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達(dá)烏德沒什么文化,卻總喜歡說話當(dāng)中帶點文縐縐的東西。
那羅杜勒“嘿嘿”一笑,殺人越貨的事做得太多,對這種事他臉上有種淡然。
“我?guī)Я耸窒乱话倏祚R,個個都是飛檐走壁的好手,你只需在南面發(fā)動猛攻,我趁機帶人從密林殺過去,相信他們沒人擋得住。”
老牛達(dá)烏德尤在思索。他自顧自說下去。
“然后我從山下掩殺下來,你只需要守好各路口,務(wù)必不要放走一人?!?p> “這個大言不慚的要滅掉土匪的叫什么蘇正的家伙天亮的時候我們就能見到他的尸體。
他說話時黃牙暴起,粗黑鼻毛亂飄,真像他的外號一樣是個非人的存在。
“我要親手殺掉他?!备鳖^領(lǐng)在旁咬牙切齒。
老牛達(dá)烏德咧出黑嘴一笑,“可惜了,我倒想看看那個叫蘇正的到時候是個什么表情?!?p> “杜勒頭領(lǐng),請讓我為你帶路?!备鳖^領(lǐng)一低頭,“我恨不得即刻殺上山,將那蘇正碎尸萬段。”
那羅杜勒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良久才點點頭,“你帶路?!?p> 艾莉薩登上東北角一塊突出的山峰,山下火把搖曳,像雜亂火星飄動,土匪們的各種吆喝聲隱約傳上來。
“你估計有多少人?”齊祥在旁邊帶著緊張問道。
蘇正沒有回來,飛鳥山卻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隊伍里又基本都是剛加入的新兵,他擔(dān)心不已。
“看起來起碼有四五百人?!卑蛩_的聲音還很沉著。
“這么多人?”齊祥大驚。“我們們才兩百多人?!?p> 艾莉薩不理會齊祥的擔(dān)憂,“老兵,你帶二連在正面山頭各關(guān)口防御,齊祥,你帶一連到背面密林布防,萬不可讓人摸進(jìn)來。”
齊祥有點猶豫,“我?”
艾莉薩點點頭,“蘇正不在,大家都指望著你,快去。”
艾莉薩這一說,倒說中了齊祥的一點心事。
好像不管在哪里,蘇正總是永遠(yuǎn)的主心骨。
雖然蘇正的能力他也佩服,但心里總歸有些不舒服,他也想有個機會表現(xiàn)自己。
聽艾莉薩這樣一說,當(dāng)即感覺有了動力和勇氣。
“好!”他應(yīng)一聲,起身要走。
“你們各留四十人給我,我用做機動,有情況立即通知。蘇正還沒回來。我們不能把這基地給丟咯。“艾莉薩聲音沉著冷靜。
不愧是在正規(guī)部隊磨煉過的,深夜被圍,依然絲毫不慌。
察燈和齊祥兩人應(yīng)一聲,各自分頭去布置。
基地中早已是火把竄動,人聲鼎沸。
齊祥看到一連的兄弟早已聚齊,他們主要就是蘇正帶出來的那一百名安達(dá)勇士,加上刀疤的人馬組成。
可說是這支隊伍的精銳所在,訓(xùn)練最刻苦,各項技能也提高最快。
兄弟們都還很年輕,一個個瞪著大眼睛盯著齊祥。
齊祥走到前面,想象著蘇正講話的樣子,“兄弟們,我們的基地危在旦夕,下面有四百人包圍著我們,現(xiàn)在,我們要去后山增防,絕不放任何一個敵人進(jìn)來,能做到嗎?“
眾人齊吼一聲:“能!”
后山是密林,中間位置最濃密,往兩旁逐漸稀疏。
有起碼三條可以翻越上山的小路,中間一條已經(jīng)逐漸成形。
另外三條不太高的懸崖,可以翻越,其他地方則是幾十米高的懸崖,難以上山。
蘇正在后山設(shè)置布防點時,就以中間為主,修有一條小道直通基地,便于調(diào)兵。
三個布防點之間亦以小道相通,堆砌了幾座石頭堡壘,斜對上山通道,相互之間可以通有無。
齊祥將大部人馬布置在堡壘后,因堡壘很小,容不下更多的人,還有一些躲藏于密林。
那羅杜勒到來的時候,通道上山之處已燃起熊熊火把,將上山之路照得通明。
他命令部下噤聲,悄悄查探,回報上山三處路口皆有火把和碉堡掩護(hù)??雌饋韽姽ゲ坏?。
這個叫什么蘇正的,看來還是有些來頭,把防守安排得也算明白。
可惜你是防守,我是進(jìn)攻,你只能被動的跟著我。
你以正路為主的防御,我卻要讓你正路最薄弱。
他在心底暗自盤算,他年紀(jì)雖不大,各種險惡戰(zhàn)斗卻經(jīng)歷了不少。
手下人馬比其他隊伍更能攻堅,對于打仗,他有種天生的降臨恐懼,撕破別人防守的能力。
“左副!”他喝令道。
“你帶人端掉最右邊的防御,然后據(jù)堡力守,蘇正必從此分兵去救,我再攻打此處,等我占了這條道,那時候,蘇正就是甕中之鱉了?!?p> 左副得令,帶五十好手悄悄摸到左邊。
他派右副于山下斜窄處設(shè)伏,到時候中間和右邊的戰(zhàn)斗打響,左邊堡壘如果增援,則會落入他的埋伏,可化被動為主動。
即使這兩邊攻擊不順,這里也可能成為一個突破點。
杜勒的隊伍中,和其他不同的一點就是,他隊伍中槍法出眾者多,配備多名狙擊手。
左副這五十人中,就有兩名狙擊手。
天空中到處好像都有隱約的火光,這只讓一切都更加看不清。
齊祥躲在正中道路的堡壘里,透過射擊孔向外張望。呼吸略有些沉重。
身旁是刀疤和他的下屬們。
這是他第一次指揮一隊人馬。
這些人原本歸察燈指揮,察燈好像天生就能夠指揮,像蘇正一樣,都是好像天生就知道該怎樣指揮打仗。
自己也應(yīng)該能,但是,仔細(xì)想來,他才明白,自己其實不知道該怎樣打仗。
“齊祥,你聽到聲音了嗎?”刀疤在旁邊顫抖著輕聲問。
這個老農(nóng)民出身的土匪實在是有點對不起他臉上的那道疤,他顯露出來的恐懼讓齊祥覺得很不舒服。
“誰都能聽見!”齊祥沒好氣的回應(yīng),下方調(diào)兵遣將的聲音是如此明顯,以致于就算想故意忽略都做不到。
對方正在下面集結(jié)和密謀,尋找防守的薄弱點,像沙漠狼聞嗅人類。
可他們無法回應(yīng),只能被動的等待他們進(jìn)攻,然后守住,這是齊祥的戰(zhàn)略。
“我們有碉堡,其實也不怕他們?!钡栋滔袷窃谡f給自己。
多面.CS
從數(shù)據(jù)上來看,我的小說簡直掉在地上都嫌臭,我自己還是有些疑惑,有那么差嗎?反正我寫得很努力,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勤奮、專注、自律。做到這個就會讓我覺得能過自己這一關(guān)。