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雖然穩(wěn)住了,但葉啟明心的秤算是有了,他本想與這傾棲宮主合作,借助傾棲的力量來鞏固葉家,可現(xiàn)在看來這傾棲宮主并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
天色將晚,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這時才遠(yuǎn)遠(yuǎn)的見一片紅向他們接近而來。
見那為首的女子,英姿颯爽,柳腰蓮蓮,十分悅?cè)恕?p> 這就是傳說中的夭傾宮主?
好看是好看,但要說是天下第一美倒是夸大了。
特別是這般囂張的做法讓人覺得她倒是一點(diǎn)美都不剩了。
“丞相大人。”
葉啟明上前,微笑道,“宮主,南國子民恭候?qū)m主多時了?!?p> 女子諷笑,“等急了?”
“本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p> “罷了,我不想和你打什么官腔,宮主有幾句話讓我代傳。”
“你不是夭傾宮主?”葉啟明疑問道。
下場一頓騷亂,原來搞了半天人家夭傾宮主根本沒來。
女人沒有理會他的話,轉(zhuǎn)身面對人群,“諸位,宮主說為聊表歉意,在場者都可以得到傾棲宮的補(bǔ)益丹藥一顆?!?p> 補(bǔ)益丹藥?
又是一陣的哄亂,傾棲宮的補(bǔ)益丹丹藥習(xí)武者可增強(qiáng)武功,普通人可延年益壽,這丹藥可畏是千金難求,誰知這夭傾宮主竟大手一揮,人手一份。
“知道南國有過春分的傳統(tǒng),宮主更為愧疚,所以三日后設(shè)風(fēng)箏大會,為大家補(bǔ)上一個節(jié)日,還希望諸位能多多捧場?!?p> 風(fēng)箏大會?
往日都是京都府尹舉辦的,這夭傾宮主一來就反客為主了不成。
“夭傾宮主如此大方,我等一定捧場?!?p> 眾人附和,只是等上一些時間就可以得到這樣一顆丹藥,誰不歡喜?
女子不在多說,踏上紅馬。
“姑娘,宮主打算何時面圣?”葉啟明追問道。
“大人,我家宮主并未打算見景皇,大人先等等吧。”說完,便踏著汗血馬揚(yáng)長而去,只留下一個背影。
葉啟明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氣沖沖的帶著府兵而去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比~啟明連摔數(shù)件杯盅道,一地的碎片無人敢上前收拾。
下人們都怯生生的看著,都不敢上前找穢氣。
“大人?!比~夫人踏著急步走來。
“什么事?”葉啟明喝道。
“不好了,大人,月兒失蹤了!”葉夫人帶著哭腔說道,細(xì)看她的眼睛已經(jīng)苦的紅腫。
“月兒不是一直在府里嗎?怎么會失蹤?”葉啟明驚道,這消息太突然了。
葉夫人抽泣,“今早月兒與幾家小姐一同結(jié)伴去溯塢泡溫泉去了,說是申時前回來,可現(xiàn)在都戌時正點(diǎn)了,還不見蹤影?!?p> “那派人去溯塢找啊!”
“找過了。沒有,還派人去了幾位小姐的府邸,她們都回來了,可單單就不見我家月兒。”
“那她們怎么說?”
“她們什么說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p> 葉啟明氣憤的拍著桌子,“不知道?與她們同行,月兒失蹤了她們怎么可能不知道?”
葉夫人哭的更加厲害,“誰知道,平時玩的好,出了事情卻一問三不知,倒像是故意隱瞞一樣?!?p> 故意隱瞞?
“夭傾宮主過于疲累,要在塢里泡溫泉呢?!?p> “大約申時能來,諸位再等等?!?p> 葉啟明心中那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烈,“來人,派人去問一下夭傾宮主在何處。”
“是?!?p> 葉夫人停止了哭泣,茫然的看著葉啟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月兒??!”
“你懂什么?夭傾宮主今天也在溯塢,若是月兒頂撞了人家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蘭陵的桃夭火紅成片,朵朵都嬌艷,香味奇異淡雅,卻十分沁人,沁的人連骨子都是香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年蘭陵臺的桃夭開的格外艷。”女子邊修建枝椏邊說道。
“往年不艷?”一個極其惑人的聲音慵懶問道。
“往年也艷,可總是開不齊全?!?p> 女子輕笑,“可能是這兩年血灌的多了。”
不難聽出這是句玩笑話。
她放下了剪刀,將花枝握在手心里“主子愛開玩笑,別人的血若灌在了這桃夭上傾顏宮主可是會顯臟的?!?p> “他倒愛干凈。”言語里帶著幾分譏誚的諷意。
“這天下也只有主子敢這般說傾顏宮主了?!迸有Φ?。
“我哪敢,吃著人家的,用著人家的,在人屋檐下我得常低頭才是?!?p> 女子嬌俏一笑,“主子若會低頭這世間怕是沒人敢抬頭了?!?p> 女子淡笑,倒也沒在搭話。
一雙桃花眼瞇著,陽光撒在白皙的臉上,使她無暇的皮膚接近透明,面對這樣一張臉,姜遲作為一個女人是自行慚愧的,這張臉精致的就像是上天賜予這世間的畫作,像紅色的桃夭花一樣,都是上天賜予這世間的禮物。
可這張臉也不是在誰的身上都這樣的,夭傾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一種能配上這張臉的氣質(zhì)。
“帖子都送到了?”
“嗯?”姜遲回神,剛剛她說了什么?
那雙眼睛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一瞬間像是要刺穿人的靈魂。
“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奴看桃花看的入迷了。”總不能說是看她入的迷吧。
“請?zhí)啥家灰凰偷?,不能讓人覺得咱們失了禮數(shù)?!彼?。
“世家和王府都送到,只不過白家位于世家之首,可白家家主白瑾汜去了大邶平息戰(zhàn)亂去了,奴請示這帖子還要不要送。”
“沒有家主那便是一副空殼子,就算來了人也是不起眼的小角色,沒什么大用處,就擱著吧?!?p> “是?!?p> “讓開,讓我見她,快讓開?!贝潭穆曇魝鱽?,破壞了這一處寂靜。
“你們這群賤婢,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瑤也就那樣和姜遲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奴聽說楚國有一民間雜技,叫猴戲,不知道與今天這人相比如何?!?p> 幾位身著青衣的下屬正準(zhǔn)備向那吵鬧的女子下手,卻被一個邪魅的聲音喊停。
見他們停手,葉倚月哼了一聲,高傲的向她們這處走來。
葉倚月一步三搖,故意緩慢的向她們走來。
“是你讓他們綁我來著的?”葉倚月發(fā)問,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攝魂奪魄的桃花眼。
“??!”尖叫聲在蘭陵層層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