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被她摟著,心里暗想:這妮子恐怕是誤會了。
兩人畢竟現(xiàn)在最多算是未婚夫妻,并沒有結(jié)婚,白書是住在小河村,而何紫天則是女子很少拋頭露面的,自然很少人認(rèn)識。但是畢竟是孤男寡女,當(dāng)街摟在一起勢必會招來一些非議,所以白書輕輕的分開了她,何紫天看著把自己推開的白書,心里竟有一些誤會:“白書哥哥,你怎么了?難道你……”
白書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好像又誤會了,連忙解釋清楚。她聽聞后,捂嘴掩面笑到:“嗯,我到是沒有注意!白書哥哥,你要不要去我們家里玩?我父母很早之前就很想邀請你了,可惜一直沒有時間?”
白書心里暗想:沒有時間?恐怕是看不起我們家里吧!如果不是我中了功名,恐怕現(xiàn)在都不會被他們高看一眼。不過,這小妮子的看法應(yīng)該不一樣,畢竟自己在年初還沒有中秀才,她就喜歡自己了。當(dāng)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何姨那天說的話是真的。
“嗯,其實(shí)我也一直想要拜訪他們,無奈自己一直苦讀,以此來準(zhǔn)備明年的春試。所以也錯過了許多的機(jī)會。既然你我即將要成親,理所當(dāng)然的要去拜訪一下岳父,岳母大人?!卑讜卮?。
?。现迖?,每三年會在城鎮(zhèn),村中進(jìn)行考試,前十名被稱為秀才,在第二年會在國都再一次考試,被稱為國試,又因?yàn)闀r間在春天所以又稱為春試。)
聽到最后白書對她的父母稱呼,何紫天的臉紅的如同櫻桃,然后羞羞的低了下去用手輕輕的打著白書的手臂:“討厭,白書哥哥你怎么能這樣呢?”
白書看著害羞的她,頓時想在多取笑她幾分:“怎么了?天兒在一年前不是說非我不嫁嗎?現(xiàn)在倒是害羞了!”
何紫天聽聞后更害羞了,小聲解釋:“年初,白書哥哥和姐夫共同參加考試,白書哥哥力壓群雄,拿到了第一名。姐夫卻落去十名之外。”
白書聽完后,仔細(xì)回想起今年年初考試的時候,原來當(dāng)時她在場呀!
兩人邊說邊聊,白書在街上陪她轉(zhuǎn)了很久,她也不停的告訴白書她這幾年對他的愛慕之情。兩人一直轉(zhuǎn)到日落時分才回到何府。
何府位于南方小城的城中心的,大約占了這個小城十分之一,非常的大。門口有兩只石獅子鎮(zhèn)守,門口共有四名家丁看家護(hù)院。白書進(jìn)門后是前院,前院大約有上百名家丁在忙碌著,看到了何紫天,家丁們紛紛行禮問候,何紫天雖說不會回禮,但是也會以微笑示意。前院的中間是一做假山噴泉,中間是一只招財(cái)蟾蜍以嘴對天噴水,寓意:招財(cái)聚寶,節(jié)節(jié)高升。從門口到假山有一條青石板路,兩邊是兩條長長的長廊,還有很多的房間,那是給下人們所居住的。越過假山,映入眼簾的則是一片湖水,天氣雖說剛剛過夏,但是湖上還是有很多的荷葉與荷花在盛開著,好像在訴說著今年夏天的繁榮。繼續(xù)在向里深入,走進(jìn)了內(nèi)院里,這才看不見家丁了,而且在內(nèi)院與外院的分界點(diǎn)還樹立了一塊界碑,上面寫著:家丁不允許私自進(jìn)入,違者一律杖責(zé)。
何紫天熟練的拉著白書的手向內(nèi)院深入,白書自然是第一次來,看的他眼花繚亂的。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那是絕對會走丟,何紫天將白書帶到了書房里,并沒有找到父親,出了書房隨手在院子里拉住一個丫鬟,丫鬟看了看是小姐連忙行禮問候。
“我爹呢?”何紫天問到。
丫鬟回答:“回小姐,老爺在廳堂和夫人用膳?!?p> “通知廚房準(zhǔn)備兩個人的飯菜!”
“是,小姐?!?p> 丫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扭頭就去廚房了。何紫天拉著白書的手又向廳堂走去。白書從前到后如同一個木偶任她擺布。
白書看著這整個內(nèi)院,心里想著:這有錢人家都喜歡把院子蓋的那么大,就不怕迷路嗎?
終于到達(dá)了廳堂,只見何姨一身絲綢漢衣,金履玉釵,甚至連她手里的飯碗都是出自民間名窯。
和那天看到麻衣粗布的何姨簡直不能聯(lián)想到是一個人,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她的身旁有一位年約六旬的老人,他的穿著雖說不是麻衣粗布,那也和平民百姓差不多。這應(yīng)該就是何府的主人,何紫天的父親了。
何紫天看到他們二老,雙手輕輕交叉于小腹前,微微彎腰行禮:“見過,父親,母親大人!”
二老看了看來人,何必中開口:是天兒呀!不必多禮,進(jìn)來吧!這來人是………”
聽到何必中的疑問,白書不等何姨,何紫天介紹自己就先雙手抱拳,鞠躬行禮:“晚輩白書,見過何老太爺?!?p> 何必中聽后,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就是白書,那個讓我女兒整天茶飯不思的人。”
聽到了何必中的話,何紫天又害羞了起來埋怨:“爹,你說什么呢?”
何姨這時開口:“書兒來了,你看也不提前來說一聲,環(huán)兒通知廚房在備兩份飯菜?!?p> 她身后的丫鬟自然也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準(zhǔn)備去通知呢!卻被何紫天出言攔住了,將自己已經(jīng)通知過的事說了出來。
“來,書兒,咱們即將成為一家人,請入座。老夫的身體你想必也知道了,就不起來了?!焙伪刂姓f話的時候向自己身后的拐杖看了看。
“不礙事!不礙事!”白書回應(yīng)后也是毫不客氣的入座了,何紫天也是挨著白書坐。何必中看到后:“現(xiàn)在就這般甜蜜了,那婚后還不忘了我們老兩口呀!”
“爹,你瞧你,女兒這輩子都不會忘了爹和娘的。”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何姨很是溺愛的摸摸何紫天的頭,然后獨(dú)自感嘆:“這下好了,五個女兒都嫁出去了,我還有一些不舍的!”
她的言語略顯得悲傷,或許只有為人母的時候才能真實(shí)的感受到這一幕所流露的感情。些許的眼淚流出,情感有一些迸發(fā),無法控制。
看著情緒無法控制的夫人,何必中對著夫人的貼身丫鬟環(huán)兒說:“把夫人扶回房間?!?p> 環(huán)兒低頭應(yīng)允:“是。”
看著她們離開后,何必中好像是隨口無心問到:“怎么?書兒來看望是空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