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林風在車站送走了顧輕輕去上學,便去了姐姐家,爬上四樓,門沒鎖,他推門而入,臥室傳來來了林雅和趙理的吵架聲。
“你太過分了,我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不僅是個賭棍,更是混蛋?!绷盅艧o奈地說。
“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趙理喝醉了酒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和那個高健到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你把我當什么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和你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和他之間光明正大,是你整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說什么?”趙理借著酒勁,狠狠一巴掌甩在林雅的臉上,她被打得跌落在床上。
林風跑了進去,心中滿是抑制不住的氣憤,擋在了姐姐的前面,大聲對趙理說:“你憑什么打我姐,你還是個男人嗎?”他緊握拳頭,使勁捶向趙理。
林風從小到大還沒打過架,但是,他決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的家人,雖然力道還不夠大,但是足夠可以保護自己的姐姐。
趙理臉上冷不防挨了一拳,疼痛難忍,揮拳打了回去:“豈有此理,你敢打我!”
林風被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眼中冒著火,憤怒激起了他心中潛藏著的野性,他像一頭小豹子一樣站起來反擊,在趙理的拳頭再次落下來之前,林雅把弟弟擋在了后面:“對付一個孩子,你不覺得丟臉嗎?”
趙理及時收住了手,冷笑:“是我丟臉,還是你丟臉?”
林雅下定了決心:“趙理,我們離婚吧?!?p> 趙理最近越來越不對勁,幾天不回家,一回家就喝得醉醺醺的樣子,當林雅發(fā)現(xiàn)他在一個朋友家賭得廢寢忘食之后,又發(fā)現(xiàn)他和一個有錢的女人搞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明白自己嫁了一個什么樣的男人。
“想離婚沒那么容易,你等著瞧吧?!壁w理搖搖晃晃地摔門而去。
“疼嗎?”林雅讓弟弟在床上坐好,摸著他滲出血的嘴角問。
“不疼,”林風拉著姐姐的手皺著眉頭,“他對你這么壞,我們回家吧,像以前一樣住在家里,多開心,爸爸也很想你?!?p> “傻孩子!”林雅摸著弟弟的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況且我現(xiàn)在有了他的孩子,以后孩子怎么辦?一出生就看不到自己的親爸爸?!?p> 林風被難住了,孩子氣得說:“這樣的爸爸要不要有什么用?回去找高健哥吧,他對你那么好,而且一直都沒找女朋友,我不喜歡這個趙理?!?p> 林雅流著淚,哽咽著:“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就永遠也回不去了,這就是命運?!?p> 林風也哭了:“我才不相信什么命!姐,不要怕,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p> 姐弟倆哭泣著相擁在一起,第一次因命運的詭異而不知所措,他們都想到了媽媽,有媽媽在,再大的風雨又有何懼?
林風為姐姐做了晚飯,天都黑了才騎車回到學校,剛把車停好,身后傳來姚清瑩的聲音:“你怎么才回來?”
林風拔下車鑰匙,轉(zhuǎn)身嗯了一聲,姚清瑩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淤青:“你的臉怎么弄得?出什么事了?”
林風微微一笑:“剛才騎車摔了一跤,沒關(guān)系?!?p> “怎么這么不小心,我去給你拿點藥膏?!币η瀣撓牖厮奚崛ツ?。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抹過了,況且我宿舍有?!绷诛L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先回去了?!?p> 姚清瑩看林風走得那么快,便任他去了。
林風回到宿舍,看見李江正趴在床上吃薯片,便問道:“李江,史卓然出去打工還沒回來嗎?”
“還沒呢,”李江抬起頭,“你怎么也才回來,怎么一回來就鼻青臉腫的,國慶玩得太興奮了吧。”
“和我姐夫打架了。”林風坐在床上,憤憤地說。
“你那個姐夫外表看起來像正人君子,”李江爬起來,坐去林風的床上,“其實,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沒事吧。”
“沒事,史卓然也真是的,我爸都說資助他上完高中,他怎么還這么晚回來,學習耽誤了,得不償失?!绷诛L皺了下眉頭。
“他說不想總是依賴別人,要盡早自食其力?!崩罱牧讼铝诛L的肩膀。
晚上八點,董倩終于等到了打完工,從飯店出來的史卓然,關(guān)心地問:“累嗎?”說著,又把剛買的面包遞過去,“先吃點吧,別餓壞了。”
史卓然拿過面包說:“你怎么還沒回去,很晚了?!?p> 董倩開心地說:“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所以在外面等你?!?p> “什么好消息?”
“我?guī)湍闵暾埩素毨?,今年、明年的學雜費都可免了,以后就不用這么辛苦了,開心嗎?”
“真的嗎?太謝謝你了,不過這半年我還是得堅持干完,好有錢為我媽治病?!笔纷咳恍χf。
董倩也不想讓他為難,便沒再說什么,兩人一同有說有笑地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