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鼻喔绲纱箅p眼,滿頭青筋暴起的嘶吼出手。
“聒噪!”林晨再次踩下一腳,一邊踩還一邊喃喃道:“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真的沒有公德心,這大半夜的瞎幾把叫,吵到鄰居怎么辦?”
骨骼碎裂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青哥的右手。
青哥這次果然沒慘叫。
因為他已經(jīng)昏過去了。
林晨滿意的點點頭:“你看,安安靜靜的多好!”
然后,在那三個年輕人充滿恐懼的目光中,林晨抬起頭朝著他們?nèi)岷鸵恍Γ骸澳巧?,你們也別愣著了,趕緊過來,讓我正當防衛(wèi)一下。”
三個年輕人瑟瑟發(fā)抖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們聽聽,這叫人干的事嗎?
什么叫正當防衛(wèi)一下?
現(xiàn)在看來,明明我們需要防衛(wèi)好嗎?
三個社會人轉(zhuǎn)身就想跑,可是看了看四周,emmmmmm……唯一的出口就是院子大門。
可是院子里就是林晨,如同一道天塹,站在那里將他們與大門隔絕開。
三個社會人看看已經(jīng)昏迷的青哥,滿臉怨恨。
就不應該跟著這個傻x老大過來!
想想剛才,自己是如何耀武揚威的進入這個大門,可現(xiàn)在,哪怕讓自己爬出去都行?。?p> 但林晨沒給他們多思考的時間。
“算了,你們不過來,那我過去。”
林晨站在院子里說道,修長的身材在月光下拉出長長的陰影。
背對月光的林晨面容隱藏在黑暗中,就像是地底走出的惡魔,緩緩朝著他們走來。
看到這一幕,三個社會人都快嚇尿了好吧。
“啊??!我不管了??!”一個社會人拼了命的想繞開林晨跑出去,然而卻被林晨直接一棍子砸在腿上。
“嘎嘣!”
“?。。 ?p> 一聲骨骼碎裂聲之后,緊跟著響起一聲慘叫。
那個社會人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大腿拼命慘叫,而他的大腿已經(jīng)詭異的扭曲出一個角度。
“閉嘴!”
林晨皺眉有些不滿的低頭看著他,一棍子砸在他的另一條腿上。
“嘎嘣!”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再次響起。
慘叫聲戛然而止,那個年輕人不斷倒吸涼氣,捂著自己的兩條腿。
剩下的兩個社會人躲在屋子里瑟瑟發(fā)抖。
林晨拎著棍子走過去,淡淡道:“剛才你們一人打了我兩棍子,我正當防衛(wèi)也不多打,也是一人兩棍子,沒意見吧?”
“有,有意見!”
“哦,那給你三棍子?!绷殖奎c點頭,手中棍子掠出殘影。
“砰砰砰!”
林晨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人軟踏踏的倒下去,捂著自己的右臂、擺動著扭曲的雙腿不斷掙扎,可卻爬不起來。
林晨晃悠著手里的棍子,關切問道:“滿足了吧?”
“滿,滿足了,……”那人額頭滲出冷汗,表情扭曲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滿足了不知道說謝謝?”林晨皺眉道,“是我滿足的還不夠嗎?”
那人內(nèi)心幾乎崩潰,卻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
“嗯,很懂禮貌?!?p> 林晨看著剩下的那個人,淡淡道:“好了,該你了,剛才多打了他一棍子……這樣吧,少打你一棍子就好了,我也怕防衛(wèi)過當啊……”
瑟瑟發(fā)抖的僅存社會人:“……”
您還怕防衛(wèi)過當呢?
我們才怕你防衛(wèi)過當好吧!
等等……
那個僅存社會人忽然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看似狂暴,心思卻格外縝密,非但之前等他們先動手,更是他們打了這個少年多少下,這個少年就打他們多少下,而且還避開那些重要器官。
就算他們報警,這個少年也完全沒事啊!
而且他們還會因為私闖住宅,持兇器勒索等罪名抓起來。
“你,你,你早就算好了……”僅存社會人忽然狂笑起來。
林晨一棍子甩下去。
“砰!”
“嘎嘣。”
世界都安靜了。
三樓臥室內(nèi)。
張小可急的滿頭大汗,把衣櫥翻的亂七八糟,可就是沒找到自己藏錢的那個箱子。
聽著下面已經(jīng)開始打起來了,不斷傳來的慘叫和碎裂聲,張小可急的兩眼都涌出了淚水。
是自己對不起林晨。
今天自己還拿到了林晨的錢,湊齊了最后一筆欠款,準備把這個事徹底平了,但沒想到,還是害了林晨。
林晨其實是個不錯的人,給自己做飯,還會畫畫。以后要是因為自己被人打殘了,張小可要怎么面對他,以身相許嗎?
