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回歸
早晨,伴隨著冬日殘存著最后一絲溫暖的陽光,透過厚重的亞麻布制的窗簾就是照進了昏暗的房間內(nèi),
“咚咚咚”,老式鬧鐘上的小人敲打著一面已經(jīng)帶著銹跡的銅鑼,日復(fù)一日的用著自己聒噪的音樂迎接著新的一天到來。
這本該是一件富有榮譽感和使命感的任務(wù)才對,但可能是因為設(shè)計出它的那個鐘表匠的音樂細胞實在是有些難登大雅之堂,就在它的曲目還沒有進行到第一小節(jié)的時候,在它的身下,一只素手就是快速的降臨到它的頭上,重重地摁下去之后世界就是變得清凈了下去,只有窗外隱約傳來的清脆鳥鳴,讓人神清氣爽。
張開眼睛,庫拉索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頭頂上那熟悉的天花板以及清冽的冷色調(diào)墻壁,然而在這樣美好的早晨,她首先的感覺到的卻是自己腦子里面此刻就像是一塊被撕碎的破布一般,宿醉的感覺涌了上來,是讓她抱著腦袋就是慘烈的“嚶嚀”了一聲。
按理來說,對于艦?zāi)镞@種神奇生物,像是感冒酒精中毒之類的東西對于艦?zāi)飸?yīng)該都是無效的才對,但這只是在絕大多數(shù)的情況之下,在這里面絕對不包括把威士忌混著高濃度的機油以及精煉石油一口氣飲下去足足五升以上的情況!
天知道這樣的配方,恐怕是就連毛子喝下去,當(dāng)場都能在滿足人類與生俱來的追逐揮發(fā)油性物質(zhì)的變態(tài)癖好的同時,直截了當(dāng)讓他在圣誕節(jié)去見耶穌了。
而感覺自己的嘴巴里含殘留著一大股要用不知道多少牙膏才能洗掉的機油味,庫拉索也是眉頭緊鎖的看著房間中的場景。
桌面上是杯盤狼藉的模樣自是不必多說的了,就以她們昨天甚至是搞出這樣瘋狂的黑暗料理的瘋狂勁,也就是恰好咖啡店周圍的幾戶人家都回老家去過圣誕節(jié)去了,不然昨天晚上就是要被得到了舉報的巡警給找上門來。
而除了慘不忍睹的餐桌,客廳中的其他角落也是目不忍視,房間里一個個的女孩子是玉體橫陳,幾乎沒有一個人是衣冠完整的,或是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或是干脆就只穿著一件睡衣,毫無半點優(yōu)雅的就這樣睡在地面上。不要以為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喜聞樂見的事情,這只是一群女酒鬼喝瘋了以后的慘狀罷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喝蒙了的利安德被她們忽悠著一路追著阿賈克斯喊媽媽;從不服老的鳳翔是一口一個老身告訴她們其實已經(jīng)是老太婆的學(xué)院長到現(xiàn)在還沒有談過戀愛;作為教導(dǎo)主任的聲望可能是喜歡女人(大霧),某個還在憲兵隊的大變態(tài)真的是個喜歡小女孩的大變態(tài)。
庫拉索的臉上是風(fēng)云變化,倍感她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些。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就絕不會叫上這群喝高了以后,連大姐頭都敢調(diào)戲的老司姬們了,真不知道等她們起來之后,回想起她們昨天晚上到底都是干了些什么之后會是什么表情。
庫拉索是這樣想著,所以的是為了避免這群家伙們睡醒之后是論資排輩,秋后算賬,殃及池魚,她覺得有必要今天是稍微逃脫一下被子的封印,早點起來下去把店門給開了才好。
是把自己腳邊不知道是誰的大腿給挪開,庫拉索是翻過睡得就像一具具尸體似的幾個瘋婆子們的身體,在走到洗手間的不遠處,就是看見自己的妹妹杓鷸也是沒能逃過她們的魔掌,全身上下是只剩下一個文胸,就連身下的內(nèi)內(nèi)都不知道飛到了哪里,此時此刻是抱著個酒瓶睡得正香。
以前她還不相信一句話,說是越是悶騷的家伙,爆發(fā)起來越是讓人吃不消,昨天晚上是當(dāng)別人是鬧得正歡的時候,坐在一角杓鷸是還想著要站出來稍微制止她們,直到她被灌下那魔鬼的液體之前都還行,是在那之后,局面就是徹底呈現(xiàn)出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模樣,鬧到最后還嚷嚷著喝酒,除了那個傻氣的連酒精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阿基里斯,一邊開著艦裝,一邊在那里浪費酒精之外,就是她一直在那里嚷嚷著要酒了。
