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里,華無衣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與韓臨書親她時的感覺不同,她明明知道君清衡要親她,卻并沒有要推開他的想法。
“你竟輕薄我!”
華無衣嫌棄的擦著嘴。不知怎的,卻有些懷戀方才的感覺。
“你是我家娘子,輕薄你啊是應(yīng)該的。若娘子還生氣,為夫讓娘子輕薄回去便是?!闭f著便把手撐在了華無衣所坐的椅子上,慢慢把臉靠近,距離近到華無衣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呼在自己的臉上。
“來,輕薄回去?!彼羝鹨荒ㄐ?,華無衣竟差點入了迷,她別過臉“你別想勾引我,我正氣凌然,百色不侵”
君清衡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娘子這是有多嫌棄為夫?”
喜梅連忙給華無衣使眼色,只是華無衣并未看她。
“萬分嫌棄!”
“你若如此嫌棄本王,為何又要答應(yīng)這門婚事!”
華無衣毫不猶豫“我聽父上的?!?p> 看著君清衡甩袖離去,喜梅連忙說道“小姐,你這回是真的惹王爺生氣了!”
“我本來就不喜歡他,怎的?莫不是要我學(xué)風(fēng)塵女子那般見誰都說愛?”華無衣不屑的看著君清衡遠(yuǎn)去的背影“話說回來,許久都未去過雪域樓了。喜梅,你替我在床上躺著,我去去就回?!?p> “小姐可要小心,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p> 喜梅自知攔不住華無衣,也只能囑咐她莫要貪杯。
華無衣喬裝打扮一番,便從后門溜出去了。掂了掂手里的銀子“想讓我做個深宅怨婦,我華無衣又豈是無名之輩?”
雪域樓的老鴇一眼便認(rèn)出了華無衣“哎喲,花公子可是許久未來了,今晚是想點哪位姑娘呢?”
華無衣懶得聽她嘮叨,嘰嘰喳喳吵死了,直接把手里的銀子扔進老鴇肥胖的懷里“給我一間上上房?!?p> “那,讓姑娘們來伺候?”
老鴇摸著手里的一袋銀子,笑的合不攏嘴。就這些銀子,夠十幾個姑娘前去伺候了。
“不要姑娘”
老鴇尋思,莫不是這些銀子還得還回去一些?那可不行,到嘴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姑娘不要,可是要公子?近日來了一個新人,只畫像賦詩。不如,叫他來陪公子如何?”
公子?華無衣頓時來了興趣。
“我竟不知,這雪域樓里還有公子伺候。老鴇啊,你這買賣是做越厲害啊”
“順子,帶咱們得貴人去上上房歇著。”
“得咧”順子是個男仆,在雪域樓里打雜的。
華無衣隨著順子來到房里,順子是認(rèn)得他的,便說道“公子許久未來,可是去了別的地方?”
華無衣?lián)u頭“家里幾十個夫人實在是走不開,這不,一打發(fā)她們回娘家,我這就出來了?!?p> 門外傳來了老鴇的笑聲,順子說道“那公子長相極好看?!?p> “你見過?”
順子撓了撓后腦勺“這倒沒有,公子不露面的?!?p> 只見一紅衣公子走了進來,頭上帶著斗笠,自是看不清容貌。立馬有其他打雜的仆人搬了屏風(fēng)過來,那公子便往屏風(fēng)后走去。
“影山,好生伺候咱們的貴人!”
老鴇轉(zhuǎn)而笑呵呵的對華無衣說道“公子好生享受”
屋子里只剩下了華無衣與那紅衣公子二人。
“聽老鴇說,你只作畫賦詩?”
那人答“是”
華無衣轉(zhuǎn)身便躺在了床上“可會彈琴?”
他也答“是”
悠揚的琴聲便響了起來。
華無衣閉目,曲子很平靜,又很深邃,她迷迷糊糊,差點睡著。
“停,你彈的是何曲子?”
那人答到“安神的曲子”
難怪她困意襲來,罷了,在此睡一晚又有何不可?反正府里來了孔顏,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君清衡也不會去她那里,更不會發(fā)現(xiàn)她不在府上。
“繼續(xù)吧”
琴聲再次響起,華無衣閉上眼,在琴聲中睡去……
“夫人呢?”
喜梅被君清衡冷漠的神情嚇到。
“華無衣去哪兒了?”
喜梅強作鎮(zhèn)定,莞爾一笑“小姐回府上取些東西,這會子怕是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