張小可慌亂之下,小腦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等等。
張小可忽然想起來了,自己拿了林晨的錢之后,把十萬塊錢捆好藏在了床下。
“張小可,你這個笨蛋!你干什么都干不好!”
張小可帶著哭腔打了一下自己,連忙鉆到床底,拖出一捆子紅色大鈔。
小臉帶上沾滿了灰塵,混雜著眼淚,但來不及擦拭,張小可抱著那一捆子大鈔就往門外跑去。
或許是起身急了,張小可一下摔在地上,腳腕傳來鉆心的疼。
腳腕崴了。
張小可倒吸一口冷氣,顫抖著爬起來,撿起拿一捆錢,踉蹌的跑出門,跑下樓梯。
她不敢耽誤一絲時間,聽著下面?zhèn)鱽淼膽K叫聲和鐵棍砸碎什么東西的聲音,張小可無法想象林晨被打成了什么樣。
跑到客廳,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狼藉。
幾個人躺在地上,另外一個人躺在院子里。
一個修長的有些削瘦的身影站立客廳,落下最后一棍子。
“砰!”
世界安靜了。
燈在青哥進來的時候就被關上了,月光從窗戶照射進客廳,給那個修長的身影拉下長長的漆黑的影子。
看到這一幕,張小可聲音顫抖道:“二叔,饒了林晨吧,錢我給你拿回來了?!?p> “?。俊绷殖哭D(zhuǎn)過身來,扔下手里的棍子,一臉莫名其妙:“你干嘛?”
“驚嘆值,+999……”
張小可看著月光下的林晨,兩眼中充滿驚訝,半張著小嘴,呆在原地。
“啪嗒?!?p> 一大捆紅色大鈔從她手中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時間仿佛靜止。
張小可呆呆的看著林晨瘦弱的肩膀,忽然感覺到一種可以依靠的心安。
仿佛,又有人開始保護她了。
張小可流著淚咧咧嘴,露出一個傻笑:“沒事,沒事,你很能打哦?!?p> “正當防衛(wèi)。”林晨呵呵笑笑,走過去揉了揉張小可的腦袋,“以后,我住在這里,沒人能夠欺負你了。”
張小可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痛呼一聲,跌坐在地上,捂著腳腕,額頭冷汗直流。
林晨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把她抱回三樓臥室的床上,敷上冰塊。
張小可看著林晨拿著毛巾給她擦臉,一把拉住了林晨的手,臉色復雜道:“你不用對我這么好的?!?p> “應該的,幫助弱勢群體?!绷殖亢呛切Φ馈?p> 張小可:“……”
所以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為弱勢群體了嗎?
好像的確是這樣,可是,這笨蛋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很傷人的嗎……
“我是說,”張小可有些為難道,“你就算對我好,我也不會跟你怎么樣的。我以前可是有娃娃親的呢。”
“哦?你還有娃娃親?”林晨一愣。
不知道為什么,張小可感覺自己跟林晨談論以前的事情并不傷心,或許是因為她感覺到林晨身上也有一種悲慘的氣息。
張小可驕傲的點點頭:“哼,厲害吧,以前我家可厲害了,說是什么家族聯(lián)姻,雖然我從沒見過那個娃娃親,但那個小哥肯定也長成了帥小伙。所以說,你不要對我這么好,我不會和你怎么樣的,我的身子已經(jīng)不是我的了!”
林晨有些莫名其妙:“我又不要你的身子……對了,既然這樣,你父母沒了之后,為什么不去找那個小哥哥呢?”
張小可臉色猶豫,片刻后還是說道:“他爸媽那天,和我爸媽一起出去吃飯的路上,出了車禍,然后再也沒聽說過他家……估計,也不行了吧?!?p> “哦?!绷殖坎灰詾橐獾狞c點頭,拍了拍張小可的腦袋,安慰道:“其實你長得這么好看,完全可以再找一個有錢的……”
“不行!”張小可一臉堅決,“我爸媽臨死前,在醫(yī)院跟我說,我們張家一向守信,那一家對我們有知遇之恩,就算這次之后他家落魄了,我也一定要跟他們的孩子結婚……哎呦你輕點?!?p> “愚昧的守信和孝心,都窮的賣家具了,還想著那一家呢?!绷殖繐u搖頭,給張小可的腳腕揉了幾下,蓋上被子:“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處理一下外面的事?!?p> 林晨說完,走出了房門。
張小可躺在床上,看著林晨離開的背影,直到房門關上也沒有收回視線。
她失神喃喃道:“如果父母臨終前沒有告訴我娃娃親,或許,他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