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苑中,生了綠葉的樹下躺著一人,墨發(fā)如瀑布般傾瀉在一側(cè),安靜的像一幅畫。
華無衣走近,本想嚇唬他,卻被他察覺到“如何?心情可還好?”
“不提也罷。”
她轉(zhuǎn)身坐下,心里頭卻始終覺得堵得慌。
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有話要說?”
男人起身,湊近了一些,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
華無衣?lián)u了搖頭,可她的表情明顯出賣了她。
君清衡倒是也沒多問,有些話,只要她想說總有一天會說的。
“你在雁丘……那時候……我是說我走后,你怎么樣?那件事如何了?”
他看著華無衣,摸了摸她的頭“乖,為夫自然是好,至于那件事,需從長計議?!?p> “為何?既然有了證據(jù)”
“不止是他,還關(guān)系到一個國家,不容小覷?!闭f此,他看著華無衣的眼神有了幾分擔憂,若是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
罷了,就瞞著她吧……
他從一開始就查到了韓臨書的身份,只是礙于華無衣他從未提起,只是這一次隋王的種種行跡,都有他的參與,若是此時將那件事托盤而出,想必她接受不了。
“白晝?!?p> “屬下在?!?p> 華無衣命喜春取了些上好的彩錦交給了他,白晝有些惶恐,倒是卻沒有詢問。
君清衡在,他怎敢。
“送到孔顏那里去。”
一聽到孔顏二字,他下意識看向了君清衡。
可男人慵懶的笑著,明顯是想讓他去。
“夫人,喜春去送可能會更好?!?p> 誰料華無衣卻說道“喜春去送哪有白公子你去送顯得有誠意,美男去送,顯得這布匹更加的華貴?!?p> 好吧,白晝神情有些不自然,卻也是應(yīng)下了。
端著布匹來到柳園,院子里很是安靜,門也是來著的,他便直接走了進去。
“側(cè)……側(cè)夫人,屬下來送東西了?!?p> 雖不見人,卻聽到了屏風后傳來她的聲音“什么東西?”
“是……正夫人送來的彩錦?!?p> “放下吧?!?p> 白晝雙頰一紅,放下之后便迫不及待跑出了門。
他本已忘了那夜之事,只是……
主上啊主上,你可真是害慘了屬下。
“咦,這不是小白嘛,怎么了這是,臉這么紅?”
“沒……沒有?!?p> 向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這么嬌羞做什么?說,你小子是不是思春了,哈哈哈。”
雖然只是開個玩笑,可是白晝的臉更紅了,為了不被向挽發(fā)現(xiàn)些什么,直接走開了。
“小老弟,你別害羞,要像哥一樣,大膽的追求愛啊。”說完又覺得哪里不對,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我還沒有心儀的姑娘呢。”
倒是他看向白晝來時的路,那邊就是柳園,莫不是看上側(cè)夫人房里的丫頭了?
說起來那柳兒倒是長的還不錯,只是與小白不般配。
白晝回到靜心苑,便一個人躺在樹上呆了一下午。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他這才下來。
喜春見他不開心便問了一句,他也沒有理會。
那晚的一切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