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克在霧影之神的傳承中,一共得到了兩種能力,一是賦予自己用云霧造出來的物體一定的靈智,可以對其下達一定范圍內(nèi)的命令,二是可以與自己制造出來的云霧互換位置。
這兩項能力,他在與斯德將軍的戰(zhàn)斗中都得以發(fā)揮,用云霧制造出來一個自己的分身,賦予其心智,對其下達“沖向斯德將軍”的命令。
同時趁制造出來的分身將斯德將軍的注意力吸引去這一短短的時間,他又制造出了另一團難以察覺的云霧,操縱其繞到斯德將軍背后,使用“與制造出來的云霧交換位置”這個能力對斯德將軍完成了一處奇襲。
但除此之外,庫洛克還有一手沒亮過的底牌,這場戰(zhàn)斗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為了實驗自己新獲得能力的游戲罷了。
“變幻莫測,迷離撲朔,此為永恒之所在.....”庫洛克口中輕聲念道,一個如霧氣般呈朦朧之色的法陣出現(xiàn)在了他的右手之上,與此同時,斯德將軍控制的兩頭風獅已然逼近。
“霧序列07號魔術(shù)·霧鬼.....”庫洛克幽邃的雙瞳直視著那兩頭氣勢兇惡的風獅,右手上的法陣釋放開來。
“還是不要這么叫好了?!彼檬种傅种掳鸵恍?,迎面而來的風獅將他的身軀撕裂開來,一道由霧氣所組成的結(jié)界擴散開來,包裹住了斯德將軍所處的位置。
庫洛克的聲音幽然地從這一圈迷霧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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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于清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貝魯?shù)纳硇?,所剩魔力已然寥寥無幾,反觀貝魯,一副越戰(zhàn)越勇的樣子,氣勢絲毫沒有退卻,如果就這樣繼續(xù)拖延時間,敗下陣來的必然是于清無疑。
但另一方面只要有喬恩操縱的血色虛影在,于清每次對貝魯造成的傷害都會痊愈。
就在這進退兩難的情況下,連接著貝魯頭頂?shù)哪菞l血色絲線突然斷裂開來,于清驚訝地瞥向莫奇的方向,此刻莫奇已解決了喬恩,正往自己這邊援來。
一聲震破耳膜的吼聲傳出,渾身蒸騰著赤紅蒸氣的貝魯如炮彈般轟出,覆蓋著一層血芒的犄角對準了于清的身影。
于清見勢,銀色的魔力凝聚于腳底,朝著穹頂如同一只騰空之鳥般高高躍起,與此同時,手中的魔力符文高速地組湊成了一個結(jié)構(gòu)精準的銀色法陣。
莫奇挑了挑眉頭望向整整往上蹦了六七米的于清,驚嘆地“喔”了一聲道:“你可真會玩......”
貝魯絲毫不給于清哪怕一點放松的機會,雙腿上的肌肉又一次膨脹開來,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蛛網(wǎng)壯的巨坑,整個人朝半空中的于清迸射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于清五指上那個象征著反敗為勝機會的銀色法陣煥發(fā)出了奪目的光芒,水銀的光澤覆蓋了他眼前的世界。
貝魯?shù)纳硇戊o止在了空中,莫奇正抬起頭驚訝地望著自己,不遠處的庫洛克剛剛?cè)∠铝怂沟聦④姷氖准墶?p> 他放任身體向下墜落而去,狂風撩起了他的頭發(fā),銀色的魔力瞬間凝聚于他的右手之上,如同一道搖蕩著的銀色火焰。
覆蓋著銀芒的拳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令人驚嘆的軌跡,迎上了貝魯?shù)年鹘恰?p> “看來是我多慮了?!蹦嫱qv下了腳步,看著貝魯?shù)纳碥|如同一個皮球般從半空中墜下,于清雙腿踩在他的軀體以緩和落下的沖勢,在離地面兩三米將僅剩的魔力凝聚于雙腳上,直接與地面相撞,濺起了一片灰塵。
但貝魯竟還尚存半口氣息,他強撐著站起被轟爛的軀體,向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于清邁出了腳步。
莫奇將魔力注入于附魔長刀的刀柄上,一道風刃斬出,將貝魯擊飛了數(shù)米。
“他可是我的獵物......”庫洛克不知何時已至貝魯身后,他在其耳邊幽幽地說道。
霧刃刺穿了貝魯?shù)男呐K,讓他徹徹底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你沒事?”莫奇奔向半跪在地上的于清問道,于清搖了搖頭,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裳。
“從一開始就分配錯對手了,你的能力最難對付的就是這種皮厚又可以打消耗戰(zhàn)的對手。”莫奇思索了片刻說道。
“喂喂,還不是你小子磨磨蹭蹭的,打副傀儡整整用了快一分鐘?!睅炻蹇藨Z了慫肩對莫奇說道:“不過要是讓于清去對付6號確實更容易就對了?!?p> 于清干笑了兩聲,暗自腹誹道:“你們這兩貨給過我選擇對手的機會嗎,真是服了...”
“你還不是自個自就跑出去了?”莫奇撇了撇嘴對庫洛克說道:“記得我們之前在這里繞的時候,一共有三個循環(huán)的斗獸場,那么就一共有三個出口。”
“那也得這里正好是那第三個斗獸場,我還是很好奇那三個死人是怎么活過來的?!睅炻蹇苏f道。
“早就該察覺到了,這座通天塔里應(yīng)該有什么人存在,而且他一直在操縱著我們的行蹤?!蹦嬲f道。
“這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真是......”庫洛克眼神一寒地說道:“讓我想把他剁了呢?!?p> “那你也得有機會找到那個人吧。”莫奇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總之只能先順著這條路走了?!?p> 于清有些勉強地站起身來,銀色的魔力湊成了一行文字:“差不多就可以走了?!?p> ............
10月31日,夜,伊城,一座林中城堡中,
一張鋪著餐布的桌子旁,萊恩和于安正對面地坐著,管家阿爾福斯不斷地往餐桌端上一盤盤菜肴。
這條餐桌長約五米,寬兩米,桌上擺放著干凈整潔的銀質(zhì)餐具,在蠟燭昏黃色的光線下,這些餐具正閃耀著銀色的金屬光澤。
“你的傷口,沒關(guān)系了?”于安趁著蠟燭的光芒望清了萊恩被繃帶蓋住半邊的臉頰,右手不自覺地顫抖著。
“嗯,沒事了?!比R恩笑了笑回道,似乎是因為阿爾福斯在場,他的腰板挺得筆直,坐姿十分端正。
“抱歉,要是我那時候在的話就好了......”于安微微蹙眉,略帶怒意地說道。
“于安是在擔心我嗎?謝謝,我好開心?!比R恩直勾勾地望著于安的臉龐,眨了眨那雙蔚藍的大眼睛說道。
于安聞言先是懵了一下,隨即臉紅著回道:“我是在生氣,為什么這么弱還跑出去和別人打架?”
“因為如果不那樣的話,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裂掉了?!比R恩疲憊地笑著回道:“于安的家人都是很好很堅強的人,所以你不會理解的,至少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