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凈化者的打算
“說了這么多也不是為了去深究塞壬的內部關系問題,這是社會學家該考慮的問題,不是我們應該艦娘和指揮官應該做的?!?p> 說到這,聲望是轉過頭來,看向了某一直坐在這間支部提供給總督工作的辦公椅上的支部部長大人,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的感慨道:
“我想要說的是,駿河,你這平日里穩(wěn)的不行,上了戰(zhàn)場就慌的不行的個性,在前兩年和凈化者的那場遭遇戰(zhàn)中是不知不覺地就立下大功了!”
隱瞞自己的存在感,一直劃水,但突然被提到的部長駿河驚訝的說道:“Σ(°△°|||)︴?。≌O?我有做了什么嗎?”
聲望:“你干了件漂亮的大事,就是把凈化者腦門上的角給磕了下來?!?p> 駿河:“嗚,不就是個角嘛,(~ ̄▽ ̄)~,本來我還有機會給她來幾下狠的,結果她居然被我打斷了角后就慌里慌張地跑了,
雖然說寶貴自己的角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因為角的緣故就撤退實在是讓人看低一眼呢?!?p> 聲望:“你以為塞壬旗艦的角,和你頭上頂著的那兩個除了會戳到人外,就只能拿來作裝飾的角是一樣的嗎!
還有啊,你這大笨蛋,你以為我是在夸你,錯了,如果不是當著這么多小輩的面,我不好罰你,我就是要好好說你一頓了!
感情你從學院長手下畢業(yè)這么多年后,當初交給你的東西都已經(jīng)全都還回來了是嗎?
開火的時候應該瞄準哪里,跟你耳提面令說了多少次,打胸,打腰,打腿,你這瞄準對方的腦門能打中啥?!
除此之外的,我問你,當你和凈化者碰面的時候,第一時間為什么不開炮?就算是主炮沒有轉過來,那你渾身上下的副炮都到哪里去了?!
我聽人說你當時在那個凈化者的面前,在所有人的眼前,居然一直使勁地在那里找你的魚雷???
你告訴我你一個戰(zhàn)列艦哪里來的魚雷?
你是鐵血出身了難道?
它是藏在你那大而無用的角下面,還是放在了你的屁股后頭了?
也就是凈化者活該倒霉,居然能被你這萬年菜鳥打了個滿頭包,還被你干掉了可能是用來操控塞壬的角,
如果不是這樣,我現(xiàn)在連給你收尸的機會都沒有了!”
越想越氣,一想到自己從她那副部長那里了解到當時她那慌里慌張就像是剛上戰(zhàn)場的新兵一樣的辣眼操作,她作為她們那一屆學院長手底下的學生班長,她就是怒其不爭,實在是太丟人了!
特別是在知道她還故意招呼她的身邊人不要讓她以及同學們知道這場遭遇戰(zhàn)的過程,是足足瞞了她兩年。
她差一點就要失去一個同伴了!這怎么能不讓她心驚肉跳的同時是大發(fā)雷霆。
最初就知道她是這副德性的時候,她就強烈建議學院長是把她留在學院當中,但拗不過她心野了,向往外面的世界,權衡之下就讓她去了東海的支部當差,結果是沒想到,她是官運亨通,一路誤打誤撞的就是當上了支部的部長,是讓她們跌碎了一地的眼鏡的同時,也是為她高興,現(xiàn)在看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無奈的看了一眼總督大人,聲望表示這些年真是辛苦你們了。
總督大人則是聳了聳肩,表示他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對于駿河,全東海的指揮官都知道部長大人對于戰(zhàn)斗不怎么在行,
然而東海米貴,居大不易,能當上部長的人也不需要她的戰(zhàn)斗力如何,相反的一個戰(zhàn)斗力強,但是內政能力弱的部長才是最容易被人詬病的。
“,,,我這不是就是因為怕你們擔心才不告訴你們的嘛,而且仁桑!我不是都拜托過你和亞利桑那還有邦克山不要把這件事請透露出去的嗎!
我都已經(jīng)付了一次溫泉旅行的門票錢了,你居然還出賣我!
友盡了,我們友盡了,說什么我都不會原諒你了,哼!”
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老班長來看自己,是一定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所以在對方來到之前,她可是忍痛花掉了她準備給自己一直憧憬的學院長買船模的錢,是好不容易才封住了他們的嘴。
結果這幫白眼狼轉頭就給她給賣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幫人真是壞透了!
