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冷笑,意味深長。
葉藏一皺眉,直覺告訴自己,事情可能還有變化。
這時忽聽那鄧飛舟說道:“我來的時候,把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也帶過來了,朱老哥你不介意吧?!?p> “鄧老兄的愛徒,我想見都見不著呢,既然來了,那快點讓他進來吧?!?p> “弘毅,快進來見過朱老?!?p> 他一聲令下,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約莫24歲的年紀,180的個頭,即長得唇紅齒白,且又濃眉大眼,若說帥,還真有幾分帥氣。
一旁的朱靈英見到那男子進來后,眼中的神采一下扭捏了不少。
走進來的男子見到朱靈英后,臉頰忍不住微微一紅。
“丫頭,怎么你和他認識?”這一切,又怎會瞞鍋老謀深算的朱開木,他打量了那男子一番,問道,“既是鄧老兄的愛徒,那小子你又怎么稱呼???”
“回稟朱老,小人姓陳,名弘毅?!蹦贻p男子恭聲回答。
“姓陳?”朱開木一皺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問,“你和陳家有什么關(guān)系?”
“小人不才,正是陳家子弟?!?p> 陳弘毅尷尬一笑,那一笑雖是尷尬,但神色間卻多是傲然。
至于朱開木所說的陳家,正是魔都四大家族之一的“陳家”。
“既是陳家的人,那倒也配得上丫頭?!?p> 又打量了陳弘毅一番,朱開木覺得那小子還算可以,當(dāng)然,他更期許是將孫女朱靈英撮合給坐在一旁那個貌不起眼的葉藏……
而這時,坐在一旁的葉藏,突然站起了身。
“朱老伯,我想起還有事沒做呢,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比缓?,又一抱拳,他可不想在這里干坐著,自討沒趣。
“這位小兄弟,且慢,剛才我在大廳外,聽說你給朱老哥配了藥,能治好他所有的陳年舊疾,不知道可有此事?”這時,鄧飛舟突然攔在了他的面前。
“是啊,怎么了?”葉藏點頭。
“那不知可否讓老夫見識一下小兄弟配的藥方?!?p> “鄧爺爺,你看?!币慌缘闹祆`英急忙拿起那本筆記本,遞給了鄧飛舟。
“這就是小兄弟你開的藥方?”接過那本筆記本,看了藥方一眼,鄧飛舟皺眉問道。
“是啊,有問題嗎?”
“問題,還真有一些。”瞅著那藥方,鄧飛舟咂嘴道,“你配的那些藥雖都是上好的補藥,只可惜沒多大的用處?!?p> “沒用,鄧爺爺,你沒開玩笑吧!”還不待葉藏開口,一旁的朱靈英已經(jīng)一驚一乍的喊了出來。
“老夫行醫(yī)五十年有余,有沒有用還看不出來嗎?!?p> “沒用,不是吧,你再好好瞧瞧?!?p> 這下,葉藏也有點急了,自己在醫(yī)術(shù)上的成就不亞于武皇之境的修武者,難道重生一次,就不行了。
“再好好瞧瞧也是這樣,小兄弟你配的雖然都是異常珍貴的補藥,不過用藥之道講究的是對癥下藥,你配的那些藥雖有延年益壽的作用,但對朱大哥的那些陳年舊疾起不了多大的作用?!?p> “你說沒用就沒用啊,我可是熟讀了整本《神醫(yī)寶典》,對癥下藥我難道……”
“什么《神醫(yī)寶典》我可從沒說聽說過,而且我跟師父十五年之久,這十五年來,師父行醫(yī)用藥、治病救人,我可全都看在眼里,近千次的治病用藥,師父可沒有出過一次差錯,而且都是藥到病除?!币慌缘年惡胍愫鋈婚_口打斷了他的話,“我?guī)煾高@么厲害,且又是玄藥門外門長老,他那點本事難道還不及你小子?!?p> 外門長老又怎么啦,自己可是重生過來的。
葉藏一翻白眼,不過這話終沒說。
“對呀,鄧爺爺可是玄藥門的外門長老,難道本事還不及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我早就猜到你小子是騙人的,還配藥,呸、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隨便找個江湖郎中都弄得出來?!闭驹谝慌缘闹祆`英眼見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自然不失時機的冷嘲熱諷了。
朱開木卻是一言不發(fā)。
他和鄧飛舟相識已久,知道對方的醫(yī)術(shù)深厚,所說絕非虛言。
不過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那個其貌不揚的青年肯定不一般……
思量再三,他還是站在了鄧飛舟這一邊。
畢竟鄧飛舟可是玄藥門外門長老。
積淀了五十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又豈是這年輕后生能比的!
“既然你們都不信我,那我走好了?!币皇址畔履前腰S金鑰匙,葉藏沒好氣的一撇嘴,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哎,這位小兄弟,別著急走嗎?!辈贿^,鄧飛舟又攔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嗎?”
“小兄弟,既然你我都對醫(yī)道有一些淺薄的認知,不如一起研究一下?!?p> “研究?”葉藏一愣,“怎么研究?”
“雖然說我覺得小兄弟配的藥沒多大作用,不過老夫的行醫(yī)的手段,也未必能治好朱老哥的陳年舊疾,所以,我希望小兄弟看著,能指點一下,看看我治病的手段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鄧飛舟微笑而道,他說的是謙虛,可是都行醫(yī)五十年了,還要自己這個年輕后生指點,嘿,這不擺明了要在葉藏面前裝嗎。
“指點就不用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比~藏是重生者,鄧飛舟的意圖自己會不懂,自己才不會著他道呢。
“呦呵,怎么要走?。俊币慌缘闹祆`英突然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
“我還有事,當(dāng)然要走?!?p> “有事,我看你是沒臉待在這里了吧。”
“我怎么沒臉了?”葉藏一皺眉,這丫頭話里充滿了火藥味,好像要挑事啊。
“怎么沒臉,這就要問你自己了?!?p> “你……”葉藏一咬牙,“不是要我指點嗎,好,我留下來指點好了。”
一聲哼哼,葉藏生氣了,自己好歹是武帝重生,醫(yī)學(xué)上的本事雖然差了點,不過至少是武皇之境的能耐。
吊打那個鄧飛舟是毫無疑問的,現(xiàn)在讓自己指點。
很好,那就別怪自己認真了。
不錯,他要認真了,對于熟讀《神醫(yī)寶典》葉藏而言,鄧飛舟那點治病手段算什么。
“朱老哥為陳年舊疾所困擾,依我之見,這其中當(dāng)屬心肺間的寒氣最是厲害了,朱老哥是也不是?”這時又聽鄧飛舟問道。
“不錯,不錯。”朱開木連連點頭,嘆息道,“我這心肺間的寒氣攪得我晚上根本睡不著覺,尤其一到半夜,這心臟跳得更是緩慢、無力,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不跳了,這些年來,我找了數(shù)十名醫(yī)對此都是束手無策,不知道鄧老兄有何辦法?”
“有,當(dāng)然有?!?p> 鄧飛舟點了點頭,葉藏以為他是所說的方法不是針灸、用藥,便是開刀、掛鹽水,沒想到他中西醫(yī)的治病手段都不用……
而是手掌一翻,拿出了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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