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自己妹妹的胸前,庫拉索的嘴角立馬就是撇了撇,對于自己的妹妹居然比自己還要發(fā)育的好這件事情,她身為姐姐真的是很難以接受?。?p> “話說回來,聽說歐派如果經(jīng)常揉揉的話是會變大的,但她好像又聽說如果是自己揉的話效果就是沒有那么明顯,必須得是別人動手才行,下次有機會的話她是得找個人試試才行?!?p> 心里是定下了計議,庫拉索是拉開洗手間的門,就是開始洗漱。
刷牙,洗臉,抹上洗面霜,對于艦?zāi)锒裕捎谏眢w不會產(chǎn)生像是人類那樣的代謝物,不只是刷牙,事實上就連洗澡、沐浴之類的事情,對于艦?zāi)飦碚f都是可有可無的,做這種事情很多時候就是出于她們身為人型生物的固有習(xí)慣而已。
然而今天是不同與日常,平常她是可以不認(rèn)真,但在今天,她要是不能把嘴里的那一股子的像是已經(jīng)餿了好幾年的汽油的古怪味道給消除干凈的話,她甚至是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會一天都不開口說一句話,
而如果這樣那也就不用開店了,今天干脆直接宣布休息就好了,可她昨天明明才雄心壯志的向她們宣布,今天她同樣也是要努力工作的。
在心底為自己哀嘆了一聲,如果自己昨天不把話說死的話,就算今天自己偷懶休息的話,她們也是沒有借口可以嘲笑自己了。
是自從某個家伙暫時離開之后,她也總算是過回了之前的日子,每天都是隨著心意的開門,隨著心意的招待客人,隨著心意的關(guān)店,可能也就是因為如此,前輩留下來的糖果屋才沒有辦法經(jīng)營下去,
對于那個家伙拯救了糖果屋的所做所為,她還是非常感激的,不過就算是感激,但有些時候她還是覺得,那個家伙是不是太過“逾權(quán)”了??!
她定下的早10點開門,是因為咖啡廳在早上確實是沒有什么生意,結(jié)果的他就硬是給她改成了早上7點。說什么就算早上沒有人來買咖啡,把昨天剩下的材料,烤成餅干,賣出去當(dāng)早餐也行。
點心的價格同樣也是,她是想要往上提,因為之前塞壬疑似攻擊行為導(dǎo)致棉桂的航運大受影響,成本上升,價格自然是要跟著上升,可他卻說不能辜負(fù)那么多人的期待,堅持不漲價,在他走之前那一個月,咖啡店是出現(xiàn)了只從改造了之后頭次虧損,在他走之后的一個月,見不得一直虧損的她是一度忍不住就是要背著他把價格升上去,
但后面隨著奧古斯群島戰(zhàn)役勝利的消息通過報紙是傳遍大街小巷,原先航運萎縮的現(xiàn)象是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外面的物資是如排山倒海一般運進了棉桂當(dāng)中,
與此同時咖啡店的生意也仿佛是在一夜之間達到了之前所沒有的頂峰,特別是在勝利日當(dāng)天,舉著報紙的學(xué)院學(xué)生是如同看不見頭的長龍一般,涌進咖啡店里,就那一天的收入就已經(jīng)是抵過,不,是遠超過這些天的損失了。
“嗚嗚嗚,,,呸!那家伙什么時候才會回來???還有,報紙上提到了他的那幾個學(xué)生會的朋友們,為什么唯獨就他沒有出鏡呢?他不會倒霉到陣亡了吧?不對啊,就算是是陣亡,能死在這樣的戰(zhàn)役當(dāng)中,以艦?zāi)锟偛康淖黠L(fēng),肯定早就是大肆宣揚他的英勇,哪怕是他是一直躲在地下室里,最后倒霉的被腦門上掉下來的落石給砸死都好?!?p> 將嘴巴里的漱口水給吐了出來,庫拉索是不由得在心底里暗自誹腹,然而實際上的情況隨著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她也是有些不由自主的開始擔(dān)心某個人的處境。畢竟英雄什么的本身就不是什么高興地事情,它是榮耀的,但絕不是什么闔家歡樂的代表。
是想得有些入了神,就在差點就是要把牙膏當(dāng)成洗面霜往臉上抹的時候,先是“咚”的一聲巨響,隨后就是劇烈的摩擦聲,聽動靜,是有人把樓下的大門連同防盜門都給打開了。
“小偷,賊?”驚醒過來的庫拉索腦海里先是出現(xiàn)這個想法,隨后她就是把這個念頭給拋開,先不說這個時候?qū)賹嵅皇鞘裁葱懈`的好時機,再說了從沒有賊,至少是在棉桂當(dāng)中還沒有哪個賊是敢把主意打到艦?zāi)锏念^上,畢竟沒有人喜歡去挑戰(zhàn)打人賊疼,還永遠都打不過的對手的了。
趕緊是吧嘴上和臉上的東西清理趕緊,庫拉索是再一次穿過客廳內(nèi)的“酒池肉林”,從自己的房間中快速換上了一套衣服之后,越過一個個艦?zāi)?,蹭蹭的就是下了樓?p> ,,,,,,,
推開阻隔一樓和二樓之間的門,庫拉索就是走到了咖啡廳內(nèi),而迎面的她就是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穿著像是海軍制服一般的衣服是坐在椅子上,臉上是笑語晏晏的在和某個人說著什么,那個人不正是李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