,想來也不是一個安于現(xiàn)狀的主,他雖然從未表露出自己的野心,但是…從他的一些舉動來看,隱約浮現(xiàn)出來的意圖,已經(jīng)到了無法控制的程度。
“這倒不是,孫文卿并未依附任何人!不過…方云生隱約有拉攏孫文卿之意,而且…云劍山莊怎么說也是這廬陽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
這樣的勢力,一夜之間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天波府不可能不管不顧,天波府,本就是為解決奇門之事而設(shè)立的,像這樣的大事,天波府沒有任何理由可以不管不顧。”
楚羽嚴肅道,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想的十分仔細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他也已經(jīng)琢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