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白書醒來時,腦袋暈暈沉沉,似乎要炸開一般。白書瞇了瞇自己朦朧的雙眼,環(huán)繞四周,這是一個房間,他猶記得昨天舒方自己喝著小酒,然后向自己吐著苦水,沒過多久他便喝醉了,喝醉后他便開始不停的向白書敬酒!
又沒過多久,兩人也都醉了!至于怎么來房間里的,白書不知道,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舒方,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他估計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打開了房門,一道暖陽撲面而來,白書剛剛睡醒,趕緊用手遮住了陽光!
“好難受!”
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秀才公,醒來了?”
白書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十一二左右,一身黃色的錦毛衣,說話的時候不敢抬頭!
“??!你好!”白書張嘴問好。
小女孩不敢抬頭:“秀才公,請問需要醒酒茶嗎?”
白書摸了摸自己腦袋,還是很難受!
“來兩碗吧!”
“是!”女孩說完后,便從樓上下去了。
“等等!”白書叫到,女孩趕緊停下了腳步,然后回身低頭:“秀才公還有何事吩咐?”
白書看了看旁邊環(huán)境,特別陌生,但是又有一絲熟悉感,說不上這里是哪里?
“這是哪里?”
女孩解釋:“秀才公和縣令大人昨天在隔壁聚義樓喝多了!老板沒有辦法,在這里為兩位大人找了一個雅間,命我在門前等候,等兩位大人醒來后好生侍奉!”
聚義樓隔壁,每個南方小城的人都知道是哪里!
醉仙樓!
這里可不是酒館,而是妓院!
醉仙!意思就是連神仙都會醉生夢死!
“下去吧!”白書吩咐!
“是!”
她離開后,白書回去看看舒方,他估計得睡到下午,自己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何紫天,自己以為最多后半夜,撐死凌晨就可以回家!
沒想到自己直接睡到了中午,估計又免不了讓她擔(dān)心一番!
等女孩把醒酒湯送了過來,白書把兩碗醒酒湯給一口飲盡,腦袋這才有點緩沖過來!
又回頭看了看舒方,他還在熟睡,白書這才慢慢出了醉仙樓,完全看到光明后,白書大腦又開始犯迷糊了!
出了醉仙樓,白書突然看到對面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白書相視而去!
是何紫天!
“夫人,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說完后白書向何紫天走去,她始終不說一句話,而且清水也不在她的身邊!
白書想去拉拉夫人的手,但是卻穿過她的身體,原來是自己幻想!
難道自己真的害怕夫人嗎?
釀釀蹌蹌出了城門,回到了小河村,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只看見何紫天一直坐在門口發(fā)呆,等著白書!
而清水坐在旁邊的板凳上睡著了,身上蓋著一條被子!應(yīng)該是何紫天給她蓋的!
“我回來了!”白書輕輕的說到,這一句話打破了何紫天的沉思,她抬頭看著白書勉強微笑:“相公,你回來了?”
說完之后,她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白書趕緊上前摟住她,把她抱進(jìn)屋里,這番響聲驚醒了清水,她趕緊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一切,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也進(jìn)了屋子!
何紫天昏迷不醒,白書摸了摸她的額頭,的的確確很燙!
白書把何紫天橫放在床頭,趕緊從清水手里接過被子,給她蓋住,然后轉(zhuǎn)頭給清水說:“去燒熱水!”
她答應(yīng)后,便急忙離開!
白書在這里陪著何紫天,等清水把燒開的熱水給拿了過來,白書趕緊把毛巾也拿了過來,然后在熱水里沾濕,擰干,最后在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
“她怎么會這樣?”白書問到。
清水搖了搖頭:“夫人,昨天晚上在門口坐了整整一夜!”
“等我?”白書疑問。
清水點點頭!
白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雖說沒有什么事情,昨天與舒方不過有一點時間上的誤會!她竟然會擔(dān)心成這個樣子!
白書把何紫天頭上的毛巾給拿了下來!然后輕輕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燙,很燙!
白書眼看這樣不行,直接吩咐清水:“快去請大夫!”
“唉!”清水答應(yīng)后,便跑了出去!
白書坐在床邊,看著因疾病昏迷的何紫天,許久,自己緩緩開口:“紫天,我有話給你說!”
“我今天才明白!”
“真的,我知道今天才明白這個道理!”
說完后,白書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和記憶里的不太一樣了,記憶里,她的小手是那么的柔軟,那么的細(xì)膩,纖纖玉手不盡數(shù),唯有佳人在人間!
現(xiàn)在她的一雙手摸起來竟然有那么一點粗糙,和記憶里的竟然有那么多差別,而白書這半年來卻沒有發(fā)現(xiàn)!
盡管清水在家里也幫著何紫天做家務(wù),但是何紫天也絕對不是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之人。
白書把夫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內(nèi)側(cè):“夫人,現(xiàn)在請聽聽我的懺悔!”
“我太自以為是了!”
“我以為你想要的生活就是無憂無慮,高官夫人!可是你想要的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生活而已!而我卻始終都不明白!”
“我每一次遇到了困難,都是你幫我的,連這處院子也是你出錢給我買的!甚至連我變成刺客同黨也是你掩護(hù)我,如若不然我現(xiàn)在指不定就會像北門的那個刺客一樣,凌遲處死!連全尸都不會…………”
白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門外一聲“砰——”不知道什么東西碎了!
“誰?”白書趕緊起來,走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只見二十多歲的女子蹲在地上撿拾著白碗碎片!
白書看到來人,心里放下一口氣,蹲在地上幫忙:“都聽到了?姐!”
白屏點點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白書簡單的事情說了一遍,白屏聽后反問:“娘知道嗎?”
白書搖搖頭:“不知道!我沒敢說!”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白書搖搖頭:“不知道!過一天是一天!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
白屏意示自己手中的藥:“我看見清水從家門口跑過去,我攔住問她,她說小天生病了,我就帶著藥來了!”
白書回答:“應(yīng)該用不到!因為紫天現(xiàn)在什么病都不知道?不敢亂吃藥!”
白屏無奈:“我倒是忘了這個!”
隨后她又仔細(xì)想了想白書的事情:“怪不得!你姐夫回來后說你不愿意繼續(xù)考下去了!沒事!按著你說的,他們又不一定知道是你!就算張川被抓住了,他們也找不到你!再說了,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都在外面打仗,誰還有功夫來抓一個可能的刺客的人!把心放寬一些!”
白書知道姐姐是在安慰自己,他知道不能讓自己的家人在為自己擔(dān)心了,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個時候,清水從外面回來,還么帶回來一個胡須花白的老人。
老人慢吞吞的走了進(jìn)來,看到白書,不慌不忙的放下背在肩上的藥箱,然后對著白書緩緩行禮:“見過秀才公!”
白書也是急了:“多什么禮!快來瞧瞧我夫人?”
“是!”大夫來到床邊,把何紫天的手脖拿了起來,然后開始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