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將軍讓我告訴你、告訴你……”那士卒手提兩件虎皮大襖小跑回來,“這是看在小、小白公子面子上。”
吳謀笑著搖頭,接過兩件大襖,揮手讓人退下。
將比較大的那件虎皮大襖披上,原本被凍得鐵青的臉色終于舒緩了許多。
……
次日,大雪滿天,叛軍的攻勢減緩了許多。而指揮攻城的馬騰卻著急得上火,嘴唇都起了一個泡。
也是因為大雪的降臨,陳倉城變得更加易守難攻,稱之為固若金湯也不為過。
守城的彭渤藝高人膽大,甚至趁著夜晚風雪大,帶著數(shù)百人襲擊叛軍大營,還一把火燒了叛軍五分之一的糧草,大大的擾亂了叛軍的軍心。
西涼軍,步卒大營
吳謀帶著背嵬軍、勝捷軍校尉張莫和中軍校尉張澤直接出現(xiàn)在了破敵軍校尉張行的營帳前。
“吳司馬,你這是何意?”張行雙手被背嵬軍士卒擒住,反扣在地上。
吳謀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張行,冷笑一聲道:“我何意?董白何在?告訴他,他犯了什么錯?!?p> “諾!”董白站出來應諾道:“破敵軍校尉張行,立下軍令狀,未完成,按律當斬!
破敵軍敗軍臨陣脫逃,拋棄友軍,違反軍規(guī),按律當斬?。?!”
吳謀拍了拍手掌,“來人,將張行拖下去,斬了!”
“諾!”
“司馬,在那種情況下我軍根本無法取勝??!若是不撤便要全軍覆沒了,我破敵軍軍可沒有背嵬軍那么好的兵甲啊!”張行大聲的為自己爭辯著,同時還奮力掙扎。
可惜吳謀完全不聽他所言,揮揮手,讓士卒速速將他拉下去斬了,不要多啰嗦。
那張行驚恐萬狀,被嚇得猛力掙扎,那壓著張行的兩個士卒一時不察居然被他掙脫了。
沒了束縛,張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直的朝吳謀撞了過來。
在他看來,吳謀一個文人,肯定是手無縛雞之力,說不定可以擒了吳謀用來做人質(zhì)。
一直在邊上護衛(wèi)著的郝昭立刻便要將吳謀護在身后,誰知……
“锃~”
碩大的頭顱飛起,那兩只眼睛中還透露出一絲迷惘,“那個沒有腦袋的身體是誰的?怎么這么熟悉?不對,好像是……”
熱血濺在潔白的積雪上,如同點點的梅花一般。
“锃~”隨著一聲劍入鞘的聲音將周圍眾人驚醒。
前來圍觀的眾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這個司馬。
那兩個沒有壓住張行的士卒立刻想要跪地請罪,卻被吳謀攔住了,“罪不在你等?!?p> 看著將眾人團團圍住卻不敢亂動的破敵軍士卒,吳謀眉頭一挑,朗聲道:“從今天起,破敵軍校尉由郝昭暫代。以后破敵軍士卒與背嵬軍一同操練?!?p> 周圍的破敵軍士卒還因為主將的死而面帶怒色,吳謀輕笑一聲道:“我給你們營取名為破敵軍,是希望你們逢戰(zhàn)必先,逢戰(zhàn)必勝。而不是被人嚇得頭都不敢回?!?p> 說完吳謀也不管這些士卒怎么想,帶著一眾背嵬軍士卒往外走去。
離開破敵軍大營,吳謀突然停下,后面的將士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這位吳司馬。
“今日之事爾等也看到了,若是日后誰敢臨陣脫逃,今日的張行便是爾等的下場?。?!”
