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舟?”
“江果果,你沒有存我的手機號碼!”,程一舟陳述著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我。。。”,被當事人抓包的江果果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告訴我你的地址,手機號碼這事兒就算翻篇了。給你五秒鐘的時間!”
“XX大廈23樓XX公司”,江果果脫口而出,瞬間覺得自己好沒有骨氣。
“等著我!”
此刻回到了會議室座位上的江果果如坐針氈,不明白為什么都過去這么久了,程一舟的一句話還是如同“圣旨”一般,對她產生那么大的威力,行動都不能受自己的控制。
他今天怎么突然打電話過來?他要來干什么?他想怎么樣?這樣算是“老情人”再見面嗎?
此刻江果果的腦袋像是煮沸的水,問題像氣泡一個接著一個。眼前的英文資料也都變成了一個個程一舟的模樣,爭先恐后的涌入她的眼簾,嚇得她趕緊把所有的資料翻了面放著。
采購部的負責人劉正剛才就注意到江果果接了通電話之后,心神不寧的樣子。但是好在會議快結束了,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就是最后結束會議的時候,單獨留下了江果果。
劉正今年31歲,基本上算是和江果果同期入職的,一個是部門經理,一個是新晉員工。大概是因為同期入職,同期參加了培訓的緣故,劉正對江果果有種天然的親近感。隨著工作的接觸,江果果雖然不是那種事事都要爭風頭的人,但是交給她的工作總是能夠順利的完成。再加上她與世無爭的性子,和大家的相處還算是比較和諧。
最難得的是,她這樣一個有著留學背景,正處在女人最美年紀的年輕人,卻沒有其他同齡人豐富混亂的生活。雖然不時的也有其他部門的人有過追求她的行動或者意圖,在努力一段時間沒有成果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劉正的歲數到了,這兩年天天被父母念叨著要他盡快成家。再加上距離他上一段戀情也過去三年多,前女友都生孩子了,自己也確實需要展開一段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情。
對于劉正來說,他已經過了那個風花雪月,只談愛情的年紀,現在在找女朋友,想要找的是那種溫婉持家的,如果樣貌上可以出挑一些的話,算是錦上添花了。而目前他能接觸到符合他未來妻子期望的,好像只有江果果了。
被劉正單獨留下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很幾個項目都是江果果主挑大梁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單獨對話。但是今天江果果心里有事情,想著程一舟可能隨時都會過來,便覺得此刻的獨留時間特別的漫長。
劉正也是第一次見到江果果這樣坐立難安,盯著手機看個不停的樣子,語氣略帶關心的問道:“Miya,你還好吧!”
本身已經處在惶恐狀態(tài)的江果果被劉正這么突兀的一問,驚的跳了起來,咬了咬牙說道:“劉總,我有事情,下午請休年假。不好意思,工作我明天回來再和你討論?!?,說完便沖著劉正點了點頭,奪門而出。
江果果回到自己的座位,胡亂的整理了一下東西,便拿起包包和外套,和鄰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急沖沖的下樓了。
其實程一舟已經到了樓下了,原本計劃去江果果的公司直接去找她。但是冷靜的想了一下,畢竟是上班時間,他這樣貿貿然的出現在她的公司門口,勢必會引起其他同事的注意。他是挺希望其他人傳個他和江果果的桃色八卦什么的,但是想到會對江果果以后的職場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便忍住了。
正當他喝完一杯咖啡,準備給江果果發(fā)條信息的時候,就看到江果果提著包,邊穿外套,邊往外沖。高跟鞋敲打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聲音清脆卻慌亂,引得大廳周圍其他的人不禁側目。
江果果哪里還注意得了形象,只恨自己沒有長了翅膀,直接從23樓飛下來。她告訴完程一舟自己的地址之后,就開始后悔。當時為什么腦子不受控的告訴他那么詳細,直接告訴他在哪個大廈不就行了?搞得自己一直擔心他會出現在自己公司門口,引起其他同事的關注。
好不容易走到大廈門口,沒有看到程一舟的影子,方果果安心的舒了一口氣。但是還沒等她氣息平穩(wěn),一只強有力的右手從背后攬著她的腰,以挾持的姿態(tài)擁著她往地下車庫的方向走。
她被嚇了一跳,驚慌的轉頭看向來人,看到那熟悉的高挺鼻梁時,硬生生的把已經到了嘴邊的驚呼聲給壓了下去,然后認命的配合著程一舟亦步亦趨。
因為是工作日下午,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有驚無險的到了地下車庫,坐上了程一舟的副駕駛,江果果大腦才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
“我們去哪兒?”,江果果聽到車門落鎖的聲音,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問道。
“人都在車上了,現在才想起來問去哪兒?江果果,你腦子可是比不得以前了!”,程一舟邊發(fā)動車子,便看了一眼旁邊一副視死如歸表情的江果果,提醒道:“警察叔叔沒教過你坐車要系安全帶嗎?”
“教給我坐車要系安全帶的不是警察叔叔,是教練!”,江果果邊系安全帶,邊恨恨的回答程一舟一副“你是腦殘嗎”的問題。
“吭”,程一舟被江果果的回答瞬間逗笑了,索性熄了火,努力找回嚴肅的樣子,但是還是失敗了。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撐不住江果果的這句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都大笑了起來。
開心大笑之后,車廂里又陷入了略顯尷尬的沉默。倆人都不敢直視對方,程一舟索性又再次發(fā)動了車子,說道:“你就陪著我轉轉吧!”
“好!”
一個“好”字,差點讓程一舟的眼淚飚了出來!
他已經習慣了無論肩上有什么大事小事,公司里的還是家族里的,一個人扛。每天帶著堅強的面具,去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去處理林林總總的問題。他在程之遠面前可以放下面具,但是只有在江果果面前才能釋放自我。
為什么呢?
程一舟不知道,或許江果果更為成熟?又或許倆人那段不知道如何定義關系的過去?還是因為其它什么他也說不明白的原因?
但是不管是因為什么,此刻在道路上飛馳的汽車里,有江果果在身旁坐著,程一舟覺得剛才憤怒浮躁的心,被滿滿的平靜和安穩(wěn)所填滿,有一種沉靜的溫暖包裹著他。
舊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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