“我先發(fā)誓,我絕對沒有透露出這件事,而且種桑你為什么會覺得這件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呢?對于你的那些在支部里面的粉絲來說,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她們怎么可能不知道,種桑你也太小看了自己的魅力以及她們的能量了,
本身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在加上一粉頂十黑,這件事情支部里面所有的艦娘們基本上都是知道了,如果不是被你的粉絲頭子攔住,她們就已經(jīng)是集體來慰問你了?!?p> 是被撒潑耍賴的的駿河弄到?jīng)]轍,總督大人是苦笑著發(fā)誓自己絕沒有出賣過對方,連帶著陪同他一起過來的邦克山,從門外跟著進來的亞利桑那都是一起發(fā)誓,這才是讓駿河她那怒目圓睜的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
而經(jīng)過這樣的鬧劇之后,聲望是重新正色起來,看向了因為長輩說話,一直在笑卻不敢笑出聲的學生會艦隊的眾人,以及是在旁聽的兩個老師是說道:
“好了,都是因為駿河害我們耽誤了時間用來聲討她,剛才我說道了駿河擊落的角,可能是凈化者用來操控塞壬的裝置,
雖然說還不能百分百確認,但就凈化者對于從角中提取到的物質制成的武器窮追不舍,
凈化者招納塞壬加入她組織的艦隊的速度大大下降,
以及從當天晚上我目擊到的,觀察者招攬與她身體上的顏色不同,陣營不同的塞壬諸多情況來看,我們是很有理由這么去猜測,
而在這里我是有一個非常大膽的近乎荒謬的想法—那就是凈化者這么大張旗鼓的趕過來除了是奪回自己的角之外,也有很大可能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哈?!”× N
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場的人都是一臉震驚看著得出這個結論的聲望,他們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這個結論,那是誰?那可是塞壬旗艦,全世界現(xiàn)發(fā)現(xiàn)的9個塞壬旗艦中,戰(zhàn)力最為強大的凈化者啊!她為什么會想到死,甚至是說死亡這個詞基本是不會出現(xiàn)在她那強大的生命之中才對啊。
未成長為心中的淑女模樣,對于死亡天然就有抗拒感的翔鳳反駁道:“吾認為這是不可能,從以前到現(xiàn)在還從沒有記錄過有塞壬主動放棄生命的行為的,
盡管塞壬旗艦可以在死亡后重新出現(xiàn),但塞壬都是一群被執(zhí)念所束縛的怪物,在執(zhí)念沒能消去的時候,怎么可能會去死?”
“本勇,,,我也同意老師的說法”在大人物面前因為緊張而無法強行中二的海騰補充說道:“活下去是每一個生物的本能,何況塞壬旗艦這么強大的生物,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應該是要比大部分的人更加強烈才對。”
聲望:“的確,照你們所說塞壬會因為執(zhí)念和求生欲望,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或許一般的塞壬會如此,
但凈化者作為一個有可能擁有簡單智力的塞壬旗艦,她的使命就是帶領塞壬與人類為敵,
而因為指揮系統(tǒng)受損,導致與這個目的背道而馳的話,我們有理由相信她會以任何方式來將局勢扭轉回來,
再加上不排除我們會將她的角帶到內陸地區(qū),徹底斷絕她奪回角的可能,所以她最終會做出這個選擇,通過死亡來刷新她頭上的角,重新獲得對于另外半只艦隊的掌握權,也就是有理可據(jù)的?!?p> “我有個疑問,凈化者作為東海的塞壬旗艦,一旦她陣亡,在東?;顒拥娜山^對是會出現(xiàn)一段時間的消沉期。
我們有理由也有能力在這個時間段收復過去被塞壬奪去的海域,凈化者不會不知道這個情況,就算如此她也依舊要這么去做嗎?”
一直在細品整個會議中所有回話的艾莉是一陣見血的問道。
“艾莉你問的好,說明有在認真聽我說話,正如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們的對手雖然在人類的理解當中是野蠻,無腦的但不得不否認,對方在滿足自己的執(zhí)念上,還是有著自己的一套計謀的,
大家要知道征服和占領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像曾經(jīng)東征的亞歷山大大帝一樣,萬里國土,隨著他的死亡頃刻覆滅,他占領了土地,卻沒有征服當?shù)氐拿褡澹?p> 我們也是一樣,就算我們出動兵力占領了海域,但沒有后方源源不斷的物資支援也只是無源之水,無土之木,
而現(xiàn)在凈化者裹挾著將近兩個海域的塞壬南下,她雖然是無法精準的操控她們,但只要路過沿海的城市,對于人類充滿了毀滅欲望的普通塞壬就會自動攻擊港區(qū)和城市,
從她在北海的幾座城市作出的暴行來看,她在模仿人類實行兼并清野的計劃,
單個或幾個指揮官沒辦法阻止她繼續(xù)前進,只能在疏散當?shù)氐娜嗣裰螅湛s兵力不斷南撤,
而就在這時她會指揮自己可以指揮的至少半個艦隊是摧毀所有映入眼簾的東西,沒有寬恕,只有毀滅,
而以她這樣的勢頭,在回到自己的地盤東海后,肯定會變本加厲,不把人類所有立于大海上的橋頭堡以及沿海的城市全部摧毀,恐怕她是不會心滿意足的去死的?!?p> “那怎么辦,我要不要現(xiàn)在再次召開會議,告知指揮官們開始集合,,,不對,現(xiàn)在集合也沒有用,指揮官們已經(jīng)開始返航,回到各自的港區(qū)清理附近的塞壬了,
該死的制衡制度,因為背靠東煌,聯(lián)合政府不允許我們擁有一支可以隨時調動的艦娘部隊,支部的大部分艦娘都被安排到各地的港區(qū)出任教導老師,或加入憲兵隊,偌大的一個支部,艦娘居然不到30個,剩下的全都是普通人,聲望,快幫我想個辦法啊?!?p> 不是危言聳聽,駿河只是稍微串聯(lián)起現(xiàn)在所有的情況,就是大致推算出,照這個勢頭下去,絕對是會釀成進10年來最大的一次塞壬之禍出來,
之前她沒有能夠及時預料到這種情況,以為這只是凈化者每年例行的打草谷,就算是有那件武器的緣故,但直到今日人類早就不知道從塞壬的殘骸身上解析出多少的技術,每逢這個時候也是有塞壬反撲想要奪回,所以一開始就是沒有重視這種情況,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是考慮的非常欠妥當?。?p>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誰知道那個平時具有百分之1的兇殘,百分之9的邪惡,剩下的百分之90通通都是莽的究極莽夫凈化者,居然會跟她們用計謀了呢,這流氓有了腦,菜刀都攔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