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生導(dǎo)向
白杭洛嘆了口氣,用筷子在餐盤里挑來挑去。向舒文看不下去了,說道:“大姐,你要吃就吃不吃的話就休息一下,你這樣挑來挑去的。我很沒食欲。”
白杭洛白了他一眼,放下筷子說:“我在想事情?!?p> “哦,所以你自己都還沒想清楚?”向舒文說。
“算是吧,我是有點沖動?!卑缀悸逭f。
“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現(xiàn)在快把飯吃了吧?!毕蚴嫖恼f。
白杭洛搖了搖頭,接著說:“不想了,吃飯最要緊。”
白杭洛埋頭吃飯,但是心里說不出的煩悶。
向舒文說無論她做什么決定,他都會和他站在一起??墒乾F(xiàn)在她怎么想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究竟這種想法是突然有的還是早早存在的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好久不見?!毙P一臉喪氣的在向舒文的旁邊坐了下來。
“怎么,失戀了?”向舒文調(diào)侃著。
“不是,不過戀愛都沒談,我那來的失戀。我下個學(xué)期不是要去練體育了嗎,我在糾結(jié)我選文還是理的問題。”肖揚說。
“有什么區(qū)別嗎?”白杭洛問。
“有啊,理科的文化分比文科的要低。文科偏向背誦,理科偏向理解。”肖揚說。
“哦,那老徐怎么說的?”向舒文問。
“他建議學(xué)文,便于之后高三的復(fù)習(xí)。但是,我那個記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毙P低著頭,話語中帶著失落。
“我覺得可以學(xué)理,畢竟后面的復(fù)習(xí)完全是靠自己。不感興趣的話很容易放棄。”向舒文建議說。
“我贊成?!卑缀悸迮e手贊成,接著問道:“對了,你為什么會想學(xué)體育???”
“老實說,我是擔(dān)心自己考不上?!毙P說。
白杭洛嘴角微抽,這個理由居然成為了學(xué)習(xí)體育的原因。難道,走藝考這條路真的是萬不得已的選擇嗎?
回教室的路上,白杭洛繼續(xù)問道:“向舒文,你希望我學(xué)美術(shù)還是不學(xué)?”
向舒文錯愕的看著她,然后說:“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見?”
白杭洛嘆了口氣,大步走了上去,口里喃喃道:“對哦,問你干嘛?”
向舒文愣在原地,一頭霧水的看著莫名奇妙走掉的白杭洛,這又怎么了?
回到家后,白杭洛徑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白媽媽一頭霧水,不明白她怎么了,問道:“怎么了?這么不開心?!?p> “沒什么。”她答,接著走了出去,雙腳龐坐在沙發(fā)上問道:“媽,如果我說我想學(xué)美術(shù)的話,你怎么看?”
火上的湯咕嚕咕嚕的煮著,白媽媽沒有聽清,關(guān)掉火后問道:“剛才你說什么?”
白杭洛張了張嘴巴,但話在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她長舒口氣,對白媽媽說:“媽,高二文理分科我想學(xué)理。”
“媽媽知道。”白媽媽說道。
白杭洛眼睫垂了下來,“媽,我——”
“怎么了?”白媽媽問道。
“沒什么,今天是什么湯?我好餓?!卑缀悸暹肿煨χ?p> “你猜?!卑讒寢屝χ?p> 白杭洛洗漱完之后,回到了房間,從書架上拿出幾本厚厚的筆記本。指尖翻來這些泛黃的紙張時,莫名的思緒涌了上來。她還記得,她拿著畫筆的時候,是在小學(xué)二年級的時候。
她小時候成績不怎么好,至少在四年級以前是。但卻在美術(shù)上很有天賦,小小年紀就獲得了青少年繪畫比賽的二等獎。
那時的向舒文依舊是學(xué)校的明星,只是兩人的關(guān)系沒有那么好。在家庭聚會上,向媽媽問白杭洛:“洛洛,你以后要做什么呀?”
小洛洛脆生生的答道:“我以后要當(dāng)一個畫家,我要把你們每個人都畫在我的畫里?!?p> 白媽媽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那是,我們洛洛未來可是個偉大的畫家呢?!?p> 向媽媽接著問:“那我家文文要做什么呀?”
向舒文想了很久,答道:“我以后要當(dāng)一名科學(xué)家,我要制作屬于我們國家自己的飛行器?!?p> 白杭洛那個時候不明白,向舒文口中的飛行器制造到底是什么東西,只知道向舒文說他的夢想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fā)著光芒。
后來,為什么又把畫筆放下了?她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其實對畫畫的熱情不減,只是畫畫慢慢淡出了自己的必要生活。
她的指尖握住畫筆在畫紙上來回掃過,指尖飛舞,看不出什么輪廓。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向舒文發(fā)來的QQ表情包,就是很簡單的一個微笑表情。
她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小的時候不就是因為想成為向舒文這樣的人才會放棄畫畫的嗎?怎么這個時候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她的指尖撫過紙上黑色的線條,釋然一笑,自語道:“糾結(jié)結(jié)束,接下來得好好學(xué)習(xí)了?!?p> 她翻了她所有的畫發(fā)現(xiàn)她畫的人從來都只有向舒文一個人,不論是他笑著的時候、難過的時候、哭泣的時候。從始至終,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向舒文的影響之下進行的。畫畫僅僅是自己的執(zhí)念,而向舒文的腳步,則是自己一直堅持的原因和方向。
“向舒文,我決定好了。我不學(xué)美術(shù)了,我要和你一起高考,一起上大學(xué)。”白杭洛高興的撥通了向舒文的電話說道。
那頭的向舒文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吐槽說:“你可真善變?!?p> “是嗎?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卑缀悸遢p笑,然后說:“好了,現(xiàn)在我要學(xué)習(xí)了,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p> 向舒文嘴角上揚,不屑的說:“從小到大,你一直都是這樣說的。”
向舒文話沒說完,電話那頭白杭洛就先掛掉了電話。
向舒文無奈的撇了撇嘴,回頭就對上了向媽媽一臉訕笑,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p> 向媽媽點頭,接著問:“你和洛洛在打電話?”
“不是?!毕蚴嫖牡拇鹬?,然后說:“早點睡,不然容易長皺紋。”
向媽媽煥然大悟道:“還好有寶貝兒子的提醒,那我先睡了,你看會兒書就睡了吧。晚安?!?p>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