北風呼嘯,寒意浸透在每個人的心中,堂堂麾下五千人的步軍校尉,吳謀說斬就斬了,日后……
回到自己的大營,將背嵬軍將士遣散,卻單獨留下了郝昭。
“伯道,那些之前逃回來的士卒就略做懲罰吧!就說是你向我請命,讓我饒了他們的。”
郝昭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動,“司馬……”
他知道,吳謀這是為了讓他收買人心,好在破敵軍站穩(wěn)腳跟。
“好了,先去吧!”
“諾!”
……
北方之雪要比南方更冷、更寒!距離張行被斬已經(jīng)過了七個晝夜,漫漫白雪封了整個陳倉城外的山巒!
事實證明,皇甫嵩選的扎營地點可能選錯了,大雪封山,道路崎嶇,若是陳倉城破,他們根本來不及趕去救援。
陳倉城外,兵馬齊聚,一眼望去數(shù)十里里皆是軍帳!數(shù)萬叛軍,人聲鼎沸,軍營四周的積雪都被化開。
大雪之前攻城挫敗,而朝廷平叛大軍便在百里之外,不管是韓遂還是馬騰,都沒膽子全力攻城。遂扎營城外,等大雪停止后再行攻城。
只是苦了周圍的百姓了,叛軍的糧食早已捉襟見肘了,只能放開兵馬四處劫掠。
正可謂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咚~咚~咚~”
叛軍戰(zhàn)鼓敲起,攻城之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城墻之上煙熏火燎、烏煙密布,眾士卒一邊熬制滾油、金汁,一邊投下滾木、碎石。
馬騰麾下的龐德親自上陣,卻接連被打退五次,眾士卒久攻不下時,也已是筋疲力竭。
叛軍久攻陳倉未下,卻是士氣大跌,人心渙散。
韓遂也曾在夜里放松營防,引誘守軍出城夜襲,耗了幾日始終不見守軍敢出城來,倒也沒有絲毫辦法。
“索性朝廷大軍也過不來,干脆圍他一個月,不凍死也要餓死在城里!”
哪知彭渤偏偏反其道而行,防御松懈時不來襲營,防御緊密時卻傾巢而出。
彭渤率領(lǐng)千余人趁著夜黑,悄無聲息般摸出城去,攻了叛軍不備。守軍沖散叛軍陣營,攪得叛軍也是大驚失色,倉惶逃竄!
彭渤又點了一把火,這次沒燒糧食,燒的是帳篷,連天大火,將叛軍的軍帳化為灰燼。
“哈哈哈哈,這樣凍都可以凍死一大批叛軍了!”陳倉城中裹著皮襖的縣令穆干喜笑顏開,一個勁的夸獎彭渤。
城外氣急敗壞的韓遂帶領(lǐng)殘余部隊又展開了一場攻城,借著月光和心中的怒火,叛軍居然攻上了城墻。
都尉彭渤被從被窩中叫了起來,提著大刀加入了守城。
配合著親衛(wèi)這才勉強將與龐德持平,而其余守軍沒了龐德的干擾,終于將叛軍重新趕下了城墻。
這時的天早已完全亮了……
亂世風雪行
這一章沒什么資料,我就繼續(xù)發(fā)漢朝的官職吧! ?、倬徘? 九卿是指太常,光祿勛,衛(wèi)尉,太仆,廷尉,大鴻臚,宗正,大司農(nóng),少府九個機構(gòu)。同時執(zhí)金吾,大長秋,將作大匠的地位和秩俸都與九卿相同,因此把他們和九卿統(tǒng)稱為諸卿。京兆尹,右扶風,左馮翊是三輔即京師地區(qū)的地方行政長官,有資格參加朝議,具有高與一般郡國長官的特殊地位,因此也得以列于諸卿。 ?、谔T麨榉畛?,漢朝景帝時改名為太常。掌宗廟事,一般不參加具體的行政事務,是九卿之首。屬官主要有太史,太樂,太祝,太宰,太卜,太醫(yī)六令丞,博士祭酒以及諸廟寢陵園,機構(gòu)復雜,編制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