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好今天的工作是參加一個時尚聚會。
這個時尚聚會在時尚圈極具號召力,每年都會舉辦,今年是舉辦的第七個年頭了。
原本時間是定在晚上的,但因為舉辦方一些不可外傳的原因而改在了中午。
安瑞好穿著紅色短款連衣裙,搭配寬大的西裝外套,腳上則套著一雙平底涼鞋。很簡單的穿搭,在她身上卻顯得和諧又高級。
人靠衣裝,這話用在安瑞好身上,卻是恰恰相反??瓷先ピ倨狡綗o奇的衣服,到她身上,都會變得光芒四射,連飛揚起的裙角都好像變得張揚有氣勢。
安瑞好一般是不會參加這種聚會的,之所以來這里,完全是看在小糖軟磨硬泡了一周的份上。
只是,她斷斷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遇見時聞,還有他身旁的女伴慕藍。
慕藍在看到安瑞好之后,就直接拉著時聞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看著他們一點點走近,安瑞好莫名有些煩躁。
慕藍挽著時聞,站定在她對面,秀靈的美目中似涵著汪汪清水:“瑞好?!?p> 安瑞好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將情緒管理得很好的人,她不喜歡慕藍,一個曾經在她面前言之鑿鑿的說自己傾心薄弈的女人。
她沒有社交圈里的人慣有的閑情逸致,對自己討厭的人還能笑得出來,所以視若無睹。
“你怎么沒帶男伴來?”慕藍并沒有退縮,微笑時露出一口整齊的貝齒,表現得禮貌又涵養(yǎng)。
的確,這種聚會,很少會有人單獨來。
安瑞好移動了幾厘米,靠近慕藍,這樣一比,竟比她高出了近十公分,她擁有一種莫名的氣場,眉眼間凈是張揚跋扈,卻是一種并不讓人討厭的張揚跋扈,“我和慕小姐,并不熟,并不是能深度交流的關系?!?p> “當初被你勸退節(jié)目,我還以為,我們算得上是朋友了?!蹦剿{看著她,表面上依然裝得若無其事,甚至在面對安瑞好的不假辭色時還能鎮(zhèn)定自若,但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指甲已經悄無聲息的沒入掌心。
“我交朋友的門檻很高,慕小姐怕是還不夠格?!卑踩鸷谜A苏Q郏滞笸肆藘刹?。
慕藍深深的皺起眉頭,自她出生起,還從未有人如此羞辱過她。
身旁的時聞,也從始至終什么都沒說。
她怔了怔,一時間沒捏準怎么回答,忽然摔掉了一直拿在手里的酒杯,整個人向后摔了過去。
安瑞好冷眼看著慕藍,看著她用精湛的演技對著自己露出膽怯而驚恐的神情,只流淚,不出聲,眼睛瞪大著看著你,眼淚撲簌簌地落,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安瑞好不屑的冷哼了聲,目光冷淡,時聞走到她身旁,慢慢蹲下身子,看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的,被飛濺起來的碎玻璃劃傷的膝蓋,聲音很輕的道:“我?guī)闳ハ?。?p> 安瑞好點了點頭。
時聞原本想抱著她走,卻被她推開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攙著她向門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