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my是一家很有檔次的西餐廳。
平時陳一諾是不可能來這里的。因為窮。
三人走進餐廳。
蘇曼已經(jīng)定了位子,大廳角落一個靠窗的卡座。
看到陳一諾遠遠的招手。
眾人落座。
飯菜上桌。
邊吃邊閑聊。
蘇曼:“大歌星最近春風得意啊。”
“老板,您就別寒磣我了。我這些天正愁呢。借錢拍了部電影,得罪了前程娛樂的老板,人家只手遮天啊?,F(xiàn)在各種手續(xù)都已經(jīng)齊全了,卻沒有院線跟我們合作。估計這五百萬是打水漂了。”
“你拍了部電影?”
蘇曼愣了一下,不經(jīng)意間眼神往三張桌子外的位置上望了一眼。
莞爾一笑,云淡風輕:“這才多大點事?”
“這事還?。课疫@是被你趕出來之后,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就被人當頭一棍子。元氣大傷啊!這還不算,家都沒法回了。每天一幫記者守在外面?!?p> 蘇曼:“我上次跟你說的那房子……”
陳一諾:“別。我還是跟二寶湊合幾天吧?!?p> 劉二寶傻笑:“沒問題?!?p> 梅清波:“咳咳……”
劉二寶:“波哥,你喉嚨咋了?嗯?你踹俺干啥?你有病吧?!?p> 梅清波瞪著眼睛:“你自己有地兒睡嗎?你都是住公司提供的宿舍好不好?”
劉二寶:“嘿嘿,俺睡地板,讓俺哥睡床?!?p> 梅清波:“你那地兒,豬都嫌棄?!?p> 劉二寶想了一下:“那讓俺哥住你家唄?!?p> 梅清波:“我家沒地方?!?p> 劉二寶:“波哥,你咋這么不仗義?我上午才去你家的。三房一廳,還有個書房。雖然偏了點,但房間可多了。咋能沒地方???”
梅清波無語:“你趕緊閉嘴吧。”
劉二寶拿叉子笨拙的插了塊牛排,一邊啃一邊嘟囔:“莫名其妙?!?p> 倆配角斗嘴。
倆主角卻四目相對,笑而不語。
良久,蘇曼移開視線,微微低頭,攏了攏發(fā)梢,俏臉微微有些紅。
劉二寶嘟囔:“這是啥飯店,牛肉半生不熟的,還沒俺炒的菜好吃呢?!?p> 蘇曼:“那晚上你露一手?!?p> 劉二寶:“沒問題。晚上咱們?nèi)ゲǜ缂遥易鲲?,你們負責吃就行了?!?p> 蘇曼:“一諾會做菜嗎?”
陳一諾:“我做的菜不好吃,不過我下的面條是一絕。”
蘇曼:“跟我差不多。我也不太會做菜。只會煲雞湯。我媽特別喜歡喝?!?p> 陳一諾:“剛好,這段時間到處跑,都沒吃過一頓飽飯。正想吃雞呢。”
蘇曼:“那我晚上給你做雞?!?p> 陳一諾:“好?!?p> 蘇曼:“那晚上你下面給我吃?”
陳一諾:“好!”
梅清波:“咳咳咳……”
劉二寶:“波哥,你又咋了?喝個水也能嗆著?”
梅清波:“二寶,晚上我去你那湊合湊合?”
劉二寶:“啥意思?你不是說我那地方豬都嫌棄嗎?再說了,晚上我還要給你們做飯呢?晚上住你家?!?p> 梅清波忍不住了:“你丫是不是傻?”
劉二寶懵圈了:“你有病吧。我怎么了?”
梅清波:“你就沒聽出來什么?”
劉二寶呆呆的看了看陳一諾和蘇曼:“聽出什么?”
梅清波可著勁使眼色:“他倆需要你做菜?一個會下面,一個會煲雞湯?!?p> “你眼睛又咋了?”劉二寶尋思半天:“哦,波哥,你是不是怕買菜花錢?我去買行了吧?!?p> 梅清波不說了。
跟劉二寶說這種話,無疑是對牛彈琴。
劉二寶不可能明白的。
但陳一諾和蘇曼明白啊。
蘇曼有些尷尬。
陳一諾唏噓感慨:“波哥,你說現(xiàn)在這人啊,怎么就那么不單純呢?怎么就那么齷齪呢?思想覺悟怎么就那么跟不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呢?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缺失?我們就正經(jīng)聊天,怎么到你這,變得那么邪惡呢?”
梅清波豎起大拇指,眼睛卻直勾勾的望著對面的方向:“太正點了,不,太正經(jīng)了!”
魂都快沒了。
單純?nèi)鐒⒍殻话肱E旁谧炖?,一半牛排在外面,瞅著都目不轉睛。
陳一諾側目……
哎呀……
說句心里話。
長相的確挺漂亮,但跟眼前能禍害人間的“蘇妲己”比,還是要差一個層次的。
劉二寶不說了。
梅清波可是混跡娛樂圈好多年的老油條,什么美女沒見過。
可架不住人家不穿衣服啊。
沒錯,渾身上下就那么幾片布料。
要不要這么奔放?
陳一諾用批判的眼光瞄了幾下。
“咳咳……”
兩聲輕咳。
不用回頭,已經(jīng)能感受到蘇曼眼神中的“殺機”。
這時候肯定不能跟蘇曼對視。
一個對視,小心思啥都瞞不住了。
也不能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陳一諾忽然之間發(fā)現(xiàn)三張桌子外,有一對中年夫妻。
妻子正兇巴巴的瞪著中年人。
而中年人跟陳一諾一個德行。
他和陳一諾的目光相撞了。
對試過眼神,是同病相憐的人。
陳一諾靈機一動,趕緊招手:“大哥,好巧啊,您也來吃飯???”
那中年人愣了下,頓時會意,一瞬間入戲:“老弟,的確好巧啊。我瞅你半天都沒敢認。原來真是你啊。等會兒一塊聊聊。”
陳一諾點頭。
感慨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這危機都能化解。
他一臉淡定從容的笑,對蘇曼道:“很久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沒想到在這能見到。瞅了半天,都沒敢認?!?p> 蘇曼一臉古怪:“你喊他什么?”
陳一諾:“大哥啊。我們當年差點拜把子?!?p> 蘇曼扶著額頭,表情越加古怪了,有些忍俊不禁。
陳一諾感覺這妞有點莫名其妙的。
什么鬼?
我跟人拜個把子有這么好笑嗎?
三張桌子外,那中年人驚呼聲響起:“疼疼疼……老婆,那么多人呢,給我點面子,快松手……”
陳一諾越加莫名其妙了。
倆人那么完美的對戲,他媳婦是怎么看穿的?
看來還是蘇曼這種年輕姑娘好糊弄啊。
他沒聽到對面那對夫妻之前的對話。
否則估計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蘇茹:“老東西,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不正經(jīng)?”
池伯庸跟陳一諾打招呼,然后嘴很硬:“我是看那個陳一諾呢。怎么像是前幾天公園里一起下棋的小伙子?”
蘇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好啊,你家丫頭好不容易有個看上眼的,你跟人家成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