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國了,晚上有個樂隊趴,去嗎?”
吃完早餐,安瑞好接到西瑰的電話。
雖然安瑞好是個地道的音癡,但并不妨礙她無比狂熱的熱愛音樂,尤其癡迷樂隊、音樂節(jié)。
當(dāng)初能與西瑰成為好友,也正是因為16歲的西瑰就已經(jīng)是京城名震一方的天才鼓手。
第一次聽到西瑰打鼓,安瑞好就哭了,熱淚盈眶。
“去!就算天塌下來也得去?!卑踩鸷玫纱罅搜郏瘟锪锏貋y轉(zhuǎn)。
電話那頭的西瑰,默了一會兒,笑瞇瞇地說:“景寒知也會去哦?!?p> 景寒知……安瑞好的眼圈一下就紅了,半天沒接話。
年輕氣盛時,她有多喜歡他,喜歡到看見每一個像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交往過的每一個前男友,都或多或少的有他的影子在,比如溫皓軒,他身上那種清心寡欲中蓄著的無形氣勢,由內(nèi)而外的淡靜篤定,就跟景寒知極為相似。
景寒知,叱咤整個樂壇的神,年輕、俊美、才華橫溢……在人群中閃閃發(fā)光,身影所過之處,無不會引起驚嘆之聲。
七年前,他彈著吉他登上舞臺,開嗓的那一瞬間,就改變了整個樂壇,怒馬鮮衣、意氣風(fēng)發(fā),那一幕也深深烙印在了16歲的安瑞好心中,從此再無其他偶像能入她的眼。
選擇做名模,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
安瑞好遲疑了一下,商量的語態(tài):“還是不去了吧?”
知安瑞好,西瑰是也。
她不厚道地大笑,“怕自己把持不住嗎?哈哈哈哈,安小姐,您就別胡思亂想了,好嗎!景寒知是從不搭理女性生物的,那高冷勁兒,可跟您家薄先生有一拼?!?p> 薄先生……
安瑞好不滿了:“誰都不能跟我家薄先生相提并論?!?p> “……”怎么有點酸,這話怎么接?太特么不要臉了!西瑰嗤之以鼻:“十秒鐘之前,您還在為另一個男人傷神呢!”
語氣真酸,連空氣里都是酸的。
接下來的一整天,安瑞好都沒有出門,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
她很糾結(jié),相當(dāng)?shù)募m結(jié)。
薄先生醋勁太大,若是知道她背著他去看另一個男人,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年少時最遙不可及的存在,如今與她僅一地之隔……
安瑞好實在糾結(jié),陷入天人交戰(zhàn)中。
西瑰的電話再次響起:“我到你樓下了,還看見了你家薄先生……”
安瑞好心口一窒,一臉生無可戀的倒在沙發(fā)上,來回打滾。
此時坐在加長版勞斯萊斯里的薄弈,看著對面小寶馬里笑得狡黠的西瑰,桃花眼微深,帶著幽暗不見底的光芒。
“你家薄先生一直盯著我,我很慌,怎么辦?”西瑰朝著電話那頭抱怨道。
“抬頭、挺胸、對他微笑,慫什么,你是我的人,好嗎!”安瑞好的語氣已經(jīng)稱得上是惡劣了。
“給你十分鐘,麻溜的滾下來!”西瑰翻了個白眼,很是嫌棄。
十分鐘后,安瑞好下樓,化著淡妝,穿著無袖的連衣裙,看起來溫涼美麗,身段玲瓏妖嬈,氣質(zhì)又干凈燦爛得如正午驕陽。
薄弈看著她,頓生了種濃郁的掌控欲,想將她牢牢地綁在自己身邊,讓她哪里都去不了。
安瑞好徑直走向他,一臉溫柔似水的模樣,眼里好像膩了糖。
“怎么不接我電話?”薄弈微微沉郁,聲音透露著不滿。
她伸手握住他的胳膊,撒嬌道:“睡覺,沒聽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